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这女子父母一辈的恩怨,却要施加在其子女的身上,还要将人家大姑娘吊在树上。
这使范仁对拿剑几人的印象顿时差了许多,不过其中细节他现在还不知道,也不好轻易评判。
为今之计,还是看怎么能从这场冲突中脱身的好。
“我与这姑娘素不相识,不过你对我如此大呼小叫,不太好吧,难道是嫌刚才的动静还不大么。”范仁用手撑着侧脸,斜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道。
他没有站起身来,也是怕一动就漏了马脚,万一被人看出他不会武功,那些人就没了顾忌。
自己这样忽悠一通,加上刚才从天上掉下来动静也不小,先镇住他们再说。
如今之计,只能先死撑下去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对人家姑娘下手,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名声,看你们的打扮也不像歪门邪道,其中后果,自己想吧,哼。”
范仁说完,双眼一批,就斜躺在地面之上,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慌得一匹,手指头掐着下巴上的肉,都快掐紫了。
那六人看到范仁如此样子,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其他五人将目光都投向了宗承,还是要靠这个领头的拿主意。
宗承此刻也是左右矛盾,一来他师父从前就叮嘱过很多次,江湖上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
一想到师父平常严厉而关切的样子,他就感到揪心,若不是师娘跟旁人跑了,他师父应该还是真武剑派青年辈中的第一人,也不会落得个如今时常恍恍惚惚的状态。
二来这事情他们师兄弟几个是背着门派做的,如果事情败露,消息传到江湖上,反而会对师父有着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双眼皮就跳个不停,一时间还没法做个决策出来。
旁边的鲍蒙见宗承皱起了眉头,便含着怒气开口道:“宗师兄,眼前这机会可等了三年,当初提出这想法的人是谁你不会忘了吧?
况且,你还想让师父继续这样下去,这些年咱们在山门里受得气已经够多的了,我今天这火非撒一撒不可。”
鲍蒙这话有一句说到了宗承的心窝里,他是个孤儿,师父从小待他亲如父子,如今怎能因为一无名人物就轻易退去。
而且连今日的事都做不好,还谈何日后的报仇大计。
宗承斜提了一点剑尖,看了看其余五位师弟的眼睛,目光一冷,心中已经有了决策。
他轻轻点了点头,向前迈出了一步,其余五人也向前逼近,战斗一触即发。
另一边,范仁闭着眼睛也没打算睁开,再说了,以他的本领,真打起来了,也不好躲。
如果他真的有不灭体质的话,也不用怕这一两剑。
只能硬着先硬着头皮了,实在不行,等他们打起来了再跑,才是最好的撤退时机。
这些人的来头他已经记下了,“真武剑派”!
先战术撤退,日后再做打算,反正这些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至于这女孩,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能为她默默祈祷一下了。
而范仁身边的两个糙面大汉则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们的职责就是誓死保护小姐,仅此而已。
他们身后的常可可则是以一种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范仁,从感觉上来说,她觉得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很怪,非常怪。
光是那人脚上鞋子上的弯钩纹路她就没见过。
正在众人各有所想,气氛紧张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呸,咳咳咳,额......”
这一声不出不要紧,响起之后却直接将范仁吓了一大跳。
从距离上来说,离这声音最近的就是他了。
从方位上来说,发出这个声音就是他手边起降落撞死的那人啊。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他都感觉一些土沫随着这个咳嗽的声音,喷到了他的胳膊上。
诈尸了?
范仁下意识的就往另一边一弹。
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竟然已经坐了起来,不远处本来盯着范仁的庄元凯和徐正志二人,看到“诈尸景象”,两人当即合使一招平沙落雁就刺了过来。
两人长剑一抖,清鸣之声灌绝入耳。
只见那“诈尸之人”突然停住了咳嗽,脑袋往左偏了一点,眉头一皱就伸出了左手凭空一捏。
庄元凯与徐正志二人手中的长剑瞬间飞射而出,冲向那人,然后剑身宛如高速撞车一般,在那人手掌半寸之前生生停下,直接拧成了麻花状。
范仁盯着这个“诈尸之人”,双眼一凝,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之前他洒在此人脸上的那一抔土,正在顺着这人的皮肤、道袍毫无摩擦力般地流走。
加之之前这人被他从半空中落地撞成那样都没死,他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是的,他本该想到的,一个普通人遭受他从天而降的撞击后,身体没有出现巨大角度的扭曲、分裂,已经就很是问题了。
也就是他那会刚刚完成了一趟穿越世界的“蹦极”,才会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不过事情既然如此,那他就有数了。
其余几人见到这道士的诡异出手,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只有范仁盘着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颗药丸,用衣服擦了擦,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就一口吞了下去。
这道士姓穆,名河,本是丘弥山修士,此次下山探乡,顺便寻找一位同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