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猛翻白眼,然后甚为同情地对顾宥真说,“你家这个简直跟有线电视一样,随时转换风格频道,真是辛苦你了。”

顾宥真耸耸肩,不插嘴,觉得斗嘴还是让两个女人继续好了,男人加进去,只有当炮灰的份儿。

周鸾知道自己斗嘴不行,索性清清嗓子,唱起歌来,作为一个红透半边天的三栖女明星,她自然有一把好嗓子,即便是清唱,也让人惊艳。后来四个人轮番唱歌,连李同垣都哼了几首山里的小调,有模有样的,获得三人一致鼓掌。

就这样,嘻嘻哈哈,四人改变了路线,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一个小村落。

李同垣挑了一户看起来稍微齐整一些的人家前去敲门,不久,院门就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出来张望了一下。

李同垣操着山里口音,向她借宿。老太太一听是山里口音,倒是先放下了一半戒心,然后又伸头往外瞅。明明院外三个人加上四匹马,老太太一眼就被顾宥真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因为光线已经渐暗,顾宥真早已摘下了墨镜,此刻他在那匹红枣马旁长身而立,面对着夕阳,一双眸子犹如闪闪发亮的琥珀,潋滟生辉。老太太这是不知道芝兰玉树这个词,不然一定大写上一百遍,贴遍顾宥真全身。

她忍不住把顾宥真从头到脚狠狠地瞅了好几遍,然后才舍得去打量阿秀和周鸾。果然颜值即正义,美人就是好人,老太太立刻就大开院门,放他们进来了。

李同垣进门后,二话不说,先塞给老太太一百块钱。

老太太吓了一跳,这山里平日都是靠山吃山,很少用钱,这一百块能用上很久了,两人推让了半天,老太太只好收下。

可这样一来,老太太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忙把他们请进西厢的屋子,问他们够不够睡,要不然自己和老伴去邻居家挤一晚,把自己那屋也给他们住。

李同垣把她的话翻译了,已经打量完了环境的顾宥真倒是先开了口,“我们就别麻烦她了,这竹床也够大,我们包里都有睡袋,挤一晚问题不大。”

阿秀没意见,周鸾确实正中下怀,立刻也点头。

老太太见他们肯住一个屋子,觉得有点委屈他们,二话不说,就从柜子里搬出晒好的被褥给他们铺上,一边铺还一边解释,她儿子媳妇都出去打工了,这被褥都是干净的,她定期洗晒,一直没人用过,让他们别嫌弃。

不一会儿,她老伴回来了,还拎了一篮子野菜。一进门看见院子里拴着四匹马就是一愣,听得老太太说了原委,老头也挺实诚,转身还想去收点野味。

李同垣自然知道夜里山里有多危险,自然拉着他不肯让他去。越是这样,老头老太越是不好意思。后来还是老太太出主意,让他去邻家借点腊味过来,回头再打几只山鸡送过去。

老头一出门,他们四人也没闲着,阿秀、周鸾帮着老太太洗菜准备做饭,李同垣问了老太太水源在哪里,就跟顾宥真两人拎着水桶出去打水了。

待李同垣回来时,老太太拉着他一个劲儿狠夸这俩姑娘,说他跟顾宥真有福。李同垣只能憨笑,翻译时也不敢提着后半句一个字。

晚饭是腊肉野菜饭,山菜炒鸡蛋,还有一个放在饭锅头上蒸的腊味,虽然简单,但山里果木熏出来的腊味味道实在是好,连周鸾都忍不住吃了两大海碗菜饭,撑的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女人凄厉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把周鸾吓得够呛。

老头忙站了起来,出去开门,一会只身回来,神色为难的对李同垣说了长长的一段话。

阿秀她们听不懂,只好等李同垣翻译,这才明白。外面哭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个村子的,男人在外面打工,只有她和五岁的儿子在家,可是孩子前两天晚上突然发起高烧,家里的药吃了也不好使。只好去邻家求助,听说老头家有外客,这才上门求药,看有没有退烧药让孩子吃。

周鸾吓了一跳,“这药可不能乱吃啊。”

李同垣叹了口气,“这里是山区,能有药就不错了。”

阿秀听那女人哭得可怜,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站了起了,“我去给孩子看看吧。”

顾宥真自然也跟着她站了起来。李同垣低声说,“你跟周鸾留下看着东西,我陪着先生去就行。”

顾宥真也颇为无奈,即便英文过了八级,奈何土语有三千,效果堪比高度加密的战地密码,你智商超过两百八听着也只是感人。

老头和那个女人见他们肯出手帮忙,感动得不行,忙挑了盏风灯在前面领路。

阿秀和李同垣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这个女人家。

可能是因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院前倒是修得老高。阿秀一进院门,就眉头微皱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李同垣也感觉到了些不好的气息。师徒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说什么。

等进了房间的门,炕上躺着一个孩子,在那盏昏黄的罩子灯的映衬下,显得脸色蜡黄,极为难看。阿秀上前摸摸脉象,虚浮无力。

孩子妈妈见阿秀出手有模有样的,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直到阿秀的手离开了孩子的身体,她才敢说话。李同垣帮她翻译。原来因为家中只有母子二人,日常她进山干活,都把孩子给带着。前两天,她干活时,孩子也不知道看见什么了,先是哭闹,回来就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折腾了两天,明显竟然没有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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