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睿轩发问,沈惠清哭了出来,“我不会穿衣服,其他先生也不问这种话。”

沈大海看着没出息的小儿子,只想要捂脸。平时家中请了先生,都会带他见上一面,那些人见他伶俐,也愿意逗弄几句,问问名字,年龄,会不会数数而已。来见方睿轩之前还专门回忆背了几遍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么快就漏了陷不说,还哭了。

老子走南闯北怎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也不叫一声疼,怎么生出来了这么一个哭包。

“那自己学着穿衣服好不好。”方睿轩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开始安抚沈惠清。

沈惠清在他怀里蹭了蹭,擦掉眼泪,小小声地道,“好,那我学会穿衣服后,你会不会收我为徒,爹爹昨天说,我和哥哥今天是来拜师父的。”

沈惠清又一句话泄露了他爹的老底。

方睿轩经过了这些日子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总是碰到一些自作主张的人,这些人还很好的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或者没有惹怒他。

他状作为难地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我现在就可以收你和你哥哥为徒,不过你回家后要学会自己穿衣服,记住一定要学,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沈惠清听到方睿轩答应了收他为徒,甜甜地应了一声,“好,我是好孩子,一定会学的。”

方睿轩将人哄好以后,将沈惠清塞到了柳生的怀里,“这是你师母,你以后要好好孝顺他。”转头又对柳生道,“这孩子又白又胖的,像个r_ou_团子,抱起来很舒服,你也来试试。”

沈大海沈惠明听了方睿轩的花,两人均是一头黑线。

沈惠明心想:这个师傅真的靠谱吗?

沈惠清不管他师傅说了什么,知道讨好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师傅会更喜欢他,就双手双脚的缠上了柳生。

柳生手忙脚乱十分无措,心里又有些高兴。托着沈惠清软软的屁屁,心里一片柔软。

以后他和方睿轩的儿子也这般可爱就好了。

方睿轩是真喜欢这两个小娃,只是今日本为买人进得县城,手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打算和沈大海协商一下,将拜师压后。

沈大海听了摇头表示不介意,见面礼可以日后补上,惠清惠明都不会介意。沈大海打算必须在今天必须定下名分,生怕方睿轩日后反悔。

他真是的着急,想他赚了那么多钱,给儿子找了那么多的老师,愣是就没碰上一个良师。

这老子都替儿子代言了,方睿轩无话可说。

方睿轩柳生连同他们买下的十个人一行往沈大海前往沈大海府中。

沈府府第富贵,修撰得比前世的苏州园林其实也差不了什么,只是有些地方为了炫富而设计,显得有些俗意。也算是雅俗共赏了。

方睿轩内心是十分羡慕沈家的大房子,他本来就是个庸俗的人,就喜欢这种富丽堂皇的东西。不过也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教书匠这辈子是住不起这样的屋子了。算了,好歹住上了青砖大瓦房,比杜子美的茅屋强多了。

方睿轩接过两个弟子的拜师茶,收了拜师六礼,叮嘱了两句,名分算是定下来了。

沈惠清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子,扑向方睿轩的怀里。

沈惠明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方睿轩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临走前,沈大海递给方睿轩一个锦盒,里面装有一千两银票,方睿轩没有打开,直接还给了沈大海。

见沈大海还要塞给他,方睿轩道,“沈兄,我今日既然愿意收下明儿清儿,自是真心喜欢他们。沈兄虽为商贾,却也不必认为低人一等。若我收下盒中钱财,置明儿清儿与何地,我对他们不求财,不求名,只愿他们上进正直日后能堂堂正正做人。我为报桃源村的收留之情,束修比县学中少收二两,一年四两银子,等开学时,让他们两个带着来报道即可。”

方睿轩说的义正言辞,但是心里却在隐隐滴血。银子,他现在真的缺呀。

但是为了不给学生错误的暗示,不让自己的两个小徒弟认为他是为了他家的钱财才收他们为徒,方睿轩就不觉得心疼了。

毕竟他还没有穷到揭不开锅,银子是好,拿着不烫手才是真的好。况且,他要真收下了,他大徒弟该要真的瞧不起他了。

沈大海当下深受感动,对他的两个儿子说一定要视方睿轩为父,像对待他一样对待方睿轩。

沈惠明听了他父亲转述的那番话,心里有几分触动,却仍是不太相信。他五岁的时候到学堂读书,和一个同窗闹了矛盾,学堂先生因他是商籍,偏袒对方,还说商户大都为富不仁。他爹是有钱,可是都是辛辛苦苦转来的,没有一分不干净,沈惠明为此退了学。

之后,他就在家读书,他父亲花大价钱给他请来一个秀才做先生。那酸腐整日吃他们府里,喝他们府里,稍有不满动辄就训斥下人,比他们这些主人的架子还要大。这就罢了,他却不曾用心好好教他,动辄就辱骂他愚蠢,说他弟弟顽劣,不可塑造。

现在这个听起师父来不错,真实人品若真像父亲说的那样,那跟着他学习似乎真的很不错。而且他好像根本没有反悔的资格了,拜了师,以后所有的学习学问上的事情,都要师父来安排。

沈惠明心里有些期待两个月后的开学的,他师傅这两个月里,要成亲,要请木匠打造书桌,还要办学堂,忙得没有时间教导他和弟弟,给他们都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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