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抿着唇不说话,“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教言知也练拳脚功夫?”
“他跟江麒儿注定是宿敌。”江凛之半合着眼,将下巴搭在裴丞的肩膀上,淡淡道,“江言知身子弱,个头小,若是跟江麒儿正面对上的话,他一定不是江麒儿的对手。”
“所以?”
江凛之继续道:“一些拳脚功夫跟防身术,足够他跟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对抗了。”
裴丞抿着唇,“若是江言知打不过江麒儿怎么办,难不成还让他用这蹩脚的三脚猫功夫跟人家打?”
“裴丞。”江凛之的语气带上一丝严厉,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这裴丞看着挺j-i,ng明的,但一旦碰上了江言知的事情之后却总是犯糊涂,“你要清楚,江言知是个男孩,他不能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
裴丞情绪低落,他自然明白江凛之话里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没办法办到,“江凛之,可若是江麒儿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不该伤的地方怎么办?”
“若是江麒儿真的动了杀心,自然会有人拦着他的。”江凛之却似毫不在乎这事,“更何况,江言知不是那种会躺着被人打的人。他总有一天会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能一直被人保护。”
裴丞敷衍的点头,转身,用手抱着男人结实j-i,ng悍的腰身,语气闷闷,“可是在他成长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之前,我只想他能像个正常的小家伙一样,无忧无虑的站在我们身后长大。”
“你知道的,这是不现实的。”江凛之只说了这话,他知道同样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裴丞能懂自己的意思。
裴丞懂,但明白是一回事,要自己做得到又是一回事,“嗯,我懂,我会尽量让自己别c-h-a手的。”
江凛之摸了摸裴丞的后腰,心下一动,想到前几晚那次的情事,有些心痒。其实那晚之后,裴丞只是不舒服了一天,可惜的是,之后的那几天裴丞都需要忙着点心铺子的事,而江凛之自己也要忙斗j-i场的事,这斗j-i场虽说交给了裴丞,但裴丞不懂,所以江凛之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时隔几日后,两人都有了时间,而事情也都忙完了。
江凛之那双抱着裴丞的腰的手开始不自然的动起来,裴丞很快就察觉到了,却没有阻止,反而助长了江凛之的妖风。
其实裴丞跟江凛之一样,裴丞除了能生孩子这一点以外,跟江凛之就没有别的不同了。尤其是这两人都是男人,这两人以往不开荤还好,可一旦开荤了,便是天雷勾地火。
江凛之的侵入,裴丞的顺从,很快,屋内的烛火便被熄灭。
屋外,东来将家仆们都带着走远一点,说:“去吩咐厨房烧着水备用,锅里也准备点吃食。”
家仆答应一声,这里的家仆都被东来调教的很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毕竟为了杀j-i儆猴,更为了宅子今后的太平,在刚开始搬进来的时候,东来就处置了两个碎嘴的家仆。
东来点点头,想着隔壁院子的江言知刚练完拳脚功回来,应该会饿了,便一路小跑着到厨房,让厨师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r_ou_面,然后端着去给江言知。
从几个晚上前,裴丞在江凛之那边住了一晚之后,江言知就知道他今后都得自己一个人住着了,所以现在也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住了,但当他看到门开后,门后站着的人不是裴丞,而是端着牛r_ou_面的东来之后,江言知还是觉得很难受。
他想跟爹爹睡在一起的。
东来原本那欢天喜地的送牛r_ou_面过来慰籍大少爷的心瞬间就被江言知这个失望的眼神给打击的不行,“少爷,吃点东西就歇了吧,时间太晚了。”
江言知这个年纪是容易会饿的年纪,闻言,点点头,将笔杆放下,走到圆桌边,坐上去,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捧着桌面,小口小口的吃着牛r_ou_面。
东来就站在一边等着江言知吃完饭,然后收拾东西。
就在东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不吭的江言知说:“爹爹生我的气了吗?”东来斟酌一下,才道:“少爷这是为了自保,夫人不会生您的气的,少爷放宽心吧。”
“可是我瞒着他了。”江言知的情绪格外低落,他从练功的时候等到现在,但是却一直没有等到裴丞,所以情绪难免低落起来,“他会生气的。”
东来没安慰过小孩,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言知。
江言知从椅子上坐下来,沉默着进里屋,睡觉了。
只是睡没睡得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次日。
裴丞原先帮江言知换一个书堂,让他别在去城西了,毕竟每日早起要绕一大圈到书堂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城西的那家书堂在华城却也不是最好的一家书堂,所以在裴丞看到,大可不必再去。
但是却被斗志昂扬的江言知给拒绝了,“我若是不去的话,他们还会以为是我江言知怕了。爹爹,我不怕他们的,我不想换一家书院。”
裴丞被江言知这副模样给磨的没脾气,只能蹲下来,双手搭在江言知的肩膀上,说:“若是有人欺你,你不必硬撑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不会让你去城西了。”
江言知知道裴丞心里是有自己的,心里甜滋滋的,哪里还管前方是由猛虎还是饿狼,只一心想着要像他的父亲一般,像个勇敢的男子汉战胜那些饿狼猛虎。
裴丞哪里知道这江言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