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青村村民都知道徐旺财不过是个老实本分的采茶人,而且与被害的陈大虎一家关系甚好,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村民们怒得不行,一纸百民书递上了丞相府,后来在丞相府管家的陪堂下进行了二审,得出的结论,居然说徐旺财是无恶不作的汪洋大盗。村民们愤而砸堂,都被官差打伤,各种威逼收买,村民们不得不看着徐旺财被冤入狱。
然而昨日寒食节,不知为何,丞相爷居然在一个年轻男子的陪同下,亲自来到了县衙,扬言重申此案,这才有了现在的三审。
大堂之上,丞相坐在一旁,他的身边站着一名年轻男子,正是先前与时无常在一起的男子,而大堂正上的房梁上,竟然有个黑衣男子躲在上面,此人正是陈大虎。
陈大虎盘着腿,用帘子挡住了身子,一般人是看不到这里有人的,他死死地盯着坐在大堂上的县老爷,眼中杀气翻涌,脑海中响起了今早陆半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县太爷气数已尽,无需壮士动手。”
陈大虎眯了眯眼,忽然注意到丞相身旁的年轻男子,感觉有些面熟,仔细打量了起来。
惊堂木一敲,两列官差喝起堂威,跪在下方伤痕累累的徐旺财,被这一吓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只听县老爷用他那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嘟!徐旺财,今日丞相大人亲自来审问你,你且照实说来。”县老爷笑着对丞相大人行了一礼,接着继续对徐旺财说道,“徐旺财,本官问你,这西郊的商队是不是你干的?”县太爷摇了下脑袋,官帽上的纱帽翅也跟着摇晃了两下。
徐旺财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颤颤地说道:“是,都是草民干的……人是草民杀的……”
县老爷摸了摸胡子,又晃了一下脑袋,正打算开口,却被丞相抢先:“徐旺财。”
徐旺财身子一颤:“草民在。”
“本相收到百民书,他们皆为你伸冤,你不必畏惧公堂,且实话道来,本相定会为你做主。”
徐旺财这下完全不敢说话了,支支吾吾身体不停发着抖,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县太爷又敲了一下惊堂木,手指着徐旺财:“大胆!徐旺财!丞相爷问话,岂能不回答。”
徐旺财猛地抬头,惊恐地看了一眼县太爷立刻就低下了脑袋磕着头:“是是,都是草民干的,没有冤枉,没有……”
丞相摇了摇脑袋,轻声叹气:“徐旺财,本相有意为百姓讨个公道,你却什么都不说,你让本相如何帮你,倘若不是你杀的,让那贼人逍遥法外,你担起了这罪名,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之人?”
徐旺财不停地磕着头,眼泪不停流淌着,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