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可不寻常,顾哥儿若是要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是养不好,却是要受罚的,如此,可还养不养?”皇帝微笑道,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让人分不清态度。

顾隽可不是苏顾那么天真愚昧的人。皇帝想要看苏顾无所顾忌的模样,却又隐隐有一点忌讳这花是否当真又有神异之处。也因此,造成态度不明。

“自然是养。”顾隽笑道:“若是就此退缩,却也未免太胆小怕事了些。喜欢自然就要养着,怕什么麻烦。”

皇帝听了这话,神色微变,又笑了起来:“顾哥儿说得不错。喜欢当然是要好好养着,也就不怕什么麻烦了。不过这花也不同寻常的花,平常花死了也就死了,这花若凋了,顾哥儿可是要受罚的,如此,怕也不怕?”

顾隽眸光微转,皇帝的意思他当然知道,这花关乎社稷,他若是养死了,这惩罚自然也不是小打小闹,指不定就是灭门的大事。他若是退却,皇帝肯定也是不高兴的。这件事,本就没有选择。

“怕什么!”顾隽笑了起来,无比肆意:“我苏顾怕过什么!”他笑得那样无所畏惧,就像天空也因为他,变得明朗起来,仿佛前途无惧,天地也倏然开阔起来。

顾隽看见皇后眉头又皱了起来,然后撇开了眼。皇帝倒是用很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大笑:“儿带走就是,今日承诺的事情,就此记下了。这么多人看着,可是耍不了赖的。”

“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

第14章 公子如玉满京华(14)

顾隽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捧着那株花。因为一路坐着马车回定国公府,所以看见他怀里抱着那花的人,也寥寥无几。

而他刚回到府中,大丫鬟就来说,云锦阁的衣物送到了。

顾隽也没有多上心,直接吩咐了送到房里。左思右想,这么一株花,也不知道该摆在哪里为好,他是没有研究过花的,那都是文雅人干的事,比如丞相。

若是寻常时候,这花扔了也就扔了,死了也就死了,再珍奇也不过是株花。但是这花,却是不同寻常了,他仿佛能感觉到,一种心率相连的不寻常之感。这种感觉太新鲜了,就像有人心脏贴在他耳边,微微跳动的声音。

这花,约莫是真的要成精了。

顾隽摸着下巴看着这花,问系统:“这花这么金贵,寡人是不是要特地的找个善侍弄花的来侍弄?”

系统:“……宿主自己能够胜任就自己养也行。”

“什么都要寡人亲历亲为,要下人有什么用。”

“……”宿主你是个坏人,你根本就没有在问我意见qaq。

“少爷,这是云公子送来的请帖。”

顾隽挑了挑眉,讶异道:“云沐鸿那家伙也会送请帖?不都是直接上门来拉人的?”也无怪顾隽这么想,但是林徽亦和云沐鸿若是约人,确实是从来不走这些礼节的。

说着,顾隽打开了请帖。然后端正了容色。这请帖却不是云沐鸿送来的,而是云沐泽。

自前些日子一别,顾隽并没有再见到云沐泽,彼此之间的书信却是没有断的,他自然也知道,这人近期将自己锁在屋里,竟是认认真真的研究起来豫国的地理还有一些他国人文,并且结合兵法,颇有见底,不过终究没有上过战场,点子虽好,却不是能够就此施以实践的。顾隽虽然看出来其中错漏,却也不好就此点出来,若是问及他怎地知晓,那可是绝大的一个漏洞了。难不成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天纵英才,生来就懂得许多战场上的事吗?

这么一想,顾隽摸了摸下巴,好像也不是说不通的样子,毕竟定国公骁勇善战,作为其子,耳濡目染知道那么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想是这么想,但是这邀请却是要去赴的。大丫鬟却敲了敲门进来,手上端着什么,定睛一看,那盘里却是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

顾隽还未问话,大丫鬟却说话了:“少爷,云锦阁定制的衣物已到,可看是否喜欢,若是不喜,略言一两句不喜之处,婢子着人去改,定是要少爷欢喜才好。”

顾隽也并没有多报什么希望,左右这衣服是不能做得比他在景国更好了。不过如今他所处境地已完全不同,自也不能多求什么,虽不能说是勉强,却也道个凑合二字,也算足够。

触手摸上衣裳料子时,他很是惊讶,这料子触手生凉,认真辨认却是天山冰蚕的蚕丝所制,冰蚕丝虽说稀罕,但是权贵之家都是能备起个一匹半匹冰蚕丝的,况且冰蚕丝的颜色更是透明雪白色,而这料子却是极其艳丽的红色,若说是浸染出来,这颜色未免太浑然天成,况且冰蚕丝哪里是那么容易浸染出颜色的。那么也就只有解释了,这是真正世所罕见的血蚕丝所制成。

血蚕丝当然是所谓的血蚕所吐出的丝,但是材质比之冰蚕丝犹有胜之。而若追溯血蚕由来,多数人不知,顾隽却是知道的,血蚕亦是冰蚕中的一种,若要细论,大可叫做血冰蚕,而千万条冰蚕中方出这么一条血蚕,而且不同冰蚕吐完丝结茧破蛹产卵才亡,血蚕是吐完丝后便死,绝无可能活下来的。那么能够织成一件衣裳的血蚕丝,有多珍贵自不用说。

这云锦阁……背后势力倒是大有来头,就是如今的皇帝,也莫想制出这么一件衣裳来的,而云锦阁却做到了,还送给了他,这其中深意,由不得人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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