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王爷饶命,夜笙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暮琰手脚并用,拳拳砸在夜笙背上,一想起来他刚胡诌的理由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在马车里扭打到一起,苏暮琰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宛若农家争抢糖果的毛孩子
“什么上官家的小公子,你倒给我本王说清楚,哪呢,在哪呢”
“你还真是张嘴就来啊,撒起谎来连本王都要敬你三分”
“好啊你夜笙,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王爷,夜笙错了,真的错了,你下手轻点,疼......疼......呜呜......”
“疼,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让阿潇怎么想本王,他会以为本王是一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纨绔子弟”
“你让本王以后在他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
“反正你都已经要放弃,成全潇公子跟道长了,误会就误会了呗,反正你都已经不在乎了”
“你......你没完了是吧,还说......”
苏暮琰说着,在夜笙脑袋上狠敲了几下,什么时候开始,夜笙这么没大没小了
自己一直装着无所谓的态度,现在连夜笙都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不在乎,无所谓了,那他呢,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夜笙心里苦啊,反正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不对,眼下也只能默默忍受着苏暮琰的欺凌,谁让自己嘴欠,撒什么谎不行,非要当着离潇的面扯个这么荒唐的理由,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王爷
车夫听着马车里的打闹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早就习以为常的笑,这两人虽说是主仆,可从小到达,打打闹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爷也从没将夜笙当过下人,两人的感情就像亲兄弟般,眼下不知为何又闹了起来
“驾~”
车夫想着,将车驾的更快了些,飞驰的马车里不时传出夜笙的惨叫和求饶声
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宫门外的百姓越聚越多,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马车到达宫门外很远处便被聚众的人群挡住,根本无法前行
“王爷,走不了了”
听见车夫的声音,苏暮琰挑起帘子,看着挡在前面的人群,不禁拧起眉宇
“走后门”
看眼前的情况,想要从正门进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绕道去皇宫后门了
皇宫后门向来都是采买宫中用品的商车和宫女奴才走的地方,堂堂暮亲王驾车走后门未免有失身份,车夫有所犹豫,想着要不要等会
“不要磨蹭,快点”
罢了,既然王爷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听令便是
“驾~”
皇宫的后门要绕很大一圈,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车到达后门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将半边天染得通红
紧闭的宫门外,四名侍卫站得笔直,见有马车驶来,警觉的看着这架看似低调,却处处透着贵气的马车
“什么人,皇宫重地,速速离开”
侍卫的声音严肃威严,胆小的怕是会被吓的腿发抖吧
夜笙掀起帘子跳下马车,调整了下气场,整个人浑身泛着不可抗拒的霸气,跟刚才挨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暮亲王急事入宫,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夜笙的气场足以震慑当值的侍卫,伸手亮出先皇御赐令牌,让在场的侍卫急忙伏地下跪
“不知暮亲王光临,还请恕罪”
“还不去开门”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靠后的两名侍卫急忙跑过去开了门,恭恭敬敬的跪地迎接,要知道,先皇御赐令牌,见着如见先皇
“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暮亲王恕罪”
他们怎么能想到,暮亲王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么会走这y-in暗偏僻的后门,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无理感到后怕,不知道暮亲王会不会责罚他们
“起来吧”
此时的苏暮琰面色平和,眼神清冷,和刚刚在马车里与夜笙打闹的人判若两人,一袭象牙白的云纹锦衣衬得他冷傲高贵,目不斜视的向门口走去
甘泉宫外跪了满地的太医,宫女,每个人的表情都格外紧张,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宫里资历最老的钟太医正在给苏暮白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面色越发凝重,不时的摇摇头
一旁的孙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看着钟太医,皇上从早上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实在没辙,连退休在家,先皇御用的钟太医都请了过来,可见钟太医的样子,怕是不理想
“钟太医,你倒是说句话啊,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哎!~”
钟太医摇了摇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孙景派人去他府里请他,他就纳闷,宫里医术高明的年轻太医那么多,怎么会来请自己这把老骨头,难不成遇到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只是自己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自己也无能为力
孙景见状,清退了内殿所有的宫女侍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钟太医,您别光摇头啊,皇上他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啊”
“孙公公,皇上怕是大限将至了啊”
钟太医说着,眼睛红红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苏暮白
孙景整个人猛的瘫座在地,皇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啊
“公公,您可不能现在倒下啊,你赶紧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啊”
孙景看了眼床上的皇上,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啊!自己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眼下得赶紧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