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然因为给盛蓝蓝下药,被判了三年徒刑。儿子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杨慧恨死了盛蓝蓝。
今天看见盛蓝蓝来,杨慧真想拿铁锹把盛蓝蓝给撅出去。她不相信魏浩然会犯罪,她觉得一切都是盛蓝蓝的阴谋。盛蓝蓝就是想谋夺葛家的医书,现在盛蓝蓝成功了。连婆婆都向着盛蓝蓝,杨慧恨得牙痒。
她倒要看看,盛蓝蓝今天来到底是什么目的。该不会又惦记上魏浩然的宝瓶吧!那可是葛家在长房长孙十八岁时继承的最宝贵的药瓶。她想看一眼魏浩然都不让,她只知道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比红玉吊坠和医书还宝贝……
想到这,杨慧望着盛蓝蓝的目光更毒了。
杨慧在魏淑梅面前虽不算温驯,可也算知礼守节,魏淑梅的吩咐她都照办。今天在外人面前这么拂魏淑梅的面子,魏淑梅心里不由得有气。
儿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只能忍痛弃卒保车。可是儿媳妇不明白她的心思,为了魏浩然被抓的事,一直对她耿耿于怀。
盛蓝蓝突然来访,魏淑梅就猜到了八九分。再看盛蓝蓝逆龄回春的样貌,魏淑梅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事她当然不能让杨慧知道。
既然儿媳妇不肯走,那只能自己离开了。魏淑梅示意盛蓝蓝喝茶,弹了弹长烟袋叹了一声。
“这里规划成了火车站,这片院子也快要拆了,我带你去后面转转。下次再来,这片院子可能就不在了。我们几家人得搬走,一直还没选好合适的地方。”
魏淑梅一想到这事就头疼。搬走意味着她的业务要重新开展,必然收入要减少,几家人都指靠着她供养,减少收入,大家生活都会有困难。
她又不舍得把祖传的古董卖掉,可是年轻的一辈又没几个会挣钱的。唯一指望的大儿子又进了监狱,只怕从监狱里放出来,也没有医院肯再用他。
站在后院的石墩上,魏淑梅又点上了长烟袋。她望着后院的围墙,吧嗒吧嗒吸烟,吐出一口烟圈,伴着一声叹息,眼里尽是不舍。
谁也阻止不了城市的进程,葛家坞终将成为过去。
“大伯母,你看看这个。”
盛蓝蓝把乌黑的吊坠放到魏淑梅的手里,望着她的眼睛,看她是什么反应。她觉得魏淑梅肯定知道什么,今天她不会白来一趟。
果然魏淑梅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意思,盯着坠子,目光一瞬不瞬。把长烟袋叼在嘴里,两只手翘着兰花指,把黑石头对着太阳光里照了又照。
“嗯,这坠子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颜色。可惜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把血色褪去。”
“那么说红色反倒是不正常了?”
盛蓝蓝感到魏淑梅当初给她吊坠时隐瞒了什么。可是她不能指责她,说起来这个吊坠还帮过她几次。她今天只是想解开迷团,不想和魏淑梅为敌。
魏淑梅捏着黑石头侧头盯着盛蓝蓝的脸看,突然笑了。
“你这丫头八字不好,本该是独命,克父克母还克夫,你近旁的人不是病就是死,要不就是感情不顺事业败落……”
听魏淑梅突然说话这么恶毒,盛蓝蓝心里真是野马奔腾。
魏淑梅这是要给她儿子报仇?以前怎么不这么说,还说盛蓝蓝是葛家后人唯一的女性,才传授她山阴之术。这会这么咒她,简直把盛蓝蓝说成是人见人恨,花见花谢,亲人远离,爱人厌弃的巨毒垃圾。
“够了,你们不都活得好好的吗?难道你们不是我的亲人吗?”
盛蓝蓝忍不住回嘴。
魏淑梅顿住,嘿嘿笑了。
“你先别急,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信,不过你天命如此。命是改不了的,我的确是你的亲人,不过我们离得远,你心里也不把我当亲人,所以我还能安然无恙。你近前的人就不一定了,你仔细想想,我家浩然不过是和你走得近一些,就遭受了牢狱之灾。
万浮山和肖芝雅才和你认了父母,他们就死于非命。至于其他的人,你自己可以慢慢想,我就不一一去验证了。”
盛蓝蓝气得脸色发白,她信命,不然她也不会穿越重生。不过她不信运,所谓运气都是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她不想和魏淑梅计较这些,她只想知道吊坠变黑的原因。显然魏淑梅什么都知道,她今天必须让她吐露实情。
盛蓝蓝强压住怒火,神色淡定了些。求人必定要放低姿态,给魏淑梅一个脸面又如何。
“大伯母,您说的我都信。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我比较关心这个坠子。您说坠子本来就是黑的,那为什么又变成红色的?你给我的时候叫她红玉玲珑吊坠,现在坠子上的玲珑镂刻都糊在一起了。就像一块黑石头一样。您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我当然知道。”
魏淑梅把坠子还给盛蓝蓝,眼里竟然升起一团雾气。伸手把长烟袋锅在脚底蹭了蹭,别到衣襟里。才淡淡地说:
“你的命虽然不好,你的运气却好。这块宝贝竟然认你做主人了!已经一百多年了,这个坠子终于肯重见天日了。想我用了毕生的精力去捉精魂滋养它,它都不肯跟随我。”
“怎么,它是活的?”
盛蓝蓝吓得差点把乌黑的石头扔到地上。
魏淑梅鄙夷地看了盛蓝蓝一眼,撇起嘴角。
“万物皆有灵,你说它是活物它便是活的。你说它是一块个石头,它便是死物。”
魏淑梅跟盛蓝蓝玩起哲学辩证法,让盛蓝蓝哭笑不得。她盯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