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起走过的每段路程总是能让人无限勾起最美好的回忆,站在十八回环西端第八层森林与第九层的白色结界处,严云星心里一股浓烈的难舍情怀涌上心头,看着同样沉默不语的花天娇,两人紧握的双手轻轻捏了捏彼此相互安慰,却是同时哽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三年多了,从进入这个法宝世界到现在为止已经三年多了,自从火馨唐念羽死后,两人也不着急赶往冰霜神殿,一路上悠哉悠哉的嬉戏玩耍。饿了,抓一头野兽或是采集野菜就地取火;渴了,捧一口纯净的山泉或是潺潺溪水相互泼水玩耍嬉闹;热了,便脱下身上厚厚的兽皮手拉着手一起抱怨;冷了,便紧紧相拥在寒冷的夜晚互相温暖。
记得,那是刚回到第三层冰原不久,正好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就在这里,严云星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依稀记得一个梦中白衣飘飘的女子用体温温暖了他的身体,到现在他仍然不确定那个梦中的女子是不是花天娇,虽然好几次追问,花天娇却总是笑而不语,满脸温柔的看着他。严云星忽然间明白了到这个时候,梦中的女子是谁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身边这位一直陪伴着他的女子,昨日的承诺犹在耳畔,往日的欢笑历历在目,这个女人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尽管她只是一个游戏里的角色,但那又怎样?只要两个人相爱,这些还重要吗?
三年来,严云星无时无刻不在规划着自己的未来,除了每天与花天娇欢笑打闹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部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力,他知道自己丝毫不能懈怠,天庭对他来说太过遥远,想要实现自己的诺言,只有努力再努力,只有在这个五倍于现实的时间里努力提升自身的素质,那样即使游戏百年,自己终有希望再次见到她并实现自己的承诺。
三年来,花天娇每时每刻都在回忆着自己的过去,除了每天与严云星嬉戏玩耍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部都在帮助严云星提升实力,她知道自己进入天庭面对的将会是另一个新的环境,想要和过去一样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提升严云星的实力,那样即使她在天庭翘首百年,青春不再,也终有希望再见到他并与他永远的在一起。
寒风阵阵,一块块洁白透明的冰块宛如明镜般倒映着严云星二人斜长的身影,行走在第九层的冰层上,看着远处同样气派辉煌的冰霜神殿,两人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终于到了最后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我们...就要分开了...”花天娇意兴阑珊的停下脚步不想再挪动一步。
“其实我们可以永远的常驻在这里,不杀冰潼,也就不会离开了。”严云O陆挪脚ね烦了家换崴党稣饷匆桓鼋饩霭旆ā
花天娇苦笑一声,说道:“没用的,巨灵神会帮我们杀了冰潼,到时候囚禁我们在十八回环的两端,这辈子恐怕也很难再见一面了...”说到这儿,严云星也越发的难过起来,两人手拉着手站在洁白光滑的冰层上却是谁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然而他们不去找冰潼,冰潼却早已知晓了二人的到来,看着远处从冰霜神殿飞掠而来的白发男子,严云星二人对望一眼苦笑一声,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
“哈哈哈...多少年了?我冰潼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人类了?今天终于又看见活人了,哈哈哈...人类的鲜味还是这么的诱人,不过,你们这次算是幸运,乖乖的来顶替我守护这片圣地吧!”
听着越来越近的冰潼的狂笑声,严云星二人却是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他们知道,巨灵神许诺给冰潼火馨二人的回到天庭的条件,只不过是为了给二人心中留下一丝活着的期盼,当天庭有了花天娇这样更好的选择之后,冰潼火馨二人已然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剩下的唯一一条路,便是死亡。
看着眼前满脸兴奋神色的白发男子,严云星却是开口了,只见他向前一步,从背后拿出烈焰弓捧在胸前出声问道:“冰潼,你可还认识这把弓的主人?”
在看到烈焰弓的一瞬间,冰潼本来兴奋的神色却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只听他恶狠狠的说道:“那个愚蠢的女人还是死了吗?哈哈哈...活该啊活该,早就告诉她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相信我我却抛弃她,相信你们却遭你们惨杀,活该!...哈哈哈活该啊!”
严云星听着冰潼的语气竟然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天底下竟然有这么不知廉耻,冷漠残忍的畜生,严云星刚想大喝一声严厉责问他,却被花天娇拉了拉胳膊示意不要再说。
原来细心的花天娇却是发现了冰潼的脸上那一丝难以察觉的泪痕,只见她缓缓向前两步,拿过严云星手中的烈焰弓仔细端详了一会,随后说道:“你,还是爱她的吧。”
“胡说!那个蠢笨的女人,我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又怎么会喜欢她...”冰潼说到这儿神色却是越来越疯狂,“我永远也忘不了,是她,是她害的我被囚禁在这鬼地方,如果当年她能告诉我这件法宝的使用方法,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给天庭做一个可怜的监宝人...”
“可是火馨也和我们说过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法宝的使用方法,她那么爱你,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放你出去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囚禁你,反而还要让你二人分隔两地,千年不能相见?”花天娇听着冰潼偏执的辩解,只能将所了解的火馨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