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迷茫的看着她:“你干嘛……啊!!”

“温秀你妈的你这是在杀人!”

惨叫犹如杀猪,顿时惊起周围鸟雀四飞,阮灵眼泪啪嗒直掉,硬是把自己左手从手里抢回来,痛斥:“温秀!你没有心!”

她哭着哭着,竟哽咽起来:“我妈都没能成功搞哭过我,你能啊,走开!别碰我!!”

阮灵飞速起身离她半米远,一双眼警惕的望着惊愕在原地的温秀,一边掉眼泪咬着牙抱住另外一只胳膊肘打120。

“歪,救护车吗?”

阮灵用幸存的那只手抹了把冰凉的脸,号啕大哭:“我手脱臼了,温秀要谋杀我。”

*

太惨了太惨了。

生平没遭过这么大的罪。

阮灵抱着自己打石膏的左胳膊,木着脸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面对此刻悲桑的自己。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病床边上跟医生说着什么。

“医生,这个要多久能好?”

医生抬了抬眼睛,拿着病历本在写:“病人还未成年,一个多月差不多就能好,到时候去医院拍x片复查骨折恢复情况,恢复得好的话可以拆除石膏。”

“现在你去找楼下收费处缴费,待会办个出院手续就行了,吃食上面忌生冷酸涩,两周内不要给病人熬大骨汤。”

温秀点头随着他一起出了病房,去一楼缴费又拿着要上楼。

阮灵还面无表情。

她的妆在昨晚昨晚来医院时,就被脸色沉沉的擦干净了,她泪眼婆娑间,看到温秀每擦掉一处皮肤,脸色就沉了一分,擦到最后那眼神完全能杀人。

当时可能顾忌着阮灵才受伤,不好说重话,现在石膏打了,药也拿上来了,马上也要办理出院手续。

现在她俩一个睡在病床上,一个站在边上,手里一边拿着药,另外只手端着温开水塑料杯,塑料杯底下,是阮灵的身份证。

温秀把药往床上一扔。

随后又从塑料杯底下把身份证拿了出来,往床上一扔。

“解释下。”

“林圆圆,跟你什么关系?”

阮灵左手丝毫动弹不得,一动就痛,部分纱布包着裹着,缠绕着,然后挂着脖颈上。

没化那些烟熏妆时,她的相貌是极好的。柔中带了点媚,媚中又掺了些十七八岁尚未成年的少女情态,委屈巴巴的脸秀丽清纯,一旦轻挑起眉梢,转动眼珠,那清纯便幻化为点点妖娆肆意妄为,明艳得不可方物。

顾盼神飞,灵气逼人。

玲珑腻鼻,雪肌玉肤。

仿佛她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用各种美颜滤镜而自带古早电影中,朦胧柔和,象牙般清浅的光晕。

与这清晰的人间格格不入。

只有她雪白的脖颈上,挂着的绷带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这副样貌,温秀虽说算不上多熟悉,但也有那么几天,一直相处着。

“你别跟我说,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

的音色比平常更为冷淡,冷淡中透着拒人千里外的疏离漠然。

阮灵吸了吸鼻子。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掉马甲的。

她以前想过好几个将来有可能掉马甲的方式,每一个都在尽力避免,唯独没料到自己阴沟里翻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准备。

“我查过林圆圆的资料。”

温秀找了根凳子坐下,气场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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