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安抚下来,孩子拿着手机从女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的看她,脸上还挂着尚未干掉的眼泪。

阎平安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这也就是他之前不愿意工作的原因,不管是去了哪里,总是有那么几个不讲理的人。而他绝对是属于那种嘴笨手快的,在家里工作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中间间隔了一层网络,也不容易那么被激怒。

然而灯阎平安关了窗户之后再回过头再看钟九韶的时候,忍不住对于他们两个的体型生出了一点自我怀疑——他觉得,怕是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可能还没有膀大腰圆的妇女力气大。

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阎平安声音囔囔的吸了吸鼻涕,坐到了一边,看向了病床上躺着的小姑娘。

*

刚才的小插曲好像并没有对女孩造成什么影响,她的目光疏离,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头发散在枕头上,但却并不柔顺,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梳过一次头,发尾的地方干枯毛躁,并不像是这个年级的小孩子应该有的。

这个时候阎平安才意识到,再来这里之前,他还是做的功课太少了——他除了知道廖天纵告诉他的那些事情之外,这些受害者,加害者的人际关系他是一概不知的,也是因此,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有些无从下口。

严格来说,初二的孩子半大不大,他们不再像是孩童一样的那么天真,现代社会之中,甚至有不少的孩子比成年人更加稳重,所以阎平安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这孩子交流。

半晌,居然是女孩自己率先从被窝里面坐了起来。窗户关上了之后,没一会儿房间的温度就回温,她不那么冷了,身上也渐渐抖动的幅度没有这么的大了。

“你们是警.察吗?”女孩的眼睛很大,阎平安的妈妈是带着淡妆上班的,她是一个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人,比起阎平安这么死宅来说,在法定节假日的时候,忙完学校里的备案之后,她就会选择出去旅游,生活的十分的丰富。也是因此,阎平安看了女孩一会儿,觉得她的脸上好像有一种卸了妆后的憔悴感。

眉毛很淡,边缘的部分被修理的很整齐,眼睛闭上的时候,还能看到她眼皮上面纹着的眼线,睫毛是真的,却在眼底晕染出了一片淡色的痕迹,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档的睫毛膏。

阎平安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自己身为警.察这个身份,因为好像严格来说,他们也并不算是。

“是。”钟九韶抱着双臂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孩。以他的身高来说,即便是坐在椅子上面女孩都要仰头看他,站起来的瞬间,就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听到他说确定的答案,女孩的眼皮一颤,手在被子上面胡乱的捏着,横竖的捏着一些不成形的形状,没一会儿又给继续抚平,继续着毫无规章的捏搓,一边说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她此时此刻的状态……阎平安皱起了眉毛,只能想到一个词,叫心如死灰。

其他病床边上,都有给孩子用的一应俱全的物件,凡是能在房间里面住的,肯定是要动手术,或是手术后修养的,女孩看起来没有外伤,但是脸色苍白,而且床边并没有任何一件从家里拿的东西——就连毛巾和脸盆都没有。

阎平安皱了皱眉,给女孩盖了一下被子,忍不住说道,“你母亲呢?”

女孩本来一脸生人勿进冷漠的样子还在,但是这一刻却突然抬起头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阎平安,又迅速低下了头,没一会儿,摇了两下。

顺着她摇头的动作,被子被两滴水迹沾湿,又迅速被一只有些脏脏的小手抹去,却晕出了更大的一片。

钟九韶看了一眼阎平安,缓缓的又退回了一边,不再继续开口,示意让阎平安继续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晚了qaq,伏地,明天的更新可能还在晚上十点钟,早上应该是没办法更新了qaq

☆、第十八章

阎平安倒是看懂钟九韶用嘴型做出来的口语意思,但是却显得十分的束手无策——他要问什么?

然而钟九韶挑起眉毛,神在在的抱着胳膊坐在一边,旁边还蹲了一个谁都看不见的狼一正在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他。

阎平安莫名觉得压力有点大,他清了清嗓子,仔细的捋了一下廖天纵之前说过的东西。

他只说了案情还有几个老师的供词,三个孩子被退学的退学,记大过的记大过,但是这几个孩子又是为了什么要请笔仙,而这个女孩又是因为什么住的院,却都是未知的。

家庭的情况对于一个孩子的影响力度是很大的,现在社会压力大,孩子普遍早熟,过早的就能感受到一些来自家庭的影响,从而在间接之中学会父母的一言一行,再或者是受到父母在家里所表现出的情绪影响而变成了另外一种人。

阎平安的手在病床的床单上敲了敲,床单被压下去了一个手印,没一会儿就弹了起来,阎平安出神的看着,却并没有抬头,而像是唠家常一样的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女孩扫了一眼阎平安,小声说,“郭若冰。”

“很好听啊。”阎平安微微一愣,能起这个名字的父母一定是有一定的文学素养,而且学历肯定在初中或者高中以上,给女孩起这个名字,显然不应该是不爱她的,又怎么会到现在都不来看一眼?

他没有直接询问关于案件的事情,而是一直在杂七杂八的说着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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