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尔咂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几乎有点惊喜:“——我很强!”

系统:“还有不到两分钟。”

但阿塔尔还是很兴奋:“你刚才看到了吗?我秒杀了他!”

“是它。”系统纠正他的用词,“你得赶快了。”

“好吧。”这个十六岁的男孩一步迈过三节台阶,落到了大街的沥青石板上,“你说的对。”

“如果我没有找到房间,等下就会有更多的怪物吗?”阿塔尔问。

“会下雨。”系统说。

“雨?”

“酸雨,猩红的。”系统的声音带着恐吓的意味,“它会从你的头顶落下,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将你柔软的内里和皮囊剥开,再像太阳照在雪地一样将你融化,这场雨过去之后,你只会剩下一摊血水。”

阿塔尔不再多想,扑到遇到的第一扇门前。

和上次不同的是,当他的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出现了一行说明文字。

[氪星人的聚集地,你会成为钢铁之躯。]

阿塔尔略微思索:“我知道氪星人,超人嘛。”

“开开门。”接着,他叫道,“我希望能进去。”

他能透过紧锁的门窗看到缝隙中流露出的那一点橙黄的暖光。

寂静之后,有椅子被挪动的声音,一双可爱的湛蓝眼睛出现在窗户那头,他注视着阿塔尔,片刻后,带着抱歉的语气:“……对不起,你不是氪星人,我们不能接受你。”

阿塔尔对系统告状:“他们种族歧视。”

“我们比较担心你过来的话会觉得格格不入,毕竟我们是氪星人,超人是我们的代表,而你既没有钢铁之躯,也不能飞,所以很抱歉……”

物种不对,这也没法。

阿塔尔毫不留恋地转身,冲向了第二扇门。

这次将手放上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一阵让人牙齿打颤的冰冷刺骨,仿佛要驱逐每一个靠近这间房间的人,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行字再次出现了。

[蝙蝠侠的住所,你会加入黑暗骑士的阵营]

“你好……”

“不,”低沉的声音带着比恐吓更深的黑暗,说话的人顿了顿,在阿塔尔开口之前就再次说道,“你杀过人,我们不接受越过线的人。”

阿塔尔无话可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因为他完全不记得了。

可是说话的人语气带着侦探般的笃定,所以他没有任何辩解的想法。

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可是阿塔尔觉得下一扇门也不会为他打开。

他只能有点自暴自弃地走近下一扇,敷衍地抬手敲了敲,连说明的那行字也没有看。

“……我不是氪星人,不会飞,没有钢铁之躯,杀过人。”他无精打采地推销自己,“我记忆可能有点问题,忘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应该挺能打的吧。”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就在阿塔尔做好倒计时结束,英勇就义的准备的时候,从门那头传来幽幽的声音:“……虽然我们是英雄阵营的。”

“唔?”

“不过我们不抗拒杀死罪犯。”

阿塔尔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体,有些讶异。

“我们的正义会被世人指责。”

“我正在被蝙蝠侠追捕,因为对罪犯大开杀戒。”那个声音又说,“我们加入过正义联盟,又退出了正义联盟,没有人能够约束我们。”

“我们是城市森林的猎手——”

这个声音说完之后略微停顿,像是在等阿塔尔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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