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连科总是很奇怪,普京总是不肯跟他一起睡。他问,普京说是躺在床上听着基里连科打字的声音,搞得闹心。

也就是变相地逼着基里连科早点睡觉。

基里连科向来不太喜欢别人如此事无巨细地干涉自己的生活,之前列宁格勒也抱着关心朋友的心情,监督起他的一日三餐,结果才实行一天就被基里连科的黑脸吓的不敢继续。

在两人在一起后,列宁格勒也来基里连科家里催过几次稿,看见两人相处的状态自然也就知道成了。列宁格勒生性自然熟,或者说是与基里连科这个淡漠的人相处久了,见着了普京这么个亲和柔软的人,直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普京曾与列宁格勒提起过自己要开始监督基里连科早睡早起,列宁格勒没说什么,只是语气里分明就是

——您尽管试试。

基里连科倒也没对普京动过气,只是耸耸肩点点头,起来揽过普京亲一口,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结果翌日清晨就去掀了普京的被子,拉着他一起出门跑步。

下楼梯时普京不情不愿地在后面跟着,基里连科回头走上几步,把人抵在栏杆上。普京对基里连科这种行为早就已经习惯了,心里想着反正大早上的没什么人,手甚至揽上了基里连科的脖子。

基里连科侧头在普京耳垂上咬了一口,捏着人的下巴左右晃晃,“你说的,恋人就是要互相监督。”基里连科扣住普京的手,揣进口袋里,三步作两步地跑下楼梯,往公园去。

刚打开楼梯门就被人甩开了,基里连科如今与普京交流都快不需要纸板了,他一点一点读懂了普京的眼睛。刚刚甩开自己的手眼里就是,两个大男人牵着手跑步晨练,你以为拍偶像剧吗?

普京没有特意进行过体育训练,但是在餐厅打工端着盘子在桌子中穿梭一整个晚上。普金对自己的体力也颇有自信。

跑步之时也能跟紧基里连科的步调,基里连科先前担心少年单薄的身子会喘不过气来,结果那人全程与自己并肩,甚至还想带起节奏拉开速度。

两人跑回街角的便利店买水,基里连科举起矿泉水向着普京作饮酒状示意,普京掏出便于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道,【那今晚也要在十二点前睡觉。】还在后面加上了不容置疑的句号。

基里连科抬头灌下一大口水,捏住普京的后颈吻上,渡过水去。

此时的普京,全然没有了在楼梯间那会的自在,双手抵住基里连科的胸膛,赶忙将人推开,四处张望。所幸便利店的灰色小桌子设在了角落,而售货员正忙着低头刷手机。

基里连科弯了弯唇,盖上瓶盖,又牵起人的手。

“走了,送你去学院。”

至于普京的语言矫治进度,基里连科从来不问。

基里连科自然都上过学,他知道背负期盼是让人多有压力的一件事。

同时也看见了普京在车里哭的凄惨,基里连科也正在尽量地照顾他的情绪。

每周六基里连科总是很注意普京开门上车那一瞬间的情绪,结果普京每次都是淡淡的。仿佛在那之前的情绪失控只是基里连科黄粱一梦。

但是他又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在普京把自己关进房间时,甚至在蹲在房门前听墙角。要是列宁格勒在这时打开基里连科的家门,估计是会惊得连手机中的照相机程序都无法点开。

依照普京的性子,就连跟着柯曼尼奇去吃了一间好吃的甜品,都要拍张照发给基里连科。这会一连好几天,都没了声响。

两人本来亲密无间,这会却小心翼翼互相观察,像打游击一般。

基里连科在某一天上半山接普京,特意像上次一般把车停在了山脚,拿着咖啡走了上去,在不远处的公路栏杆上半坐着,看着那诊所的玻璃门。

不久普京开门出来了,连带着他的老师也送着出来。基里连科将咖啡杯捏变形,眼睛危险地眯起。

基里连科从来不想普京会背叛自己的可能性,只是单纯的,吃醋了。

这男人难得幼稚了一回,明明心情变得压抑,却又不想让恋人觉得自己小家子气,还如同往常一样给他递上还温着的热巧克力。

普京也意识到刚刚自己老师给予他的拥抱被基里连科窥见,讨好地亲了一下基里连科的脸颊。

又过了一个星期,普京居然让基里连科别来接他了。

基里连科正想着油价涨了,要以此为理由将人压在床上云雨一番。

这下可怎么行。

基里连科像看不到普京发来的信息,如往常一样开车上了高架。

白色的suv来到了公路侧停下,由于有车顶的缘故,基里连科看不到二楼从窗帘旁探出的两个金色脑袋。

基里连科在车里等到天都黑了,脸色也黑的像他打开天窗看到的天空。

突然间一支烟花冲上天空炸开,正好就是普京诊所的三楼天台。

可能是嫌坐在车里太闷,基里连科开了车门,靠在了车侧。

他抬头,视线顺着落下的烟花到了阳台。

他看见普京捧着蛋糕进入了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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