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猴子认真道:“但我更想让你明白,无论何时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欢喜,我一直都是在你身边的。”
“过去的事儿就算了罢,我不想提。”本仙君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追来这里,我也只是暂住十里铺而已,过几日待新房子建好,自然就回天庭了。”
“你想住在十里铺可以,但我不能让你带着对我的怨气住在这里,万一气坏了身子呢?”猴子道。说话时,他拉着本仙君的手,将我的手指当玩具捉弄着。
本仙君哭笑不得,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小心眼儿,生别人的气反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猴子的脑袋动了一下,换个角度继续压着本仙君的肩窝,眼皮微微耷着往下不知瞅着什么,嘴里叨念着:“那也不行,我可是记得昨日你刚说过要和别人生情根,又要拔干净属于我的那些。你说,我若不搬过来住,时时看着你,万一被别人钻了空子怎么办?”
咦?猴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在怀疑本仙君?!
本仙君轻轻一挣,猴子这次自觉地动了手。我回过身,上下审度着他,轻飘飘道:“你是不是傻?”
猴子却突然较真起来,他指着院外,皱着眉头道:“那个苏轻言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答应帮他养孩子了,瞅瞅这一院子。”
“我!”本仙君差点儿没忍住给他一拳,深吸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孩子是修文君托付给我的?”
“……”猴子的表情有些心虚,眼睛瞄着地面,闷闷道:“昨天晚上我跟了你们一路……”
本仙君:“……”
猴子一抬眼皮,对上本仙君充满鄙夷的眼神,他又解释:“我没想做什么。只不过想着傍晚分开时你正在气头上,而且你法力尚未恢复,十里铺又鱼龙混杂,我若不跟在后面护着点儿,万一…你说是吧。”
听猴子如是说,想着昨晚本仙君从出门到含烟楼用膳,随后遇到苏轻言以及那场来得颇离奇的黑暗,其间猴子一直在后面默默跟着,心中不觉一暖。神情柔和几分,本仙君道:“这么说…昨天你并非真的离开?”
“我看你睡了才走的。”猴子道。
现在想想,昨晚也算十分凶险了,若在那场突如其来的黑暗发生时,对方针对的不是修文君而是我的话,本仙君兴许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嗯?对方针对的是修文君?!
本仙君想到什么,抄起双臂,满是怀疑地打量着猴子,似笑非笑道:“不是吧?昨晚掳走修文君的人,难道是你?”
“……”猴子眼角一抽,道:“怎么可能是我?”
“嗯?难道不是你担心我与他搅在一起,生出情根,所以才作法把他弄走了吗?”本仙君道。
“……”猴子被本仙君大胆到突破天际的想法震慑住,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好似呆滞了一般望着我,直到我心底打鼓,底气越来越不足时,才“哈哈哈”大笑一阵儿,道:“金欢喜,你脑子里琢磨什么呢,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而且那个苏轻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在上面的那个,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他和你…”
“那你刚才还说,我要帮他养孩子。”本仙君道。猴子笑道:“可这是事实啊。”
“不对,什么叫苏轻言看起来不像是在上面,所以我们不可能?”本仙君有些懵懂。
“嗯,没什么,这不重要。”猴子忙敛起笑,一本正经道。
本仙君总觉得这句话里有古怪,一时却又想不透怪在哪里,只好作罢。不过既然人不是猴子掳走的,而他昨晚一直在后面跟着,或许能看到点儿什么。于是,本仙君问:“那你看到是什么人将修文君带走的了吗?”
本以为能从猴子这里得到些蛛丝马迹,谁知猴子却满含歉意地摇摇头,道:“抱歉,那人速度太快,我也没能看清他的样貌。而且他将气息隐藏的极好,我的火眼金睛竟也看不透他究竟是神是魔。”
“连你也分辨不出他是何人,这样事情可就比较严重了。”本仙君皱眉,道:“不行,我要回天庭亲自去找玉帝说一说,万一修文君遇害可怎么办?”
“遇害倒是不会,因为那人身上没有丝毫杀气。”猴子道:“而且,我虽未看清他的样貌,却觉得他使用的冰冷有些熟悉。”
“你也觉得在哪里见过么?”本仙君道:“我也感觉那种阴恻恻的寒意分外熟悉,好像不久前见过一般。”
猴子点头。本仙君想起点儿什么。猴子似乎也想到了,与我对视一眼,同声道:“柢山!”
“真的会是那名少年么?可他为何要掳走修文君呢?”本仙君依旧不敢轻下结论。
猴子道:“若那名少年当真是魔君戟夜的话,他会掳走苏轻言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本仙君道:“怎么,难道戟夜与修文君有仇?”
“这倒不是。”猴子笑了笑,道:“只不过魔界素来与仙界不合,几百年前又个叫做苏长修的人弃仙修魔,率领魔军几次攻打天庭,以至于近千年来魔族一直与中、西两大天庭关系势同水火。
后来苏长修虽被打入无间地狱,魔君又换了几届,但这种状况一直没能改善。直到近百年,新任魔君更是性情乖张,仗着自身法力高强便目中无人,多次滋事挑衅。莫说他昨晚掳走了仙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苏轻言,便是哪里他冲上天去将玉帝掳走,也没人会觉得稀奇。”
“啊?既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