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迪和顾景闲混的熟了一点,整天叫顾景闲“小可爱”,还跟顾景闲说起了自己n年前追楚桓的事情,弄得顾景闲吃了楚桓的一把陈年老醋,当天晚上直接把楚桓赶到了侧卧。

第二天楚桓就把吴迪给教训了一顿,也无比后悔把这个祸害带来了自己的工作室,还好吴迪的业务水平还是不错的,楚桓也放心把工作室大部分的工作交给他来主导。自己则有更自由的时间陪伴顾景闲。

很快,半年就这样在小吵小闹中度过了,两个人也从夏日的相识到了春日的相濡以沫,虽然偶尔会有磕磕绊绊的事情,但是整体日子却过得很温馨。

对顾景闲而言最重要的事是,他的梦境编织能力已经有所小成了,但是楚桓还是担心他会出差错,所以一直没有进入他的梦中,可是奈何顾景闲最擅长的就是软磨硬泡,尤其是在两个人那个之后开始求楚桓,楚桓终于又一次,没有坚定好自身,想着让这小家伙试试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在春日的一个周六,楚桓顺利的进入了顾景闲的梦境。

北国的冬日已是萧瑟不已,寒风凛冽,加上前几日刚刚落过雪,在夜半之时还在走动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打更声。

偌大的顾家庭院里却依然站着一位面容俏丽的男子,虽说模样好看,整个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外面的天太冷了,即使是这样也才激起了一点血色。虽说这男子穿着一身茧衣,在这样的天气下常人也能御寒,但他却被冻得有些手脚发凉,却依然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少爷,天凉了。”贴身的小厮看少爷在这庭院之中站立了很久,怕少爷再感染风寒,赶紧吩咐其他下人拿了一件狐白裘,披在了顾景闲身上。

“咳咳......”顾景闲手上拿的手炉几乎快没了热度,自己在外面呆了确实是有些久了,身体也开始做出了一些不良反应,只好摆了摆手说:“罢了,回去吧。”

“好,少爷您慢点走。”随行的小厮丫鬟们纷纷跟上,心里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顾景闲贴身的小厮名唤来福,自小就没了亲爹娘,被几手转卖才被卖到了顾家,由于还算贴心懂事,也就从小跟着顾景闲读书,也算是书童,现在就专门贴身伺候自家少爷。家奴们都知道顾家大少爷性子冷,即使大家都被冻得手脚冰凉,也就来福敢上前说上几句话。

“你说好好的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呢?”顾景闲小声的嘟囔着,手中紧紧的握住了手炉,旁行的几个小厮婢女却不知少爷在嘟囔着什么,只能默默的跟在少爷的身后。

旁边的来福则是听得真真的,不由得跟着哀叹一声,自己知道少爷有这么个心系之人,可自己也是未曾见过的。

等顾景闲进了屋,看到丫鬟小竹拿来了一碗浓浓的暗黑色汤药,自己闻到那个味道都快把五脏内府给呕出来了,但还是忍着,默默的喝下了,在心里面却一遍又一遍的闷懊悔自己如此的任性妄为。

就不该拉楚桓入自己的梦境。

如楚桓担心的一样,顾景闲的设定的梦境出了差错,现在的顾景闲也十分悔恨起自己的一意孤行来了。本来顾景闲设定的是两人在富贵之家长大,从小结识相伴的一直到老的,现在却不知道楚桓到底在哪,离自己到底有多远。

顾家的确是整个苍桐镇数一数二的商贾大户。由于整个镇子处在半山之中,和外面交往很是不便利,所以多数百姓是安于自身的生,也不与外面交流沟通。

但是顾家在祖父那辈就已经走出小镇和外面沟通有无,利用山上的茶叶对外做起了买卖,然后用赚到的钱再从外面买回山中所缺的时兴布匹,卖给镇上的百姓,也赚了不少的钱,在当时已经是整个镇上的暴发户,发展到顾景闲父亲顾昌隆这一代,虽说已经有不少的同行竞争,但是论做茶叶和布匹生意,顾家整个苍桐镇无出其右。

顾景闲作为嫡长子自然受到了整个家族和整个苍桐镇的关注,顾景闲自小虽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少年老成的样子,但总算是聪明伶俐,在其十五岁的时候,顾昌隆已经交由顾景闲打理部分茶庄的生意。

当所有人都以为顾家大少爷必会承袭家业的时候,却不曾想未及弱冠之年顾景闲却生了一场大病,顾家找了各路神医总算是帮着把顾景闲的梦给捡回来了,可顾景闲的身体却就此一蹶不振,天气稍有变化,就极易感染风寒,整个人孱弱的不得了。

顾景闲母亲早亡,由于是嫡子才颇受重视,现在整个人身体垮了,顾昌隆一边惋惜一边痛恨老天,只好多派了几个小厮侍女来伺候着他,让他好好养身体,免其操劳家业之苦。

可顾景闲这一病,也让顾家的妾室看到了希望,尤其是顾家的二夫人张氏和三夫人梁氏。

顾家一共有一妻三妾四子三女,大夫人是顾景闲的生母刘氏,出于名门大户,但是生下顾景闲也就走了,顾景闲也只是在父亲给母亲的画像中见过自己的亲娘。

二夫人张氏出于大家,本人端庄秀丽,现在年近四十,倒也是徐娘未老,平日喜欢求神拜佛,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只比顾景闲小两岁,算是整个家族的老二,也是最有可能在顾景闲死后继承家业的儿子。

三夫人梁氏进门稍晚些,由于出身风尘,所以颇叫人看不起,幸而肚子很是争气,膝下有两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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