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骑云被激起了好胜心,敲键盘的速度更快了。
“那你可快点。”
阿诚也没闲着,目光扫过汪曼春的桌子。
上面惹眼的东西大概就是摆在显示器旁边的相框了,里面是明楼的照片,他戴着眼镜,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只是人比现在要瘦些,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阿诚歪了歪脑袋,总觉得照片看着有点眼熟,可具体的出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没功夫在无关的地方多花心思,阿诚继续翻看边上的资料,文件夹里大多都是业务资料,只是些寻常可见的文书罢了,似乎并没有值得疑心的地方。
“诚哥,我们顺利黑进汪曼春的电脑了,马上就开始扫描内容。”
那边于曼丽话音刚落,门口就冷不防地传来脚步声,哒哒哒,是高跟鞋。
阿诚赶紧将翻动过的文件重新归位,但完成这些再出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听到汪曼春的声音近在咫尺,还在问前台客人怎么不见了。
这个折返让阿诚措手不及。
原以为这个女人会等会议结束才回来,但他显然低估了汪曼春对明楼的感情。
阿诚进退两难。
未经主人允许就随意踏进别人的办公室,一定会引起汪曼春的怀疑。但他又不能翻窗离开,这间办公室位于办公楼的十八层,外面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但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打消汪曼春的疑虑。
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能供人思考的其实只有区区数秒而已,就在这转瞬即逝的时间里,阿诚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
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
阿诚认为那是一种观察,观察里面的人在搞什么鬼,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好机会。
他没有去动电脑,更没有去动文件,而是拿起桌上的相框,手指抚过照片上的人,望着他痴痴笑,但只是这样还不够,他又低头在上面吻了一下。
门啪得一下开了。
汪曼春死死瞪着阿诚,像是要把他的嘴巴从脸上剜下来,而年轻的秘书此时已经移开脸,装模作样地冲女人笑笑,然后放下手里的相框。
“不好意思,汪总,前台的小姐说您在开会,本来想等你回来亲自把礼物交给您,可惜不凑巧,刚才明书记打电话来叫我回去办一些事情。就想着把礼物留在桌上,没想到您会来的这么快。”
“是吗,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师哥怎么想起给我送礼物了。”
回答的口气很刻薄。
但阿诚却回得很诚恳。“这是明书记的一片心意,既然是心意,什么时候送都是好日子。”
汪曼春刚才透过门缝把里面的情形看得真真切切,此时她满脑子都是醋意,哪里还会追究更多细节,但当着阿诚的面,她绝不会退让半分。
j-i,ng美的首饰盒里摆着一条珍珠项链,从成色和圆润程度来看,肯定价值不菲,她举着项链在脖子上比了比,像是在显示所有权:“好看吗?”
“珍珠最衬气质,当然好看。”
“那你帮我戴上吧。”
汪曼春的口气犹如傲慢的女王,不论这个办公厅分配的秘书对明楼怀的什么心思,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听话。她好歹跟师哥之间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个阿诚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觊觎她的男人。没错,对于某些妄图以下犯上的人,就得狠狠给他一个下马威。
“替我谢谢师哥。”
对着镜子来回欣赏锁骨上的珍珠项链,汪曼春的笑容里满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从对方的态度里,阿诚意识到自己的策略奏效了。
虽然他眼下还无从评估这么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那总比直接被嫌疑人抓现行来得好,所以他没有争辩,一得到首肯就立刻退出门外,一秒也没有耽搁。
汪曼春虽然成功羞辱了对手,但心里还是忿忿不平,看到自己珍爱的照片被旁人糟蹋更是越想越恼火,她刷刷抽了两张纸巾在玻璃上拼命擦了好半天,一直到上面光亮如新才终于停下来。
接着,她又拨通了明楼的电话。
明楼接得很快,原以为汪曼春是为了感谢他送的礼物才联系,可刚说了几句,话题就突然转到阿诚身上。
“你的这位大秘野心可真大,削尖了脑袋想抱你这位市委书记的大腿。”
“怎么,他是不是办事不牢靠,惹你生气了?”
明楼完全没听懂。
“何止是生气!”
汪曼春一通添油加醋,直接把阿诚形容成一个不怀好意,妄图靠勾引领导来往上爬的龌龊小人,而明楼就是他脚下的一块跳板。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要胡思乱想嘛。”
汪曼春不想把阿诚那副含情脉脉亲吻照片的场面描述给师哥听,只管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抹黑,但明楼真要细问,她又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不堪的描述少了立足的根基,自然收效甚微。
明楼嘴上打着哈哈,哪里会把汪曼春告的状放在心上,可挂掉电话之后,他却摸着下巴想了很多,这个阿诚到底做了什么,能把汪曼春气成这样。
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有趣,实在有趣。
于是阿诚一送完东西回来,明楼的坏心眼便开始绷不住了。他平常有一点低血糖的毛病,下午通常都要多加一顿点心,回来的路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