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话要是能让萧远山发火和自己打上一场才好!刚才那和尚在原著里到死都以为是乔峰杀了自己,可还是没有说出去。虽然其中是误会,可就凭这点,丁礼刚才也没下重手!
萧远山自己送上门来,正好做他的沙袋!
偏偏萧远山听了丁礼的话,却一点发火的迹象都没有,反倒学着丁礼一开始的样子,也把袖口一对,双手揣在了一起。
丁礼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比之前更窝火了。
萧远山又不傻,如今丁礼的武功明显在自己之上,没必要送上门去受皮肉之苦,所以完全没理会丁礼的挑衅:“你还没回答。”
“契丹也好汉人也好,只要对峰儿好就好!如今看来,做汉人对峰儿的好处更大,那就让峰儿随你妻子的血脉,做个汉人就好!”
丁礼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个亲爹不管儿子死活,只顾着自己报仇、自己心里痛快,只好我这个师父来给峰儿谋划好其深远!”
“你!”萧远山气得差点对丁礼动手,只是到底被戳中了痛处,最后只愤愤的哼了一声,而后有点愧疚的低下头来:“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
萧远山自己嘀咕了一句之后,就转头瞪着丁礼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一言不发的一个纵身离开了。
“简直莫名其妙!”丁礼对萧远山也是服了,简直就像是深井冰一样,完全没办法交流的样子。
这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日光下被晒干的露水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签单的印子。只是不久之后,原本已经是板上钉钉马上就要从方丈灵门手里接任的玄慈,却被戒律院行了杖刑,而后送到后山处死过去了。
丁礼听说之后耸耸肩,表示这不算什么。如今江湖中传言,叶二娘已经开始疯癫的四处偷人婴孩儿了,丁礼之前便让逍遥派的外门弟子时刻注意着叶二娘的行迹,只等她一露面就拿下。
就在不久前,在姑苏城内,逍遥派分院弟子本来已经拿住了叶二娘,夺回了叶二娘掳去的一个婴儿,可却突然被慕容家四大家臣联手击退。虽然事后得知是对方以为逍遥派门下弟子强抢叶二娘的孩子,可事情已成定局——叶二娘知道有人追查自己,开始隐匿行迹了!
“哼!”丁礼看完逍遥派弟子的传信,冷哼一声,内力震荡了一下就把信纸震成粉末。“峰儿,过来!”
正在练习六式基础拳法的乔峰一听丁礼叫自己,就跑了过来。
丁礼看着自己英姿勃发的徒弟,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拍着乔峰的肩膀道:“以后你要是见到姑苏慕容家的四个家臣,要么留下他们一人一条手臂,要么让他们把招子留下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乔峰点头,表示自己很认真的记住了。而后他又问道:“师父,为何要留下他们的眼睛和手?”
“因为他们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放虎归山!那些被叶二娘害死的婴孩儿全都有他们一份儿!”丁礼很认真的对乔峰道,“峰儿你记住,因为你有了武功,有了高人一等的能力,甚至能够轻而易举的决定一个人生死了,那么动手之前就更要慎重!而且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也许看上去是弱者的那个,才是真正为恶的人!”
乔峰受教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约有一年的时间,乔三槐在春日里头受了寒,病气郁结。只是如今乔峰拜了丁礼为师,自己就懂得一些粗浅的医术,比之寻常的大夫也不差到哪里去,自然也不需要玄苦出来给乔三槐治病了!
这般平静的日子过了五六年,乔峰如今已经十五岁有余了,丁礼便打定主意要让乔峰出去历练一番,也好认识一些人情世故才好。
丁礼嘴上说着要让乔峰独自一人出门闯荡,可到底心里放心不下。如今无崖子回了大理境内的无量山道场闭关;苏星河守着擂鼓山道场自得其乐研究各种杂学;函谷八友也能支应着自立门户发展逍遥派;丁礼便回了擂鼓山对师兄苏星河说了自己的打算,而后便尾随着徒弟乔峰身后一起历练去了。
乔峰拜师丁礼十几年来,丁礼为了让乔峰不似原著一般惨烈结局,也是用尽了心思。只是乔峰的侠肝义胆似乎是天生的,无论丁礼如何灌输一些思想,好像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所以当乔峰在洛阳结识了丐帮洛阳分舵舵主并且把酒言欢的时候,丁礼就只能在距离分舵百丈多远的树杈上蹲着生闷气。
也因为这般,他的气息一露,就让另一个也跟在乔峰身后的人发现了行迹,看了过来。
“哼!”另一个跟着乔峰的人正是几年前被丁礼挤兑了一番的萧远山。一见这人是丁礼,萧远山就猜到对方大概和自己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暗中看护乔峰了!
“哼什么?出来第二天我就发现你了,还好意思哼!”丁礼横了萧远山一眼,一点儿也没忘记再戳一戳萧远山的痛处。
萧远山全当没听见一般,收回了视线转向夜空,就当丁礼不存在。
两个人隔着七八丈远,就这么僵持了几柱香的时间,最后还是丁礼先开口说话了:“萧远山,你平日里关元穴上可会麻木?梁门和太乙两个穴位可会偶尔肿胀难过?”
第11章 第一单元
萧远山面色一沉,一双虎目眯缝起来,眸光凶狠的看向丁礼:“你如何知晓的?”
丁礼颇为自豪的一挑眉毛:“你觉得禅宗祖庭的少林武功高,却不知道我师门早就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