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地,身后的木门便被人从外敲响,师烨裳授意她开门,几个端着餐盒的小帅哥鱼贯而入,边与师烨裳打招呼,边将食盒摆到师烨裳面前的茶几上。
“来吃饭吧。”
小帅哥们走后,师烨裳指指满桌的饭菜,让汪顾坐到自己身边,给了汪顾一双筷子,让她随便。汪顾本来因为早餐吃得多,会上又动了气,胃口全倒着,可师烨裳一番教导令她茅塞顿开,有所谓上下通气不咳嗽,汪顾不咳嗽,所以下面通了,上面自然通,瞬时间胃也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嘴也知道自己在哪儿了,通通立正站好预备开工,饥饿感便上来了。
再看桌上,麻婆豆腐,糖醋小排,脆皮r-u猪,水晶虾饺,荔枝j-i丁…汪顾咽一口唾沫,望着从天而降的一碗米饭和师烨裳近乎慈祥的表情,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
“谢谢师总。”她接过碗,瞧师烨裳已经开动了,便也不再假装矜持,低头专心致志地与一桌美味拼起命来。
……
吃完饭,离开会时间还有半小时,师烨裳吃过饭后水果,打个哈欠,对着一盘葵瓜子发呆。汪顾不知道师烨裳从小不吃瓜子,还以为她是想吃又懒得伸手去拿,便抓了一小把放到她虚张着的手心里,特意提醒:“师总,饭后吃点坚果对血管好。”其实什么时候适量吃些坚果都对血管好,不光饭后。
师烨裳昨夜因为席之沐加班,是抱着大熊入睡的。大熊肾亏尿频起夜不断,每两个小时就把她拱起来要求带它去嘘嘘,师烨裳被折腾得一宿未眠,整个人正陷在恍惚麻木中,汪顾递了些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她也不知道,只条件反s,he地道过谢,张嘴塞进去,等发现口感不对时一切都迟了,葵瓜子不算坚硬却韧x_i,ng十足锋利无比的外壳纷纷扎进她口腔中的嫩r_ou_里,疼得她还没来得及叫疼,泪水已涌出眼眶。
汪顾眼睁睁看她把瓜子连壳倒进嘴里,还以为她是那种和仓鼠一样先把瓜子放嘴里再慢慢咬壳的生物,直到师烨裳一张靡颜腻理的脸上昭昭然滑下眼汗,她这才反应过来,师烨裳不是仓鼠,而是比仓鼠还不如的生物!仓鼠还知道自己吃的是啥,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啥也就算了,被壳扎了还不知道要吐出来!那张唇形完美的小嘴居然在泪水划过唇角时还在轻轻嚼动着!
“师总!您快先吐出来。”汪顾手忙脚乱地拿起个空盘子接在师烨裳嘴下,师烨裳每当困晕之时总很听话,汪顾让她吐她就吐,只是吐得相当文雅,疼得要命还不忘用手遮在嘴前,以免形象受损。
“张嘴张嘴,”汪顾捏住师烨裳的下巴,逼她张开嘴,“我看看都扎哪儿了。”
等她用牙签一点点挑出师烨裳口中的木茬子,那张引人犯罪的嘴里已是鲜血淋漓,“还有没有哪儿疼?”她问,不放心地又掰转了师烨裳脑袋的方向,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刺。
师烨裳乖乖地任她摆布,梨花带雨的脸毫无气势,没j-i,ng神的声音甚至透出几分撒娇的味道来,“舌下好像有。”汪顾让她抬起舌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根刺在哪儿,看一眼挂钟,马上到点开会,师烨裳刚想说不用找了,等下班再去找医生拔出来就好,汪顾却突然从后按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的唇贴到自己唇间,灵舌长驱直入,j-i,ng准地滑到她的舌下,敏感的舌尖轻轻扫荡两遍后,师烨裳忽觉一阵刺痛,再回过神来时,便见汪顾从嘴里取出一根近半厘米长的木刺。
“抱歉师总,我失礼了,但是刺留在嘴里你连说话都说不清,怎么主持会议?”汪顾武当派张翠山大侠那般正义凌然道。
54——朝——
二零零六年一月十三日,星期五,过完今天,就该放寒假了。
端竹在公立学校的最后一天,并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发生,相反,由于是最后一个考试日,同班大多数人都忘了端竹要转学的事情,只顾各自临阵磨枪抱佛脚。
早自习前,端竹将借老师的书都拿到办公室还给了老师,并对老师表达了感谢及惜别之情。老师对这个能够明显拉高全班平均成绩的学生很是不舍。端竹一走,老师仿佛看见自己的奖金随她而去,心中自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之前来为端竹办理转学的人说,端竹在这所学校人身安全堪忧,他势单力薄,工作繁忙,不可能天天接送端竹,留不得,也就只好签字放人。
早自习时,高大帅趁收作业的功夫,深情地望着端竹,把一个写着临别赠言和狗血表白的本子递到端竹面前,挥泪而去。端竹莫名其妙地抹掉脸上的水珠,翻开本子粗粗看了一眼便将它塞进书桌抽屉中,继续背她的单词。
早自习后,开始考试,最后这天只考一门,英语。端竹历来对考试趋之若鹜,因为只有考试才能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这样,她就能离十六岁的法定适工年龄更近一些。至于考的是什么,那都无关紧要,反正无论哪科的课本都被她闲而无事,连带标点符号在内背得滚瓜烂熟了,苍天可鉴,要是考默写课本,她不但能考出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八成还能考出全国第一。
考完试,李妍美一如既往地找端竹对答案,端竹也一如既往地将答案告知。
“华端竹,你走了,我以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