事儿要办。”

自己大概是神志不清了,总觉得那个“办”字上的重音不大对头,宋小武有点不服气地又在床上蹭了蹭,终于把手摸到了李天骐胯.下。

两个人头一回互相打手.枪,宋小武就已经被李天骐调弄得软成了一滩,却还不死心,等李天骐坐起身来,打算放点洗澡水给两人都清理一番时,他冷不防地趴着凑过去,赖在李天骐身上,顺便还伸出舌尖舔了舔李天骐后腰上的纹身:“嗯,这龙挺性感的。”

“是蛇。”李天骐被他舔得声音又有点哑。

“啊?”宋小武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挺像龙啊...”

“给我纹的那小子刚出师,浑身抖得跟打摆子似的,完事了自己也没脸说是龙。”

“哦...”宋小武自个儿也知道眼下时机不对,可声音却跟不听大脑指挥似的:“是你进去之前纹的吗?”

李天骐后背明显一僵,顿时把宋小武给拉回了现实:“哥,我...”

“没事儿,你要不问,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故事其实很简单,甚至可以说很幼稚。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荷尔蒙旺盛而日子无聊琐碎,受刚刚兴起的古惑仔漫画启发,推举了人高马大又家境殷实的李天骐做大哥,成天打扮出格言行拧巴地游荡在大街小巷,被看作影响市容的坏学生,偏偏喊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口号。

然后就到了真正需要拔刀的时候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拖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女人,往死胡同里一丢,随后便是拳打脚踢,直到女人的呼救尖叫逐渐变成微弱的呻.吟——这些要素加起来,便促使了李天骐手上那把早上才买的砍刀狠狠地落下去,带着呼啸的风声,应声而落地则是那男人的一只耳朵。

这只剩下一只耳朵的男人正是市长的宝贝独子,而和他“因感情纠葛发生肢体冲突”的“前女友”也回老家“养伤”去了,至于年满十六岁的李天骐,则要在少管所里度过两年后,再到监狱去服刑三年。成人世界的残忍现实,终于在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面前,露出了它带着嘲笑的嘴角。

二十一岁的李天骐走出那扇沉重的铁门时,父母、妹妹、家,全部蒸发了。李家有再多的钱,也敌不过对方手里的权,他们或许离开了这个城市,或许...李天骐没法儿再想下去。

他蹲在床头柜前,双手颤抖着去开抽屉,一个接一个,半晌打不开,又半晌关不上。宋小武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哥!哥!你找什么?我帮你找,你找什么?”李天骐急促地喘着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喉头紧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我...我想抽烟。”

“抽烟不好。”宋小武低声说,随即将嘴唇贴上李天骐的嘴唇,慢慢地吮吸、舔舐,这一点温柔极快地演变成互相啃噬、撕咬,他们肢体交缠地在两张拼就的床上翻滚,紧贴在一起的性.器迅速地挺立起来,然而此刻他们无暇顾及,他们是被遗弃在蛮荒的大草原上的幼崽,只有鲜血淋漓的搏斗厮杀才能予他们力量,令他们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竟然没有吐出来。。。

第8章 第八章

次日清晨,接近六点的时候李天骐睁开了眼睛,摸过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半挂在他身上的宋小武也跟着动了动,嘟囔道:“几点了?”

“快六点了。”

“哦,那再睡会儿吧。”

“嗯。”

第二次宋小武是被尿憋醒的,不能不从床上起来,半闭着眼,晃晃悠悠地去了一趟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回来继续往床上倒,李天骐翻了个身,道:“看看时间。”宋小武翻出手机:“6点39。”

李天骐“嗯”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儿:“这天怎么亮得这么早?”又一看自己的手机,失笑地在继续睡得没心没肺的宋小武脸上捏了一把:“还6点39?9点36了!”

“啊?”宋小武闻言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不禁也笑起来:“看岔了嘛。”

两人赶紧起床匆匆收拾洗漱一番,李天骐又随手打了豆浆,从冰箱里头拿出几个奶黄包蒸热了,快速垫了肚子后,两人便出门搭地铁。

星河湾小区建成没多久,不过因为位于政.府正大力开发的新商业圈内,离2号线的终点站不过横穿一条马路的距离。和宋小武出了地铁站,李天骐便留意到,比起上回自己来所看到的,小区两旁又多出来了不少商家。

至于宋小武,肚子很饿,兴致很高。在一家便利店买了两个酥皮面包,递给李天骐一个:“走,带你进去参观参观。”

李天骐落后他半步,看着宋小武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儿瞧瞧,那儿瞅瞅,一路上他瞎蒙的运气倒挺好,全部都猜对了方向,直到最后两个单元跟前,李天骐拦住就要往右边转的宋小武,掰回另一边:“是这儿。”

十二楼,是电梯停电了勉强还能爬楼梯上去的楼层。宋小武跟着李天骐后头,思维已经漫无边际地发散到十三层的住户是不是每晚都会听到奇怪的敲门声一类的问题上去了,接着就在李天骐打开门后,无法控制地爆了一句响亮的粗口:“我.操!”

完全无心注意李天骐此刻的脸色,宋小武先在客厅和阳台转了一圈,嘴里又连续冒出了一大串儿“卧槽”之后,终于能够用较为正常的语句来表达自己激动了:“你、你、你房子买这么大做什么?”好家伙,这占地面积和姚家那房子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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