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你刚才说什么?”白素贞只觉得灵光一闪。
小青还以为白素贞是不满自己暴戾呢,赶紧摆着手解释道:“姐姐你别这样,我就是说说而已。我现在哪里还敢做这种事啊?还有几百里的水路没疏通好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说出去的话竟然只是狠话来吓吓人而已,小青觉得有点小羞涩。
白素贞摇头:“不是的小青,你刚才说,说法海的话每一句都让你心头窝火?”
“是啊!”小青点头,又回忆起白天的事情来,“你看那臭和尚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可恨!还有他说话的语气啊,也好讨厌啊!”
白素贞点头,走了几步之后细细一思量,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了:“是了是了!”
“姐姐,什么‘是了’啊?”小青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
白素贞转过身,看着小青认真的说道:“小青,如果咱们再去金山寺求法海,那法海定然也是这般的态度,对不对?”
“没错啊,一看那法海就是铁石心肠的!”
“然后呢,你我的心里就会更急、更气。几次三番之后,我们别无他法,是不是会拼尽神通和他做过一场,以求拯救官人呢?”白素贞认真的分析道。
小青点头,还是有点不明白。
白素贞对小青的迟钝也是有点无奈了,她继续点拨小青,也是把自己的思路捋顺:“上次你半夜运粮,尚且有夜游神禀告天庭,请丁甲神将来抓你。若不是有皇帝印的手谕,恐怕你就要被神将们以破坏天条的罪名给降服了,可对?”
小青点头,有点明白了。她接着白素贞的话说道,“这次也是因为我有太子的教令,所以各地的土地河神都退避三舍好方便我修正河道的。所以在人间施法,若是不被人发现还好,若是发现了,又没有谕令护身,那就是触犯天条!”
“正是如此!”白素贞面色坚毅起来。“你我拼尽全力和那法海斗法,动静又岂会小呢?届时触犯天条,法海对我们出手,便是光明正大的替天行道了!”
“这臭和尚,好歹毒的心思!”小青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们险些就着了那臭和尚的道,触犯天条了。
姊妹两个都有些后怕,两人都沉默下来,静静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只是过了一会儿,白素贞又开始担忧起许仙来了。
小青这个时候终于冷静下来,对白素贞说:“姐姐,我看那法海口口声声说许官人要出家,我想他应该不会对许官人下杀手的。只是……我们若是不和法海斗法,又怎么救出许官人呢?”
白素贞也忧愁的想不出法子来。
两人忧心忡忡的过了大半夜,还是小青看天色实在晚了,怕白素贞熬夜会伤了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劝着白素贞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睡不安稳的白素贞就起来了,继续冥思苦想该怎么样去救许仙。
而这个时候,保安堂药铺外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是这里吗?”女子,也就是许娇容看了一眼保安堂药铺的招牌,对身边的丈夫问道。
男子,也就是许娇容的丈夫李公甫点点头,不耐烦的说:“是这里没错!我和汉文一起来看的房子,这招牌还是我帮着挂的呢!”说着,就上前去叫门。
“大清早的,是谁啊?”小青也睡不着,索性一夜都在调息,想早些把身上的内伤养好,不管是继续修正河道还是和法海正面刚都更便利些。她嘀咕着看了眼还在发呆的白素贞,过去开门。
“哎,你一定是小青了!”李公甫没什么心眼的对小青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容来,“你在这里,那汉文和他媳妇应该也在了!我得好好问问他,说好的你们一回来就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的,怎么都好几天了,反倒没音讯了呢!”说着李公甫就要往里走。
“哎,你是谁啊?”小青只听李公甫说了一大堆的话就要往里走,就有点担心。不过听李公甫话里的意思,就知道是认识许仙的,而且关系似乎很亲密,所以才没有硬拦着。
许娇容真是气死了,话也不说清楚就往里面闯!赶紧上去和小青解释:“青姑娘,我是汉文的姐姐,这是我们家的那口子。汉文和弟妹呢?”
白素贞已经在内堂听见两人的声音了,赶紧走了出来,徐徐福了一礼:“可是姐姐当面?素贞未曾远迎,还请姐姐赎罪。”
许娇容看白素贞的品貌,心里头满意极了,连忙摆手:“没什么的,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的。快起来快起来!这有了身子的女人可不能弯腰躬身的。”
说着,许娇容就扶着白素贞坐下,自己也扶着腰坐下来:“汉文呢?怎么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出来应门,倒是让你出来了?”
白素贞一听,心中一动。她看了一眼李公甫,想起来许仙曾经说过,李公甫是衙门里的捕快。
既然不能和法海斗法救回许仙,那就只能走官府衙门的路子了!
这样想着,白素贞脸色就苍白起来,面上也带上了悲戚之色:“不瞒姐姐说,若是姐姐姐夫早来一天,恐怕也是见不到我的。”
“什么?”许娇容不太明白的问道。
白素贞梨花带雨对许娇容解释:“我和青儿,刚刚从镇江金山寺回来。官人他……他被金山寺的法海扣住,说是官人要出家为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