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你为国忍辱负重;如今我要杀你,是因为你在自毁长城!”

赵珏闭上嘴,一言不发。

“我知道展昭涉险进关不是你的授意。上海站被毁,涉及到东北情报网重建。能承担起这任务的只有你。展昭和他这跟班不过是步吸引注意的明棋。”智化盯着赵珏,“但是你准备什么时候牺牲他?夏目広照出现,刺杀青木贤二,灭口竹内敬三,这几件事绝非巧合。你至少应当先让我有准备,做得再周全些,他才不白死,你才能成功。”

“有些事不能说,你应该明白。”赵珏咬牙,“你打死我,这项任务涉及的机密,中共也截不过去!”

“狭隘。”智化冷笑,“我原以为你和中原那些人不一样,现在看来,在你们心里占第一位的还是党争。”他手指勾上扳机,“我数三秒,你现在选,是和我合作送展昭走,还是为了你的保密纪律,直接被我灭口。”

赵珏瞪着智化的枪口,他清楚地听到了撞针顶上子弹的声音。

枪口后面,是智化毫无感情的眼睛。

赵珏了解智化,人命在此人眼中轻如草芥,他说开枪就真的会开。今夜发生太多的事,东条参谋长要毙个伪军队长,是连理由都用不着找的。

“我同意。”赵珏在智化倒数的同时开口说话,“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智化审视着他,直到确定他的话可以相信,才把枪慢慢放到桌面上。

“我明天早上派人去调查夏目広照这一趟东北行程路线,我要你动用哈尔滨站的全部力量,确保特高课搜集到的都是安全信息,时间地点都要对得上。”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从杯沿上方s,he向赵珏,“代价是我帮你把这场戏演完,而且我承诺,不拦截你要送到关内的情报。”

赵珏伸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我现在离开,明天早上你尽管查。”他抬眼望着智化,“我可以问句题外话么?”

智化不置可否地看着赵珏,赵珏知道如果现在不问,可能再不会有问的机会。

“身为日本人,同时又是一个红色特工,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你原来,还是好奇这个啊。”智化换回日语,淡淡一笑,向赵珏举了举杯。

“从得知身世的那天起,我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个嘲讽。我保护你们,是因为我爱母亲,爱中国。我阻止青木征战,是因为不想让大和民族继续造下杀孽。日本是我的故乡,这份来自骨血传承的感情,由不得我。”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的收场?”赵珏几乎是在劝说智化,“中共也并不相信你——楼下大厅里发生的刺杀事件,看那手法就是中共做的,他们还是越过了你。”

“话越说越多,就止于此罢。”智化转向身后厚厚的窗帘,“千般杀业,我一人承当。若能由此得来海晏河清,智化区区x_i,ng命,不求归处。”

赵珏立正,向智化行了一个军礼,再不多说一个字,转身出门。

室内重归安静,没有声音的空间像灌满了水的容器,透明而沉重,难以呼吸。

电话铃声撕开空气,智化接起,是青木。

听完智化的报告,青木出乎寻常的平静:“夏目広照的表现很特别。我想知道,他是真是假。”

“属下已经派人在查。”智化紧握着话筒,“属下觉得,直接联系夏目家,会扩大事态。”

“我七点半到。什么时候能给我关于夏目広照在东北的具体行程?”

智化太阳x,ue上有冷汗沁出。他了解赵珏的行动能力,但短短数小时,赵珏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还是没有把握。

青木并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八点之前。”

“是。”

智化放下电话,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凉夏夜短,东天透出浅浅晨光。

从这里能直接看到关押夏目主仆房间的窗户,严密遮挡的窗帘后仍是沉沉的夜。

白玉堂看似睡去,还握着展昭的手。猫儿的手修长温暖,脉搏贴着手上纹路跳动,节律稳定,却激起白玉堂藏在胸中的无数回忆,与想好的几套行动方案搅在一起,绞得心里汹涌难安。

展昭,展昭,以血r_ou_之躯藏身于刀锋之上的展昭。

接应力量我已经准备好,没有襄阳,我一样可以护送你到南京。只是到了不可解时,你能不能放下计划跟我走?

展昭,展昭。

展昭欠身,用另一只手探探白玉堂前额,触及之处是微凉的潮润。想从他掌中抽回手,刚一尝试用力,就被对方握紧。

白玉堂的眼睛在一室暗色中熠熠闪光,亮得不像被逼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人。

“玉堂?”展昭唇语轻唤。

白玉堂定定地看着展昭,欲言又止。

你这一动,牵连多少人动,他们躲在你的血r_ou_屏障里向前迈步。你做他们的屏障,我护着你——我只期望在最危险的时候,你能和我在一起。

白玉堂手上握得越来越紧,紧得微微发痛,忍在胸中的话都冲到指尖,空有灼灼温度,说不出来。猫儿,他热热地填在心里的人,握着他的手,却从来挽不住他的脚步。

白玉堂沉默地握着看着,展昭望向白玉堂,清标眉宇间掠起意味深长的神色。他忽然起手按上白玉堂肩膀,手指在他肩前划出几个图形。白玉堂眸光回神一晃,那是他盘算了一夜的滨江饭店平面图!

展昭手指继续移动,从他们的所处位置直到墙外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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