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雕花大门缓缓开启,一排车队鱼贯驶入,绕过前院中心的喷泉,在门前停下。卫修下车,伸了个懒腰,环顾这阔别八年的……家?
“啧,三少好大的排场啊。”有佣人嘀咕。
“不成器的东西!”卫永言眯起眼睛,看着一身休闲黑t黑裤、高大挺拔的儿子在数名保镖的簇拥下信步走进来,劈头骂道,“回个家而已,摆的什么谱?”
卫修在沙发上落座,笑容散漫,“有备无患嘛。万一您又想像八年前那样,不由分说先把我打个半死……”
早就该打死这小畜生!
卫永言脸色铁青。卫永德劝道,“行了,父子见面就吵架,成何体统?”
卫永言转过头,懒得再看这逆子一眼。
卫永德和颜悦色,“回来就好。几年不见,长成大人了啊。”转头问妻子,“阿修今年有22了吧?”
“对,我记得比阿佑小三岁,阿佑又小依依三岁。”卫伯母笑道。
卫依和卫佑是卫永德的长子长女,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在他们旁边,郑承望从卫修进门起,就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大伯,伯母,今天不是家宴么?”卫修闲闲倚在沙发中,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怎么家里混进了两个眼生的外人?”
另一个,指的自然是卫永言身边的美人。她容色美艳摄人,保养得宜,风韵十足。
侍立在一旁的周伯俯身,用在座都能听到的音量“耳语”八卦道:“少爷您out了,那可是被尊为「演技」教主、刚刚夺得金艾奖影后头衔的资深影星郑倚菱,网上这几天讨论热度高着呢!「金艾奖收了多少钱」一上热搜,立马被压下去了。噢!据说影后背后有卫姓金主,还有个二十多岁的私生子……”
郑倚菱脸上端庄的微笑险些挂不住。卫永言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朝卫修砸了过去。
卫修不躲不闪。
齐齐变色的卫永德一家,冷漠狠厉的卫永言,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郑倚菱母子……短短一瞬,他看了个清楚。
茶杯直扑面门,周伯探臂,轻松拦截,反手摆在茶几上。
卫修笑了:“父亲怎么连茶杯都拿不稳了呢?该不会是帕金森氏症吧?苍天饶过谁啊。”
周伯提醒他:“应该是「年岁不饶人」。”
“噢,”卫修虚心受教,“年岁不饶人啊!也难怪卫氏都沦落到与余家那种暴发户平分秋色了。帕金森氏症需要静养,接下来我会进卫氏帮忙,您可以瞑目了。”
一句“进卫氏”,在座各人面色各异。
周伯再次提醒:“应该是「可以安心了」。”
卫修再次虚心受教:“噢,您可以安息了。”
“混账!”卫永言指着卫修,气得直哆嗦,“卫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想进卫氏?做梦!”
便听周伯又“小声”嘀咕:“手抖得这么厉害,帕金森没跑儿了……”
卫永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郑倚菱柔声安抚他,又软声劝卫修,“三少别怪我多嘴,你父亲其实一直盼着你早日想通归来,一家人团聚。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过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女孩子自己寻死,明面上要给公众个交待而已。亲父子哪来的隔夜仇,何况他就是嘴硬心软,你别记恨……”
看似劝哄,句句暗指他做下那种丑事,还有脸负气出走有脸记恨老子。
卫修眼也不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郑倚菱一个眼神制止正欲开口的郑承望,拉住又要发作的卫永言,唇角扯起一抹有些勉强的微笑,颤声道:“没关系的,三少对我有心结,我可以理解。不要因为我再影响你们父子的关系……”
卫永言想起这些年来她不计名分的陪伴,儿子甚至至今无法堂堂正正的姓卫,看向她的目光转柔,充满歉疚。
好一对郎情妾意的狗男女。卫修后背肌肉紧绷,指尖隔着衣服描摹着胸前吊坠的轮廓,好容易才压下心中戾气。
卫永德暗自叹气。弟弟别的都好,唯独在这件事上犯了轴,私生子生在了前面不说,还偏心偏得没边,他也无可奈何。
“阿修完成了学业,是该进公司历练了。我们老了,卫氏的将来总是要交到你们手中的。”他语气和蔼,话锋却是一转,“只是,你这回跟齐家孩子闹得也太过了些,怎么还把余致远的太太牵扯进来了?”
这是要卫修给出一个合理的交待。不然一切免谈。
卫修感到落在身上的数道目光,厌恶的、幸灾乐祸的、审视的……
他蓦地笑了。
“这事简单啊!你们,不妨看看刚出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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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cer 6-
卫修笑吟吟道:“你们还没看到今天的警方通报,查封了一处黄赌毒俱全的高端娱乐场所吗?说来都怪我,不小心撞到了齐二的地下生意,要不是飞车跑得快,说不定就被他灭口啦!后来我积极协助警察叔叔拔除了这个治安毒瘤,父亲,你不为我骄傲吗?”
打开新闻,头条赫然是「警方突击查封星韵会所,多名涉事人员被带走协助调查」。
疑问浮上众人心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收到风声?
郑倚菱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这家会所……
卫修欣赏完各人表情,转向卫永德,“既然我没给卫家丢脸,大伯想必没有问题了?我考虑过了,董事会挺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