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孩子张嘴就掰瞎,夏伯张张嘴巴又闭上了,重复这个动作多达六次,然后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小茂,我刚刚被人剖开的是肚子,又不是脑袋。”
人家着重阐明了自己是一个需要温柔抚摸的病人,小茂立刻乖巧无比地低下了脑袋,假惺惺为自己刚刚的说谎行为表示了忏悔。
在意识到自己犯傻没有多想就直接用天本的银行卡结帐后,小茂就已经明白隐藏身份暴露了,夏伯又不是傻子,一切垂死挣扎与殊死狡辩都没有意义。
只能说他昨天真的太累了,才没有多想直接就把天本的银行卡拿了出来,而且还说明夏伯是一个十分心细的老头,在麻醉效果已经过去的病痛折磨中,还有心情专门跟医生要来缴费明细。
当然,人家要账单的时候八成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欠他多少钱日后偿还,没想到竟然能够一举抓住天本的小尾巴。
“谢谢你,小茂。”夏伯并没有说出些诸如“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以及“官人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之类的追问或者粘牙话,简短地说了一句,便轻轻转移了话题,“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吧,别再跟我一样毁了身体。”
小茂点点头,他也不想在刚刚的问题上纠缠,检查了一下夏伯的伤口,就脱了外套缩在病房陪床上睡了过去。
他以为自己能够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的,但是事实是他刚睡了不久就被一连串惊叫和喧哗声给吵醒了。
小茂打着哈欠挣扎着爬了起来,顶着哀怨万分的黑眼圈和青眼袋,帮夏伯捻了捻被角,便出门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毕竟是联盟名下正规的医院,走廊里却嘈杂吵闹如同菜市场,小茂颇为不满地探出半个脑袋来,然后也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
等候大厅里放置的大型电视机上,一个穿着深蓝色连衣长裙的播音员一脸的苦大仇深:“鉴于联盟主席工藤先生在石英大会闭幕式上所作出的不光彩行为,给关都地区、乃至整个国家抹黑,严重损害了我国的国际形象,联盟委员会紧急作出决定,由委员会主席达马岚奇先生暂且接任总主席职位。”
紧接着画面一转,出现了两个记者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堵在病房门口的场景,播音员询问道:“阿飞,阿雅,工藤前主席的病情如何了?”
“医生们还在检查当中,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检查结果,不过石英医院最有威望的神经科主任医师表示,这是j-i,ng神压力过大的典型症状,工藤前主席可能需要一到两年的调养。”
啧啧,人家才刚刚被撤职,你们转眼间就一口一个“前主席”冒出来了,这人还没走呢,茶未免凉得也太快了吧。小茂眨巴着眼睛腹诽,补过这也说明虽然电视上只播报了撤销工藤总主席职位,实际上已经把其他一切兼职都给撤掉了,不然现在该听到的是“工藤秘书长”而不是“工藤前主席”。
男记者话说到一半后,画面又是一转,出现了一座豪华的山中别墅,有一个甜美而梦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您神经衰弱吗,您抑郁紧张吗,您经期不调、失眠多梦吗?请来蓝天疗养院,您最佳的选择。”
医院等候大厅里嘘声一片,不少人肆意表达着自己对紧急新闻c-h-a播竟然还会植入广告的强烈不满。
小茂小心地绕过表现手段最为激烈的人群一一比如几个正试图把地上的长椅拔起来砸烂电视机的黄毛青年,对着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人腼腆地笑了一下:“您好,打扰了,请问一下工藤主席究竟怎么了?”
闭幕式不过是两个小时之前,竟然就已经能刺激着一向拖沓绵软的委员会以前所未有的雷霆手段直接撤掉了工藤头上的所有职位,还顺便把人打包丢进了j-i,ng神病院。
那位中年人明显被之前的报道震惊到了,并没有真切消化这个消息,被小茂问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茫然。
倒是旁边一个白领维持着踩着高跟鞋看报纸的姿势,冷冷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没听明白?在一分三十秒前,我们有了第一任在任职期间就被强制撤职的主席一一理由是在石英大会闭幕式上当着各个地区的代表、二十多个国家大使、上百家新闻单位的媒体记者,脱下裤子裸奔遛鸟。”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厌恶之情:“顺带一提,作为石英大会闭幕式的一名观众,我不得不说那玩意确实格外有碍瞻观。”
——谁来跟他解释一下,美好单纯犹如童话的小j-i,ng灵世界什么时候这样重口了?小茂摊开两只手臂,站在原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耸了耸肩膀,脸上的表情沉痛如同世界末日来临道:“天哪,真是太可怜了。”
白领一点也不觉得有啥可怜的,头也不抬道:“我早就知道工藤这个蠢货已经疯掉了一一在他去年决定把最佳优秀歌手颁发给小甜甜而不是小蜜蜜的时候。”
在这样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情况下,小茂表示自己真的只要保持微笑就够了。
这肯定不是官方动画的剧情,毕竟再没有节c,ao和下限的设计组也不可能在一档儿童节目中出出现这样的场景。
联想到出租车上菊草叶告诉他的话,小茂迅速想到了是谁干得这样的坏事儿,排除掉工藤真的恰好疯掉这种可能x_i,ng着实不大的可能原因外,除了拥有c,ao纵别人身体超能力的超梦,小茂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同时,他很难说服自己超梦骤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