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光一直觉得何数讲德语比较英语还要好听,自带一种松香的清冷。哪怕他不懂,也依旧为此神往。“什么意思?”
“在古代话剧表演中经常会涉及到一些对人的评说,这些评说通常是比较刺耳,不中听的。尤其是在喜剧中,演员可以拿任何人开任何玩笑——即使是国王或位高权重的领导人自然也常会被演员当做批判、嘲讽的对象。演员们为使自己不为演出中的所言所行承担责任,演出时常常带着面具。因为在那个年代还没有 ‘面具’这样东西,所以演员们就简单的用纸遮面。如果某个演员不用纸遮面,却公然地演说着,即就是‘口无遮拦不计后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一种演出习俗就逐渐演化成了一句比较流行的俗语:直言不讳,口无遮拦。”
“so?”他怎么觉得口无遮拦这个词听起来并不怎么顺耳呢?
“这句话最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可以直观,坦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何暮光故意眨了眨眼睛,动作和今天何数刚来时所做的一模一样。“何数,我也会骗人的。”
“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形容我?”
“我能看到别的东西,比如……”在路灯昏黄的光晕下,何暮光看到对方温柔了眉眼,眼角晕开光晕,没有眼镜做阻挡,清清淡淡的盯着他看,继续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比如……”
“tere and frank iere and frank he world.
我可以看到其他东西,比如,这世界上最真诚坦率的心。
听说有且仅有心疾
第五十九章听说有且仅有心有疾
〖数学不断为我们贡献永恒而深奥的知识,直接触及所有事物的本质,跨越文化、大陆与历史的障碍,将我们所有人联系在一起。我的梦想是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些数学思想、公式和方程式中蕴含的美,都能体会其价值,并为之惊叹不已。这样,我们对世界的爱、我们彼此之间的爱,都将更加丰富、更有内涵。――爱德华弗伦克尔《爱与数学》〗
包间里,何暮光终于有机会吃上一顿美食,虽然说平时也可以叫外卖,但是拍摄的时间确实很紧,等到完毕之后早已疲惫地倒头就睡,最多不过是嚼两颗维生素吃。可是今天美人前来让他感觉自己j-i,ng力满满,完全可以支撑起更加激烈的运动。
“何数,我没想到你要来。”他这段时间紧赶慢赶的连轴转,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在对方生日的时候回去,可是他却自己来了,在十二月二十九号,他生日的两天之前。
“我想来,当初答应你了要来探班,自然会过来。”更何况他实在是不舍得让对方两头跑,高强度的工作和疲惫会透支身体,他怎么忍心何暮光这样。“你天天说看书,我帮你带来了。爱德华弗伦克尔的《爱与数学》。”
“这个封面,像是梵高的星空画。”
“嗯。”
何暮光随意翻开一页,[如果学校在我们必修的“美术课”上只教给我们粉刷篱笆的方法,却从来不向我们展示leonardo da vinci与asso的作品,那么大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这样做能提高艺术鉴赏力吗?你还会有继续学习的yù_wàng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你可能会说:“在学校里学习绘画就是浪费时间。如果非要粉刷篱笆不可,我完全可以雇人去做啊。”当然,这样的教学太荒谬了。但是,学校就是这样教授数学的。因此,在大多数人眼中,学习数学毫无意义,就像在篱笆旁边坐等油漆干透。想要看到美术大师们的画作并不那么困难,但是数学大师们的研究成果却通常被束之高阁。]
他撑着下巴看,“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何暮光这句话来的没有源头,让何数疑惑。“什么?”
“所有的成果被束之高阁,你会失落吗?”
何数早都已经摘掉了眼镜,此刻一边挑着鱼刺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学术还有艺术,如果不能和现实实践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它们的美和意义肯定会大打折扣。”
他将挑完鱼刺的鱼r_ou_夹到何暮光的碗里。“但是没什么可失落的,总有人会懂的。”
到了酒店之后,贴心的小助理周故已经在早上将何暮光旁边的房间订了下来,并且将何数的东西放好。不过何数却直接进了何暮光的房间,压在门板上好好的亲了一顿,然后放开他,揉了揉发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