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山,别名长衫,得知赵小满回村寨,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说是急急忙忙也不尽然,因为赵小满已经回来七八天了。
长衫还未为之前找不到她人影的事唠叨:“后面老大你在去哪儿,得让我知道,起码有事的时候也能找到你。”
“哦?”
赵小满懒懒的,没有形象的歪在交椅上:“我在苏家的事明远都知道,你不知道?”
长衫尴尬:“我还以为他们开玩笑呢。”
“是吗,在府城开铺面的是我倒不知道。”
长衫这下不好在说找不到她人,急忙忙从衣袖里掏出地契来:“这是府城铺面的地契凭证,早知道该跟你商量,全怪我自作主张了。”
“跟我商量什么?”赵小满笑,“我又不懂。”
冷嘲敲打的话长衫要是还听不懂他就是傻子了,他当着老大的面儿,将地契,还有这些日子赚的银子交给老叔公。
老叔公也不客气,通通收了:“老大不耐烦这些,我给老大收着。对了长衫,那个当官的小舅子的事儿你得解决了,咱们吃饭的家伙事儿不能让给别人。”
“我正要说这事,”长衫苦恼道,“整个绥州,就咱们会做碱面,现在都知道加了碱面的面食好,咱们供不应求。但惦记咱们饭碗的也多了,这个小舅子还只是其中之一,今个儿我是从县丞的酒桌上下来的。”
“县丞?”老叔公怪叫。
“是啊,”长衫接着道,“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人家这次是酒菜,下次就是刀枪,咱们根儿上又不行,总不能抛家舍业吧?”
老叔公顿时把视线放到赵小满身上:“老大你得赶紧拿个注意。”
碱面而已,至于吗?
但这也从侧面反映他们处在最低阶级的事实,出点风头就要胆战心惊啊。
赵小满没把那种不屑一顾的想法说出来,摸摸下巴:“这事儿先放着,解决的时候没到。”
“老大呀,有办法你就说,没办法咱们就商量,别老是放着了,放的我吃不下睡不着!”
老叔公担心着呢,这好日子,有奔头的日子刚开了个头就担惊受怕,他急啊。
长衫也跟着催:“老大你给个话吧,也好叫我应付那些人。”
赵小满:“嗯……”
“薛洋来了。”
花婶的话打断赵小满的沉吟,她朝椅子上一靠:“就他一个人来的?”
不是。
是一口气来了四个人,其中包括胖子,但薛蟠也来了。同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个中年男人。
赵小满看到这个中年男人一下想到苏清河。
他们有共同的特征。如果苏清河是俊美的少年,如阳光那般,这个男人就是储藏的美酒,岁月让他越沉淀越香,通身的儒雅,俊秀,就连声音都带着魔力,好听的不一般。
薛蟠都对他很客气,冲几个人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颜先生。”
“找到了?”
长衫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急忙笑容满脸的拱手,“久仰大名,在下章长山。”
颜先生点点头,视线直射到赵小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