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呼吸轻微地颤动,仿佛被那气息赋予了新生的轨迹。他想象lecter博士坐在对面,在这个诡谲的场景里,捏起酒杯,向他微笑致意。

幕间

her把手搭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人为他倒上一杯r-。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见过各种奇怪又无药可救的病人,一些着实让人难以忍受,眼下这一位,尽管之前的表现还算是良好,现在却也到了快让他不堪忍受的境地。

他坐在一辆1rd的后座,车子停在雨后杜兰尼谷纪念园林旁边的林荫道上,车窗外,桦木和苹果树的气味透过窗帘涌入车内,大片的草木郁郁葱葱,一片普桑式田园牧歌的景致,而即使在阿卡迪亚我也存在[1]。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铺着洁净亚麻布的小桌子,桌面上安放着装了酒的细颈瓶和一小束雅致的白郁金香——如果光是到此为止,倒是大体无害,可惜目光再过去点,在小桌子的对面,坐着他那位多愁善感的病人和他的伴侣。

——严格说来,那东西也不知是否还能被称之为是一名伴侣。“他”现在呈分解状态,头颅被泡在标本瓶里,一双眼睛隔着玻璃呆愣地看着窗外,那缠绵悱恻的长笛手,为“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假身体,还小心翼翼地给“他”换上了精心订做的礼服和皮鞋,就在五分钟前,这位长笛手还向自己展示了这代理身体的一应俱全:在这具身体的裤子里,甚至还有个雕刻着花纹、栩栩如生的假yáng_jù。

是由巴尔的摩爱乐乐团的指挥及艺术总监i介绍来的,当时,他们正在一场慈善音,这位首席长笛手总是在排练后找自己抱怨,说坐在他后面的单簧管乐手“一十二度超吹就习惯性地抬脚踢他的凳腿,简直比膝腱反射还要快,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因此患上神经衰弱。”而这位指挥对此的反应,则是宽慰地拍了拍他胖乎乎的肩膀,向他保证“一定会找个认真负责的心理医生,一起帮助他渡过难关。”

听到这个故事时,lecter不禁诧异这位指挥的逻辑为何如此异于常人——他完全可以直接警告那个爱踢凳腿的单簧管乐手停止这种粗鲁的行为,而不是自告奋勇地把自己介绍给那位被骚扰的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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