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大小和品相拆出来。个头大的、品相浑圆完整的单独存放,留着自家吃或者是送去城里出售。个头中不溜的、芽口多的要留做明年的种子。被挖破了的、个头太小的、品相太差的就留作猪饲料。

刚刚收上来的土豆,淀粉十分丰富。每天早上唐妈剁土豆给猪吃的时候,都会把盆地那一层淀粉留下来。

“留这个做什么?”江黛第一次看见,有些好奇。

“当然是做好吃的。”唐含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并没有等太久,每天砍上一盆土豆,攒上几天就有小半盆淀粉了。唐含将之取出来,加水搅匀,倒进锅里小火慢慢加热,同时不断用锅铲翻搅,要不了多久就会凝结成透明的面团。

取出来放凉,之后或是切片滑入汤里,还是切成条用来炒肉,味道都很好。

江黛越看越觉得眼熟,等到菜炒出锅,尝了一口,才终于确认,“这就是焖子啊。”

“焖子?”

“北方挺多的。”江黛说。按照她的了解来说,各地的焖子还都不一样,原料上有用土豆淀粉的,有用红薯淀粉的,还有用山药淀粉的,软硬和口感上,更是各不相同。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唐含听得叹为观止,“我们这里都是随便乱吃,好像没有特别取名。”

主要是也没有特别去做,就是平时大量剁土豆和红薯的时候,能留下来一些。别的时候也不会特意去搜集,更不会故意把土豆红薯粉碎了就是为了获取淀粉来制作这个。

大概是因为本地人都更习惯吃米粉吧。

该收的收得差不多了,最后连留在地里的玉米杆也不能放过。这边是山区,不缺燃料,所以都是收回来作为牲畜的口料。毕竟冬天的时候不能放出去吃草,只能用草料喂养。

等这些该收的都收完了,也就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

虽然家里还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忙,但是整体上,大家的精神都悠闲了许多,不像农忙时那样绷着。

又因为有了电,于是渐渐又开始熬起了夜,每天十一二点才睡,早上□□点钟才起。好在天气越来越短,早上也要七八点才天亮,倒也没显得十分懒惰。

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待在家里人多眼杂,确实不那么方便亲热。

就连拉拉手这种小动作,都只能背着人做。

而且主要是就在唐爸唐妈的眼皮子底下,唐含总会觉得很心虚。

于是她主动包揽了放牛的工作,不下雨的日子,就每天领着江黛上山去玩儿。找个杂草茂盛的地方把牛放下,她们的时间就是自由的了。

时序已经进入深秋,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这时候进山,不会像夏天那样,被树叶碰一下就留下一片红痕,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秋天的山林里物产十分丰富,虽然多半都是味道不怎么样的野果,但是吃个新鲜,也就不太在意这些了。

野李子野梨子野葡萄……有时候还能采到一些木耳、马桑菌之类的干货。

不往山林里钻的时候,就躺在积年的草地上晒太阳、打滚,自在又悠闲。山林间一片宁谧,周围很少会有人出现,不管做什么都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

在这样的时候,时光好像都被拉长了,让人想起些诸如“永恒”“长久”之类的词语。不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承诺,而是流淌在一个又一个普通平凡的日子里,流淌在每一刻的光影变化之中。

这样悠闲的日子,是被一个坏消息打破的。

唐枫打来电话,各地逐渐开放之后,总要有人员往来,虽然流动量大不如从前,但还是留下了隐患。原本好像已经被完全隔离起来的病毒,也不知道怎么又扩散了出去,并且随着这些流动人员,再次蔓延开来。

虽然这一回政府反应很快,短时间内就控制住了情况,但还是给所有人敲响了一记警钟。

——情况并没有完全变好,我们依旧处在危险之中。

原本已经逐渐放开的各方面,都重新变得紧张起来。秦屿进城去看了一次,回来之后说县城里也再次戒严,没事不许到处走动,刚刚才变得热闹一些的街上,现在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这让他下定了决心。

这天晚饭后,一家人坐在火炉前闲话,秦屿就跟唐爸唐妈提起了自己的打算,“叔叔,婶婶,我想在咱们村里买一块地,盖房子。”

唐爸唐妈都有些吃惊,“怎么突然想到要盖房子?”

秦屿是生意人,等疫情结束了肯定是要走的。其实之前逐渐解封之后,他就可以走,毕竟家里还有父母在,回去之后也有个照应。他之所以决定继续留在村子里,是为了孩子。

相较于回城之后被关在家里隔离,留在乡下对小泽会好一些。随时可以出门,还可以和村子里的小孩一起玩。

但是大家一直默认他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以后他要回去照看生意和家里,小泽要回去上学,不可能继续住在这里。所以听到他说要买地盖房子,确实有些令人吃惊。

秦屿提出这个,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看这个疫情,今年内都没法稳定下来,说不定拖个三年五载的,甚至可能最后无法治愈,变成一个流行病。”

这都是网上流传的说法,也得到了很多专家的证实,他们之前也讨论过。

而秦屿经过这件事,就觉得,住在乡下果然还是比城里更好。他家里父母都已经退休了,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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