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君,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楚君怔怔地望着那双熟悉至极,却又陌生得可怕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漂亮,曾经他最喜欢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可现在他却觉得压抑,难受。
生硬地别过脸,将自己从对方的掌控中挣脱,楚君讨厌这样的时刻。
他这次没有留情,直接将车开了出去,那只手被车窗膈了一下,而后被甩出了窗外。
他只从后视镜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楚君觉得有些疲累,他叫了一些年少时的朋友,窝在酒吧里开了个包厢,一起喝点酒解解闷。
但喝酒时聊的话题却让楚君更加郁闷了。
谭远拿起杯子撞了撞被楚君握在手里的酒瓶,笑着悄悄问道:“喂,楚君,你怎么又跟秦锡混到一起了?那几年不是说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耳边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楚君咽下一大口酒,不耐烦地推了推他:“你说什么呢?扫不扫兴?”
谭远嘿嘿笑了两声:“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心里肯定放不下人家,被我说中了吧?”
“什么跟什么呀,”楚君有点恼了,“能不能好好喝酒?”
对方也知趣地吸了吸鼻子:“继续喝继续喝。”
但听了对方有意无意的调侃后,楚君心里却更平静不下来了。
他出了包厢门,走廊里还算安静。他在温润的壁灯下点了一根烟,烟燃起来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有些慵懒地靠在墙上,发了会儿呆,想起了什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电话接通后,他眯着眼吐出烟圈,嘴角带着笑意。
“喂,云涛,好久不见了。”
第6章 寂寞的想念
电话那头的人也愉快地叫了他的名字:“小君。”
“我想起最近你的工作室发消息,说你最近要回归了,是这样吗?”
“嗯,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今年八月就开始接一些工作了。”
云涛是职业模特,他跟楚君是在一次展览会上认识的,也是楚君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那今天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吧?你去养伤,好久没见了。”
“好的,那你定地方,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就行。”
“好。”
晚上九点,楚君下了车,走进了东门那家生意兴隆的西餐店。
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在外面吃饭终究是不方便,楚君订了一个房间。他推开门的时候,云涛已经坐在了预订的房间里,他冲着楚君挥了挥手,楚君笑着走到了桌边。
云涛的工作是模特,一直走在时尚的前沿,可是楚君一直觉得他身上有种让人觉得宁静的感觉,仿佛从古代走出来一般,而两个人相处一向很愉快。
要了一份七分熟的菲儿童牛排套餐,楚君拿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又帮云涛要了一份小笼包。这家西餐店入乡随俗,还是准备了很多中式的餐食,只是大多数顾客不太在这种西餐店吃中餐。不过楚君知道云涛喜欢吃这个,便顺带给他点了一份。
而他一个大男人吃这种儿童套餐似乎也挺奇怪,但云涛不会说什么,楚君自己也永远不会觉得难为情。
饭端上来还要一阵,两个人先聊了会儿天。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楚君还记得三个月前对方胳膊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因为晕血,他都没有敢细看,每次去医院探望云涛只低着头给他讲笑话削苹果,但那伤口深可见骨,他至今还记得那狰狞的场景。
云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没事了,只是留了一点疤,挺淡的,看不大出来。”
“但是你们模特这一行对身体发肤要求还是蛮高的吧?会不会有影响?”楚君不放心地问道。
“还好,如果实在不行,就去做个激光手术,不难的。”
云涛温和地笑道,似乎什么事情也不能使他为难,但楚君知道并不是如此,有一个人可以。
牛排端上来的时候,楚君恰好觉得饿了。他囫囵吞枣地将一大块牛肉塞到了嘴里,因为吃得太快黑褐色的胡椒汁从嘴角溢出来。云涛见了,拿起纸直接帮他擦了擦。
吃到半饱的时候,楚君瞥了眼云涛的上衣,舔了舔嘴角,说:“话说,你三个月要养伤,吃得好睡得好,身体有没有走样?”
“没有,我还是注意锻炼了的。”
楚君撇了撇嘴:“我不信,要不你让我看看?”
云涛永远是好脾气,他将夹着小笼包的筷子放下,然后轻轻掀了掀上衣的下摆,露出紧致的腹肌。
还没来得及放下衣服,楚君的狼爪已经伸过去,在上面摸了一把。
他在云涛不好意思地放下衣服后奸诈地勾了勾嘴角:“还不错,你没有说谎。”
在包厢的时候,楚君已经喝了不少酒。只是这么多年,他的酒量已经不再像年少时那样一喝就醉。但虽然不容易喝醉,可喝完脸红的特征却改不掉。楚老爷子是多么精明的人,一看一闻,怕就知道什么情况了。楚君可不想看着老爷子的那张黑脸挨训,干脆吃完饭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说今晚不回去了。
“我无家可归了,你得收留我了。”楚君装着可怜。
“没问题,来我家吧,我一个人住,有时候也挺无聊的。”
“够义气。”楚君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两个人回到了云涛自己的小公寓,没有像大多数娱乐圈人士的选择,云涛住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