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的知道威兹曼为了一些利益而放弃了眼前的人的时候,说不上的苦涩。

一切为了大义。

这是青之王宗像礼司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语。而他也是这样做的,在学院岛如此多性命与赤之王周防尊之前,选择了前者。却最终后悔的将自己的剑交于接任新一代赤之王的安娜手上,对他说,他对赤组的尊敬。他能感受得到青之王身上弥漫的悲伤,却也知道,它不可能就此止步。毕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的处理,他的肩上既然担负了这些,就不允许他为了私自的感情去任性。而威兹曼也是这样,若不是因为克罗蒂雅的死亡来得太突然。他说过,克罗蒂雅是他的信仰,若不是重要,又如何会如此自私的将自己的感情带到其中?

小黑苦笑。威兹曼可以为了克罗蒂雅放弃一切的研究甚至是放弃在陆地上生活独自的逃避一切,而少年却如此的可怜的被放弃。

少年又不是傻子,大概在心底已被寒霜所包裹了吧。他满怀希望的将威兹曼奉为信仰,也得到了威兹曼的绿松石,却终究都是空话。

绿松石?他心下一凌。眼睛顺着少年的脖子寻找,□□的脖颈周围,被威兹曼亲手挂上的绿松石消失不见。

代表了他们的曾经甚至是信物的东西,就这么在一场大火中,连同信任与羁绊一同消失不见。

“啊!”激怒中的赤鼠不断冲撞着试验台上的隔离板,看的威兹曼心惊胆战,甚至失望。“这都几百次了,结果还是这样,没有任何结果。”他叹口气挠挠头发,“若是在这样下去,真的是要将实验权交出去了。”

他动手收拾这一片狼藉的实验桌,饱满的指肚被裂开的隔板碎片扎到,溢出血来。他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将碎片残留挤出,然后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目光注视着前方发呆。

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阿朗他,如何。

他抚上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虽然口上说着,打心底他却不相信阿朗死去的消息,二十倍的电击……那可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电。一不小心,就会将人的身体搞的灰飞烟灭的电。

他收拾着东西,却心不在焉。姐姐今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甚至中尉都不见了。他想念之前有少年陪在身旁的日子,虽然平淡,却有种温暖温馨的味道。曾经他为了有出息,不被别人看不起而终日沉浸在研究与书本里,是少年的出现让他体会到了真正的感情,却如此的短暂。

“嘭——”的一声,威兹曼手上端着仪器,回头疑惑的看着扶着门把,剧烈喘息着的国常路大觉。头发不似往常一样被梳理得整齐,嘴角上面包屑甚至没有擦干净,身上的军服也皱皱巴巴,一副乞丐的样子。威兹曼嘲笑道。“中尉,你这是去了贫民窟吗?”

国常路大觉断断续续地说着,“威兹曼,我……找到阿朗的,位置了。”

威兹曼眼里闪过一丝情绪,然后笑着道。“中尉,你又在逗我了。”

“是真的。”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正色。“是我的手下,在德累斯顿都会区,劳伯加斯特船厂发现的。”

“那个地方已经被废弃很久,我的士兵他的外祖父就在那附近居住,他说他的祖父告诉他大约是两个月前,那边又重新被使用,却是在晚上。”

他顿了顿。“而且,我与德方查到的,恩卡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是在那附近——”

话没说完,威兹曼手上端的玻璃器皿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眼眶红红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声音梗塞。“你…确…定?”

“是。”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失去控制的拨开国常路大觉,发疯的往那边奔去。可这一刻她却如此镇定。“你有派人进去吗?”

“不,还没有。”国常路大觉摇头。“我一得到消息,放下午饭就跑到你这里了。”

威兹曼沉思,“可以..带我去吗?”

国常路大觉笑笑,上前扶着威兹曼远离地上的碎玻璃渣,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宠溺道。“当然可以。”

威兹曼鼻子一酸,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吸吸鼻子,努力控制着眼泪。他记得,曾近他就是像现在这般,温柔的捏着少年的鼻子,看着他呼吸不过来,气的脸颊鼓鼓的,然后坏气的戳着他的脸颊。

他不动声色的推开国常路大觉。笑得柳眉弯弯,眼睛眯成一个弧度。“我去整理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国常路大觉眼眸黯淡,答道。“好。”

威兹曼将身上的白褂脱下,转身上楼。国常路大觉对他的好,在他实验失败沮丧时与他斗嘴安慰,在她情绪低落时送上肩膀,他都一目了然。他也知道国常路大觉的感情,只是他的内心被少年所攻占,无法接受更多的人。人的心就是这么小,虽有左右心房,却又彼此相通。

想到马上就可以接少年回家,他的脚步变得轻快,嘴上哼着德累斯顿家乡的小曲,大步往自己和少年的卧室走去。

等下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帅气潇洒的接少年回家。不知道他在那里,有没有被虐待,被饿瘦。自己好不容易养上去的那几斤肉,大概这次又要掉了吧。没关系,他微笑,再把它补上来就是。

而在罐子里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甚至连嘴唇都咬的血迹斑驳的少年,如蝶翼般密长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黑色空洞而无光,而是泛着血腥的红色,诡异而妖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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