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帘,听见自己这样说:“汪顾,对不起。”
可她搞不清自己为何道歉。
是为了适才企图用汪顾满足自己x_i,ng欲的事吗?她自认没那么善良。
那是为了之前那句不近人情的嘲笑之语?她认为那是事实。
还是……其他什么?
师烨裳的脑袋前所未有地乱成了一锅浆糊,她恍然发现自己一旦开始思考与汪顾之间的纠葛,惯来明晰的思绪就会变得混沌无比,令她像是得了j-i,ng神分裂症般痛苦,且无医。
“没关系。”汪顾亲亲她泪s-hi的脸颊,猫儿一样舔去上面残存的泪水,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想再去撩拨师烨裳,所以她拉过被子,密密地盖住两人的身体,以此表明态度:“我可以等。因为如果换我是你,我一定比你更纠结。不仅仅是酒后。八成连班都上不了,只能天天蹲在家里哭。”
岂料师烨裳听完这些深情而认真的话,竟是扬眉一笑,这回真是笑得露水不沾,笑得风轻云淡了,“汪顾,你这么照顾我的情绪,害我都不好意思用你了。”
汪顾就着灯光看师烨裳那双哭得发红的眼睛,愣头愣脑地半问半答:“什么?我随时等你差遣,你只管用吧。”
师烨裳揉揉眼睛,环手搂住汪顾的脖颈,抽抽鼻子,暧昧道:“还是那句话,我们做点什么吧。”为防汪顾犹豫、疑虑、误会,她不得不尽量客观地解释原因,“没错,原则上我应该信守承诺,等到六月底七月初再勾引你,可现在我想我们既然迟早要做,不如就省去那些老套的契机和死板的计划,直入主题吧。老实说,我的身体需要x_i,ng爱,忍无可忍,而与你z_u_o爱是我最好的选择,你就当是为我排忧解难,把你的手,和体力,借我用一用吧。”
这大概是全天下最赤裸的勾引了……汪顾半痴呆地想。虽然她知道师烨裳那脑袋的构造与普通人不同,可打死她也想不到师烨裳所谓的“勾引”居然会直白到这种空前绝后、匪夷所思、丧尽天良的地步,一时之间,那些在她脑中排演了无数次的“完美应对勾引”方案泯灭成灰,她整个人就那么瞠目结舌地愣那里,真真是半点儿贼心也掏不出来了。
等好几分钟过去,她才战战兢兢地结巴道:“师、师、师烨裳,幸好我、我是les,我要是、是个男人,肯肯肯、肯定被你弄得阳痿,往后只能天天、天天去看小广告上的退休老军医。”
哭过一场,师烨裳轻松得像换了一个人。她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右手顺着汪顾的脊背不紧不慢地往下滑,一直滑到系在汪顾腰间的浴袍绳结处,明目张胆地扯散了它,“老军医都如你所愿,阉狗去了,没时间,还是我给你治吧。”说着,她将手探进汪顾敞开的门襟中,顺着汪顾均匀紧实的腰侧曲线,慢慢抚上汪顾的后腰槽,并逐渐向下,待得碰到尾椎,只轻轻按一按,却不停留,而是又不疾不徐地沿着脊梁骨的走向,返回肩胛处……果然,两个来回而已,汪顾就被治愈了,彻底治愈了——她非但恢复了贼心,贼胆儿也肥了不少。
“我死都想不到我们之间第一次会是这样的一个开始。”汪顾起身,褪去碍事的浴袍,再俯低时,她的手已不再规矩,在温暖被窝里,轻轻盖上师烨裳柔软的胸部,一膝卡入师烨裳虚虚并拢的双腿间,一膝压住被角,免得一会儿动作太大,把被子弄下床去,“你要是去当言情的主角,读者都得吐血三千毫升而死。”
师烨裳自然地支起置于汪顾膝间的右腿,坦然笑道:“做自己的爱,让别人吐去吧。”
231 汪顾的敌意
几乎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由爱而起的x_i,ng都应该是一个顺理成章的过程,这过程可以像干柴烈火般炽烈,可以像石上流水般温存,可以像中俄关系般暧昧,可以像卖 y- in 嫖娼般赤裸,但很少有人会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其实是像计划经济般刻板有序,计划,或被计划,又也许是合谋,总之并非顺理成章——酒后乱x_i,ng除外,那是突发事件,史上最无聊无趣,却最频繁发生的突发事件。
汪顾后来认为,自己与师烨裳“合谋”的这次x_i,ng体验,并不是按部就班,也不是酒后乱x_i,ng,更不是顺理成章,而是一场在按部就班的计划程序下,虽于师烨裳酒后顺理成章地提前发生了,可无论如何也搭不上“乱x_i,ng”一词的……必然事件。
是的,必然事件。
原因是两人都憋得太久,它要再不发生,估计两人都得憋出毛病,或者憋出外遇来。
这场j_iao 欢的开始,由于受师烨裳那毫无保留的坦诚态度影响,汪顾反倒扬弃了往日意 y- in 时的激动,沉着冷静得像要去办公,过程就是脱衣、盖被、上身、亲吻。因为师烨裳的目的就是满足x_i,ng欲,所以汪顾希望给师烨裳一场漂亮的x_i,ng爱。
但当她吻上师烨裳的唇,而师烨裳又有了旗帜鲜明的回应时,她的血液便不由自主地分涌上下,上至脑袋,下至腿间,大被里,两个交叠的身体之间温度急升。一吻终了,两人都热出了一身大汗。
“热死了……”师烨裳一手贴在汪顾微微弓起的背上,一手虚软地垂在床边,眼里有yù_wàng,但更多的是疲惫。她喝了很多酒,酒j-i,ng的麻痹效果会大大降低身体的敏感度,此刻她除了脑袋清醒,其余无一处不醉。“能不能不盖被子?”她看着汪顾的眼睛问,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