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项诚说,“不一定,可达,再开快点!”

“已经是最快了!”可达挂档,风驰电掣地闯红灯追了过去,“周宛媛,你没事吧?”

周宛媛摇摇头,直抽冷气。

项诚翻找运动包,从天窗上探出头去,迟小多也跟着在后座站起,于天窗外冒了个头,狂风吹来,脸要被吹歪了。

夜色浓沉,魔化妖犬展开翅膀,与天空融为一体,在迟小多的眼里,却拖着一道红色的光。他看看项诚,一指东面。

“看到了。”项诚搂着迟小多,两人靠在车顶外。

“东边。”项诚说。

“喂。”可达说,“周宛媛。”

项诚下来,看到周宛媛脸色苍白,副驾驶位上全是血,她倚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迟小多用衣服按着她的肩膀,给她止血,说:“不能再追了。”

半小时后,一个地下室里。

周宛媛斜斜靠在沙发上,迟小多用绷带给她包扎。

“为什么是我……”迟小多嘴角抽搐道。

“我们不方便。”可达背对迟小多,说,“伤口处理好了吗?”

项诚坐在一张长桌前,沉默不语。

“可我也是男的啊。”迟小多说。

周宛媛香肩半露,背脊裸着,有气无力道:“让你包你就包吧……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可达诚恳地说:“你手巧。”

迟小多给周宛媛的伤口打了个蝴蝶结,手上全是血。

“谢谢。”周宛媛疲惫地说。

迟小多去洗手,可达拿着酒过来,递给项诚和周宛媛。

可达祝酒:“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项诚无奈道。

“love e……”周宛媛无力地说。

迟小多:“世界和平。”

“好了。”迟小多坐到长桌前,摊开笔记本,说,“来整理今天的侦查内容吧。”

项诚和周宛媛奇怪地看着迟小多,可达笑了起来。

“怎么了?”迟小多茫然道。

周宛媛:“没什么。”

项诚摇摇头,迟小多说:“我给大家做笔录。”说着朝可达使了个眼色,可达表示心照,不会说出来报名降妖设备师的事。

“那只怪物提前知道我们会去医院。”项诚说。

“所以呢?”可达坐在餐椅上,若有所思地说。

“有人要害我们吗?”迟小多登记了他们整晚的经过,并用一样的图在笔记本上画出来,想起了周宛媛在车上说的那句“组织有叛徒”,这个暂时先不要写好了。

“是。”项诚答道,“瓮中捉鳖,幸亏逃过一劫,进太平间的时候,什么法宝都没有带。”

迟小多更新重点词条“太平间”,问:“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监视咱们的动向?”

可达摇摇头,说:“我没发现。”

三个驱魔师,不可能发现不了跟踪者,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早已经算计透了,知道他们会去医院太平间,早已安排好陷阱等着。

“已经很清楚了。”项诚抬眼看周宛媛,说,“一只或多只妖犬……我猜测是一个变种。”

周宛媛说:“敌人能猜测到我们去验尸的时候,没有携带法宝,这点很可怕。”

“你不是有个镜子吗?”项诚说。

“那是照妖镜。”周宛媛说,“没有打击作用。”

可达松了松手指,沉吟不语,项诚整理了笔记,说:“不是猜到,而是敌人的头目,能预知未来,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既然能预知未来,为什么不做好更完整的准备,直接下手呢?”

项诚沉默良久,说:“也许是在一定程度上的预知未来。”

迟小多说:“那么我们在这里谈话,它也能预测到了?”

“有可能。”项诚说,“尽在它的掌握之中。”

迟小多:“……”

可达笑了起来,摇摇头,说:“这不可能,你信?”

迟小多说:“我信。”

可达说:“这不科学,上帝不玩骰子,未来的事情是不可预测的。我们大学老师说的。”

“可是妖怪和魔这些东西,本身就不科学吧。”迟小多说,“一边在捉妖一边还要求妖遵守物理学和量子力学规则,好像很奇怪啊。”

“好吧,那么我就暂时接受这个说法。”可达眉毛动了动,说,“继续,项兄还有什么发现?”

项诚看着可达,可达嘴角微微一扯,眼里仿佛有话想说。

只是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便错开。

“忙活三个月。”周宛媛说,“动机也没搞清楚,妖怪也没捉到,太挫败了。”

周宛媛喝了口酒,项诚却说:“已经接近了。”

迟小多用饮料给项诚脸上的红印做冰敷,项诚静静坐着,看他们。

“我说了。”项诚道。

“说吧。”周宛媛道。

“说。”可达答道。

“一只知道未来的魔。”项诚说,“收取了四名学生的x_i,ng命,利用一种未知的仪式,要做一件我们不知道的事。”

可达补充道:“修正一下,可能是一只,也可能有多只。”

项诚说:“一只。妖犬只是它豢养的走狗,魔驭使妖,在我的经验里,这点很正常。”

迟小多更新词条“妖犬”。

“妖犬没脑子。”周宛媛趴在沙发扶手上,说,“一定有个更厉害的家伙在背后指使。发现我们介入调查以后,已经接近事情的真相了,所以要杀人灭口,不让组织再查下去。”

“那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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