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柳美滋滋的笑道:「这个有趣嘛,嘻嘻,陛……公子你别说,虽然皇宫里的东西样样都j-i,ng美绝伦,不过看常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倒是这里的粗瓷碗更有些趣味,刚刚太后还和我们说,她年轻走江湖的时候,便是用这些东西大口喝酒大块吃r_ou_呢,就连先皇,也和她一起用过这些东西。那些j-i,ng美的器皿谁没见过,我们还不稀罕用呢。」
江烈摇头,无奈笑道:「你们啊,倒是随遇而安得很,嗯,对了,今日中午吃点什么?」他一边说,便拿起大茶壶给无限倒了一大碗甜汤,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无限的神智虽然未醒,然而生活却不受影响,拿起碗喝了一口,不由露出甜美笑容,江烈看了,也十分高兴,抚摸着他的头发道:「慢些喝,不要呛着。」
「中午啊,太后……哦,不是,是老夫人发话了,中午就吃豆角红焖r_ou_,说是要炖一大锅,然后再炖几条鱼,买些豆腐来炖,她要亲自下厨呢。」
弱柳越发的眉飞色舞了,干脆坐下来兴奋的说道:「皇……公子你不知道,太后……不,老夫人还说了,要买两头猪,等到过年杀了,也学他们乡下人那样灌血肠,弄萝卜干子,啃骨头吃呢,啧啧,说的我和秀秀口水都险些留下来了,锦鲤说他爹就是屠夫,这一套他全都会弄呢。」
江烈津津有味的听着,看见无限喝完了红豆汤,就又给他倒了半碗。
弱柳继续笑道:「锦鲤和老夫人今天下午去买猪。老夫人说,就怕那个复国教主不是当皇帝的材料,干两个月就受不了那些宫里的规矩撂了摊子,那咱们就不能这样自由自在了。嗯,我和秀秀却觉得不会,那是皇位,是九五之尊啊,多少人想要,为它打的头破血流的,若非皇上这样豁达的人,又怎可能轻易……」
她说到这里,猛然想到自己等人虽都愿意在这里待着,但江烈未必愿意,他一个皇帝,被迫让了皇位,心里不一定会舒服。因此便连忙住口不说,只拿眼悄悄觑着江烈的脸色。
无限温柔的依进江烈怀中,虽然他什么也不懂,不过这个动作做出来,倒像是为了安慰他似的。
江烈又搂紧了爱人,微笑道:「是啊,我也很喜欢宫外的这种生活。我想那个南宫允应该不至于这么熊包吧,我看他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只盼他真能以天下苍生为念,好好的做这个皇帝,那么改朝换代在我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就不知祖宗们会不会这样豁达,不过那都是死后的事情了,呵呵,反正父皇是一定支持我的了。」
弱柳被他这样一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站起身道:「是啊,外面的生活挺好的。皇……公子,你就和无限在这里玩会儿吧,我回去炖鱼,等饭菜好了就叫你们。」
小丫头说完,拿起大茶壶款款离去。
江烈看了看怀中,无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角边还挂着甜甜笑容,他搂紧了爱人,喃喃道:「只要有你的地方,都是仙境,只要我们能这样永远厮守在一起。」
下午时分,太后和锦鲤果然抓了两头半大黑猪回来,不但如此,她们还买了十几只公j-i母j-i,几只鸭子和两只大白鹅,据说狗也买了,但实在没有手牵回来,所以和狗主人说好了,傍晚的时候,让他把狗牵过来再付钱。
忙忙碌碌了一通,庄子里便更有生气了,j-i叫声鸭叫声鹅叫声猪叫声咯咯呱呱嘎嘎嗯嗯的响成一片。太后和弱柳秀秀很兴奋的跟着锦鲤去学打j-i食打猪食了。江烈拥着无限坐在院子里,满脸黑线的看着那些暂时被圈在围栏中的动物。
小太子拍着手笑的最欢,不停的逗弄着那一头黑猪,正好被刚出来的太后看见了,不由得大叫一声跑过来,抱起孙子先亲了亲,才又爽朗笑道:「我的好孙子,你过年不想吃猪r_ou_了,这么引着那猪跑,累的它气喘吁吁的,能长r_ou_吗?」
母后大人的言论让江烈额上的黑线持续增多,无限却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大概觉得很有趣,他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夕阳西下,天边一抹晚霞,温馨的在庄子上空缓缓流动。
南宫允就是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飘逸的白衣,头发束着一根缎带,在秋风中飘扬着,整个人充满了说不出的潇洒意味。
不过他的表情却决不能称之为潇洒,不但不潇洒,甚至还有点儿气急败坏。
江烈怔了一下,然后迎上前去,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若有的话赶紧办了,再晚的话,宫门就会关闭,你就回不去了。」
「呸,谁要回去那里,要回去你回去,我是绝不回去的,没看我连龙袍都没穿吗?」南宫允喘着粗气,显示他是用了绝顶轻功一路飞奔到此的。他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把桌上茶水一饮而尽。
江烈懵了,不敢相信就是这个人,前天晚上用无限x_i,ng命勒索自己,得到了指点江山改朝换代的权力。
「怎么……怎么了?」除了这句话,江烈问不出任何别的话来,他甚至有些失落:不可能吧,自己和无限终老山林平淡生活的愿望就要这么落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