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给那些穷人治病,那些穷人付不出医药费,便会托识字的书生写一副字送给师父,师父收到的最多的便是妙手仁心,师父给我取名华仁心,我想,那就干脆让妙手与我区分开来,妙手只管什么都不想,一心钻研医术就好,而我就负责四处云游,遇到疑难杂症去问师父问妙手就好,可是我没有想到,妙手为了钻研医术,已经疯魔了…”
“有一天师父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只知道他是被皇帝砍头了,听说师父想救宫里的一个孩子,最后却被皇帝发现了,惹得皇帝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杀了师父,太医院空出了一个位子,妙手便填了上去,她本是不愿意,只是她与皇帝协商,师父的尸骨完全要完全交由妙手处理,我以后再如何,师父将我养大,她总会将师父好好安葬,没想到,他削去了师父的皮肉,拿了骨头来泡酒。”
华仁心缩在椅子上哭了起来“再后来,妙手发现纵然师父常年与草药作伴,骨头却没有任何要用,最后,师父的骨头被她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想要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华银针显然没有料到,平时那个活泼开来的华仁心,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安慰人,但他却学着陆青戈的样子,蹲在华仁心面前,摸了摸华仁心的头“不是你的错,将你师父削皮去肉,让你师父死后也不得安宁的是华妙手,不是你。”
华仁心猛的抬起头,他看着华银针,动了动嘴唇,大哭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第28章
陆青戈总觉得她说的话哪里不对,但那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并不能说明什么,再者华仁心和华妙手实在是太像了,不仅仅是长相,甚至是声音身形,每一次看到华仁心的背影他总会错认成华妙手,不仅如此,陆青戈曾找机会试探过华仁心,他发现华仁心对华妙手的事情实在是太了解,这让陆青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现在是陆青戈不是夏靖戎,没办法这么快就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他看着嚎啕大哭着的华仁心,华银针正蹲在她面前轻声哄着她,陆青戈只觉得心中烦闷之气又增添了许多,他看着华仁心问道“你姐姐…的确是…仁心,你告诉我们关于华妙手的事情,是想提点我们什么吗?”
听到陆青戈这么问,华银针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扯着华银针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有关华银针的事情她不敢马虎,华仁心盯着华银针,郑重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妙手最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不受我控制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也没办法劝她了,但是我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我了,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的,为了不让我出现她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妙手知道,我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叫华银针,一个是师父,另一个就是你了,银针,你要记得,倘若有一天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觉得我不再是我了,那是妙手假扮的我,你千万要小心。”
华银针不明所以,虽然他有信心可以分辨华仁心和华妙手,但他不想让华仁心担心,仍是顺从的点点头,并且提议“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就做一个约定,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约定,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安心一些?”
华仁心摇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小声说道“没有用的,她会一直看着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看着我,或许她现在就在看着我就在对着我笑,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陆青戈和华银针对视一眼,陆青戈用口型和华银针说了福伯两个字,华银针朝他摇摇头,转脸又是那副温柔模样,他只一味地顺着华仁心的话答应下来,生怕触碰到她心中的哪根弦“好,我听你的,我们不去做那种约定,仁心,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今天喝了不少酒,累了吗?再吃一点东西吧,锦生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华仁心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饭菜,的确都是她爱吃的,锦生一直跟着华银针,几乎事事都把华银针放在第一位,那时候华银针晚上睡不好觉,锦生担心他想去陪他又怕打扰了他,他自知无法为华银针做多少有用的事情,华银针在房里捣药他便在厨房里煲汤,只等着一早上华银针喝上一碗热汤能好受一些。
除了同样喜爱甜食之外,她与华银针的口味可以说的上是天差地别,华银针饮食多以清淡为主,而华仁心偏偏喜欢浓油赤酱的那些,她每次到华银针这里来,锦生总会单独做一些她爱吃的东西,有的时候怕华仁心觉得尴尬,干脆全都换成华仁心爱吃的,华仁心看着桌上那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小碗,眼眶一热“不吃了,我吃不下,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锦生温和的点点头,他把一碗汤朝华仁心推了推,其他的饭菜他放到了托盘上,准备端回厨房去,华仁心连忙拦住他“不要拿走!就放在这里,我想看着它们。”
锦生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华仁心说的,把饭菜放在了她的面前,和她做了个饿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