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下面的人忽然发出一阵哄声,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证人说的话像小孩一样幼稚。
宁小满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惊讶了一下之后,有些无语地对霍时深说:“这个女人是智障吗?”
在这么严肃的法庭上说这么让人……的话,她真以为自己很纯很天真?
法官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只严肃地维持了一下现场的秩序,便对台下的秦清清说:“这位证人,请你规范用词。”
秦清清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对自己的反应,有些在她意料之外,脸色有些不太好。
看着周围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嘲笑,心里更加不舒服,眼眶顿时就有些红,带着鼻音委屈地说:“对不起法官大人,但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说着她就有些气愤地伸出手,指了指蒲子墨的方向,“他就是一个坏人!”
“我可以作证,院长在经营孤儿院的时候,存在不良行为,他将我们其中长相突出的孩子送到那些有钱人的手里,把我们当做商品一样去贩卖!”
听她终于说出了一句有用的话,法官示意让她先下去,换另一名证人上来。
一旁的蒲子墨却直接笑出了声。
“被告,你笑什么?你觉得很好笑吗?法庭上是让你发笑的地方吗?”法官严肃地说。
蒲子墨收起脸上的笑意,看了旁边的律师一眼。
律师清了清嗓子,立刻代表他发言,“法官大人,我觉得原告在蔑视法庭,他们的证人用这么幼稚的言论引起道德绑架,这样可笑的关于黑猫警长的话语,我想也只有几岁小孩才能说得出口,不知道原告的证人是故意为之,在装模作样,还是她的大脑和认知别有隐情?”
他这样的话,就只差直接说秦清清是脑残。
但是法庭上不允许人身攻击,于是便只能这样委婉指出。
秦清清也听出了对方律师的讥诮,顿时白了一张脸。
蒲子墨的律师又说:“法官大人,我请求原告接下来提出的证人能够严肃认真地对待法庭,否则我认为他们涉嫌妨碍司法公正。”
法官听蒲子墨的律师说完,又严肃地看了秦清清一眼,一锤定音,“同意被告律师的请求,警告原告,请提出更有建设性的人证与物证。”
秦清清一听,连忙有些慌乱地看像霍时深,知道自己坏事了,赶紧补救地解释了一句,“法官大人,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情绪化了,请您千万不要因为我让您的判断,真的,只要你愿意将坏人抓进去,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如果说她之前说的话只是让人发笑,看个猴戏,那么她现在说的这些就具有一些莫名的指向性了。
法官当场就黑了脸,让人强制性地将她带了下去。
宁小满面无表情,冷静地接受了法官的意见,心里却十分后悔让李渊带秦清清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能蠢到这种地步,简直愚蠢至极。
先前他们的律师团分明已经把握了主动权,场面上的天平是往他们这边倾斜,结果就因为一个秦清清,破坏了法官的良好印象。
“李渊没告诉她,在这种地方,要带脑子过来吗?”宁小满的语气很冷。
“只是一个秦清清,侧重点还是在接下来的证据上面,不用太紧张。”霍时深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声音很沉。
宁小满那颗躁动的心也瞬间平静下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庭审的时间很长,接下来就是双方律师的交锋,蒲子墨果然留了一手,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一天下来之后每个人都非常疲倦。
秦清清本来可以提前离开,但是不顾李渊的劝阻非要在现场听完全程才肯走。
第一天的审判暂时结束,准备退庭的时候,秦清清忽然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紧抿着下唇,脸色煞白,像是有满腹的委屈要诉说。
一时间其他人都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她看到那些似是而非的目光,只感觉到他人的冷漠,鼻子一酸,转过身子就跑了出去。
她这样的表现弄得好像是别人欺负了她一样,宁小满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戏精的表现,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善良的人,其他人都是自私自利打压别人的大魔王。
她见怪不怪,却看到李渊在原地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追了出去,摇了摇头。
这一天下来她也有些疲惫,心情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之中,并没有去想他们两个的事情。
离开法院的时候,她走在霍时深的内侧,整个人被他保护得很好。
蒲子墨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寻找着宁小满的身影,笑着朝她走了过去,“小满,在安港,我的人缘好像要比你的好呢。”
宁小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里像是淬了冰,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蒲子墨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厌恶,继续说道:“你以前很听话的,你以前多乖巧呀,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和谐相处呢?”
“因为你让我恶心。”宁小满不愿意看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冷声道:“像你这样逐臭的蝇虫,总有一天会有臭水沟收了你。”
她话音刚落,安港那些为蒲子墨作证的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在看到宁小满的视线时,都纷纷低下了头,有些羞愧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宁小满看着他们躲闪懦弱的样子,心里一阵窒息,疼得有些厉害。
她并不怪他们的临时变卦,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