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不要害我。”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再看着椅子上阎震那明显不悦的吃醋目光,龙峻直接的往叛变挪移了几步,和安笑阳拉开距离,阎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吃起醋来,那可是无妄之灾。
“龙峻,我对男人没x_i,ng趣!”看着龙峻那明显避嫌的动作,安笑阳咬牙切齿的开口,如同软骨头一般直接的靠在了龙峻的身上,俊美的脸也扭曲着,这么多年,他可是一直和女人在一起,有必要将他归为gay一类吗?
龙峻和安夜对视一眼,随即两人无奈的笑了起来,虽然都明白安笑阳的取向很正常,可是这么多年,他虽然混迹夜店,身边更是莺莺燕燕无数,可是他真的和这些女人有染吗?只怕是真的需要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才会真的和女人过夜,大都数时候都是混迹在夜店里打发着时间而已。
“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抗议着,安笑阳不满的瞪着身边最熟悉的家人和朋友,也许自己在夜店的辉煌战绩可以骗得过其他人,可是却不包括身边的两人。
正当安笑阳不满时,门被从外面推开,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二少,你怎么还在这里,电影,电影就要开场了。”清脆的笑声里,希亚快速的跑了过来,直接的挽过安笑阳的胳膊,对着一旁的安夜和龙峻微微一笑,随即又威胁十足的拉了拉安笑阳,“好了,快走啦,迟到了你就惨了。”
“好了,这就走,不要拽了。”无奈的看着如同小野猫一般的希亚,安笑阳认命的被她拉着向着门口走了去,余光不经意之间掠过,对上阎震那受伤的眼神,微微一愣,随即任由希亚拉着自己出门,不去理会那深沉的带着伤痛的眼神。
随着希亚风风火火的到来,风风火火的再离开,安夜绷直了眼睛,万分同情的看向站在椅子上的阎震,清瘦的小脸上有着丝丝的无奈,二哥和希亚,安夜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先回去了。”一看气氛不对,龙峻直接的准备转身走人,可惜刚迈开步子,却被身侧的安夜给拉了回来。
“去啊,你也是男人,多少安慰安慰他。”努努嘴巴,安夜跩住想要落跑的龙峻,用眼神示意他去看看站在一旁失神的阎震,虽然说感觉阎震很是可恶,可是如今看着他,安夜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会心软。
“你以为阎震需要我安慰。”无力的开口,龙峻看着怅然若失的阎震,再次无奈的摇着头,这才走了过去,安慰的拍了拍阎震的肩膀,“二少这些年都是如此,习惯就好。”
龙峻这是安慰人,还是火上浇油啊?安夜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已经装饰一新的店铺,淡绿色的墙纸给人舒适清新的感觉,石膏的天花板上暖色调的水晶灯将空间点缀的更加的高贵。
桌椅上安夜最喜欢的木质,铺着米色的桌布,细口的花瓶放在中间,妖娆开放的郁金香让整个店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角落里有着常绿的植物,开着白色的花蕊,临着马路的这面全都是玻璃橱窗,余下的另一边上挂着风景画,让整个空间显得典雅而舒适,暖暖的感觉流淌其中。
“阎震,要喝酒吗?我这里可有几瓶顶级好酒。”安夜一面开口,一面快速的从吧台后的柜子里将珍藏的几瓶好酒拿了出来,那还是韩隽风公寓里的,原本是放在常温酒柜里的,可是被安夜给拿过来之后直接的就塞在了柜子里。
“1866年的波尔多,小夜,不醉不归。”那真的是珍品红酒,阎震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绝美倾城的脸上笑容却不及眼中,无法消除黑眸深处那因为安笑阳离开而滋生出的痛苦和无奈。
三个玻璃杯,不是品酒,倒成了酗酒,龙峻紧绷着峻脸,这样喝酒根本是糟蹋了1866的波尔多,可是看着安夜和阎震一人一杯,喝酒如喝水,龙峻却只能舍命陪君子,只是却小口的酌着,品味着韩隽风珍藏的好酒。
“小夜,你说是不是我真的死在他面前,他才会原谅我。”席地坐在地毯上,靠着身后的沙发,阎震苦涩的低喃着,那美俊的脸因为痛苦而深深的纠结着,没有了一贯的高傲和自信,只如同最平凡的男人为情所苦,为情所痛。
“胡说什么,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还爱个鬼啊,活着最重要,活着才有希望。”安夜同样坐在地上,幽幽一笑,目光悠远的看着客厅的落地阳台外,至少他和二哥还能见面。
可自己呢?装作什么都忘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睁着眼,无法入眠之下,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快乐的,痛苦的,常常恨不能立刻将韩隽风从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给拉住出来,抱着他痛哭一场,也想着要找个男人随便嫁了,看他是不是还躲着自己。
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安夜和阎震对眼一笑,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灌入了口中,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里,却化不开心头那堆积的痛苦。
阎震是因为二少,小夜又是因为什么?看着地上空掉的四个酒瓶,再看着依旧和阎震一杯接着一杯饮尽的酒,龙峻疑惑的皱着眉头看着醉熏的安夜,自从隽风死在了爆炸里之后,龙峻在安夜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笑容,可是此刻,看着面带着苦涩表情,可是似乎却沉浸在无尽痛苦里的安夜,龙峻忽然有些的怀疑,小夜真的经过了催眠吗?
两个小时,从天亮喝到天黑,头喝的有些痛,能喝的酒都喝了,尤其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