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本来还算红润的脸颊立马变得惨白,唇瓣都咬出了血,楚迟砚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下床,亲亲沈眠的脸:“乖,别怕,我马上让人去找太医。”
“来人——”
宫人立马打开门进来:“陛下。”
楚迟砚:“去太医院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过来,快!”
瞧着床上痛得直打滚的沈眠,宫人们也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楚迟砚拉了被子给沈眠盖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本来兴致勃勃,现在就只担心小皇帝有个好歹。
“怎么会肚子疼的,是不是今天吃坏了什么东西?”
沈眠痛得翻来覆去,不怎么想花力气回答楚迟砚。
他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都是平时在吃的,而且他感觉今天的痛法不像是拉肚子的那种痛,具体是哪一种他又说不出来,但他就怪楚迟砚,要不是这狗逼非得拉着他ghs,他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
他一害怕就会有点肚子痛,只是没想过今天会这么厉害。
他不说话,楚迟砚也不怪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等。
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
不过来的不是太医,而是谢思年。
“你怎么来了?”楚迟砚皱眉,有些不太高兴。
谢思年白了他一眼,不与他计较:“你觉得宫里哪个太医有我厉害?”
楚迟砚:“……”这倒是真话。
不过现在还是沈眠要紧,楚迟砚并没有与他多理论:“那你先看吧。”
他一让开,谢思年便看到了床上汗涔涔脸色惨白的小皇帝。
沈眠已经痛昏过去了,只有眉头还在拧着。
谢思年的神色也有些凝重,他坐下,然后给沈眠把脉。
“怎么样?”
谢思年:“你急什么,我这不才碰到?”
他在心里记恨着楚迟砚蛊惑他爹给他娶妻的事儿,武力值不行,嘴炮也是要赢的。
号了好一会儿。
这脉相……
谢思年眉头紧缩,表情甚至越来越难看。
楚迟砚看他脸色不对:“到底怎么了?!”
谢思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就当这时,太医也来了。
太医看了谢思年在,也识趣的退到一旁,就不班门弄斧了。
谢思年压下心里的震惊,看了看沈眠光秃秃的手臂,被子下面的身子可能也没穿衣服。
他又看了看楚迟砚,妈的,这两人原本是要做什么来着?
他心里闷的很,语气脸色都不好了:“准备针灸。”
“谢子安。”楚迟砚有些恼了,拦住谢思年:“他到底怎么了?”
谢思年:“你再拦着我,再多说几句话,他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楚迟砚立马放了手。
针灸的工具太医都带了,谢思年亲自上手,楚迟砚就算再不愿也没办法,他只是有些懊恼没给小皇帝穿衣服。
但谢思年的表情很认真,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
医者仁心,他再fēng_liú,可也是位医者。
扎了好一会儿,沈眠的眉头慢慢松开,虽然还是没醒,但他脸色好了很多,想必是没那么痛了。
谢思年洗了手以后就静静看着,表情既困惑又觉得不可思议。
“没事了?”楚迟砚问。
谢思年:“暂时吧。”
楚迟砚重新给沈眠将被子盖好,又低下头亲了亲人,才和谢思年出去。
“他这回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不成?”
谢思年没回答。
好像在走神。
“谢思年?”
“谢子安!”
“嗯?”谢思年抬头:“干嘛?”
楚迟砚难得好脾气:“我问你沈眠怎么了。”
谢思年想了想,没回答他,反而先问了一句:“你们原本打算干嘛呢?衣服都脱了。”
楚迟砚有些不耐烦,但好歹有求于人,不过谢思年这厮居心不良,他就笑了笑,有些恶意道:“都脱衣服了你觉得还能干什么?”
谢思年:“……”
嘴真特么贱啊!他就不该问!
他越看楚迟砚越不顺眼,突然心生一计:“听说朝臣们都在催你选妃了,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儿,你都不急?”
“我急什么?”楚迟砚看他:“你脑子有病?”
谢思年:“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神神叨叨的,他说没有女人会为你生出孩子你还真信了?”
“为什么不信?”楚迟砚冷笑:“我不需要骨肉,谁生的我都不要,生出来都是祸害,不如早些掐死。”
谢思年也能猜到楚迟砚这样说的一些想法,毕竟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
“那你就一直不选妃了?好歹是一个皇帝,后宫总不能空着吧,你对沈眠是真心的么,别欺负人家亡国,就把人当个玩意儿似的。”
楚迟砚不知道谢思年说这一大堆废话是什么意思,归根结底就是还没放弃沈眠。
“玩意儿又如何,且不说我是不是这样想的,就算是,也轮不到你。”
谢思年:“……”
呵呵。
他和姓楚的从小一起长大,这厮什么样儿,他可是一路看过来的。
一贯的目中无人心狠手辣,没有软肋。
“你到底能不能说出沈眠得了什么病?”
谢思年叹了口气:“能啊,绝症。”
楚迟砚一愣:“什么?”
谢思年:“沈眠身体差,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直都没养好,加上他在宫里待着一直郁结,心里不快,心病难医,慢慢的就转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