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躺在床上,看着江凛之在里屋忙活着将两人的外衣都挂好,裴丞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城主府那边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凛之将衣服全部挂在架子上,然后洗了一把脸,又将裴丞的布巾打s-hi,走过来,仔细的帮着裴丞将指缝的粘腻全部擦干净,然后才将布巾随手朝着身后抛去,刚好掉在架子上挂着。
裴丞看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做到的。”
江凛之的表情面不改色,但心里却有些得意,江凛之也没有回答,脱下鞋子,爬上床,他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特意站在外面吹了一会风,身上的酒味都散的七七八八了,在进屋之前还特意去换了一套衣服,不然他担心回来的时候,一身酒味会熏到裴丞。
裴丞倒是没有要嫌弃江凛之,等江凛之上床之后,裴丞就自动自发的靠过去,伸手抱着江凛之的腰,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这样他才能找到安全感,裴丞闷声闷气道:“江凛之,你身上怎么还有酒味。”
江凛之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色却藏着一丝懊悔,他刚刚应该先洗个澡再回来。
裴丞现在怀孕了,嗅觉跟味觉都跟以前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现在他正在刚刚稳定好胎身的第四个月,现在肚子里面的小家伙是稳定好了,但是裴丞的妊娠反应却越来越强烈,比如爱吃酸的,比如时不时的会孕吐,每天被恶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晚上浅眠不说,脾气也越来越古怪。
其实裴丞对自己的妊娠反应是很熟悉又陌生的,毕竟他之前怀着江言知的时候,自己那时的妊娠反应比现在还要厉害,但是当时的裴丞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贴心的下人,更没有每天都在担心他的小家伙孝敬他,所以当年裴丞在怀着江言知的时候,即便妊娠反应比现在还要厉害,可是裴丞却觉得没什么,每天熬着熬着就熬过了十个月。
但是现在的裴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一出门就有一大堆人在后面跟着,生怕裴丞出现什么意外,更不要说现在每天都在缠着裴丞,口口声声说要孝敬裴丞的江言知的贴心程度,以及江凛之越来越没有下限的宠溺,让裴丞轻而易举的就被宠坏了。
只不过江凛之却没有什么意见。相反,江凛之还很期待裴丞被宠坏的模样,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依靠着的。
言归正传。
裴丞现在的妊娠反应很大,这个是身体上的,熬过去就好。但是心理上的变化却让裴丞有些烦躁。
且不说裴丞现在有多粘着江凛之。裴丞现在除了爱粘人,他现在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也爱哭鼻子,裴丞昨天因为江凛之不让他吃多两块甜糕,委屈的想死。等冷静之后,裴丞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奇怪,便让人将大夫请来。
大夫把脉了,没诊出什么毛病,却在暗地里跟江凛之说,让他平日里多多顺着裴丞,别让人生气,也别让人独处,因为现在裴丞怀孕的反应很大,就像是去年他诊过的另外一位华南城的富贵人家的刚进门没多久就怀上孩子的贵人。
贵人当时反应跟裴丞差不多,怀孕之后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哭鼻子,大闹特闹,但冷静下来之后,却总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时间长了,虽然理智的请来了大夫,但是因为没诊断出什么,所以就没有人理会过,只以为这是正常的。
可是谁能想到,就在快要生孩子的前两个月,贵人割脉了。
幸运的是,贵人被救回来,孩子也没什么事情。
大夫将去年差点就从喜事发展成了白事的贵人的事情说出来,他有些担心的裴丞会跟那位贵人一样,所以不由得担心裴丞,他在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了江凛之,让江凛之平时要记得时刻派人在裴丞的身边伺候着,免得让人发生一样的事情。
没发生,那是好的,但如果发生了,身边一直有人伺候着,裴丞也不会出事。
江凛之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但是却没有跟裴丞说,只是在暗地里将看顾着裴丞的人数增多,确保每天都有人不间断的看着裴丞。
可即便如此,江凛之还是担心裴丞出事。
裴丞没察觉到自己现在在江凛之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位极其危险的人物,裴丞自顾自的说:“大夫今天给我开了一个养胎的药膳方子,厨房晚上给我做了,味道不错,但是因为放了一点药材,总感觉吃起来怪怪的。”
江凛之不着痕迹的变换了一下位置,让裴丞能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他闻言,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晚上我去城主府的时候,看到了楚伊灵。看样子,楚伊灵现在已经在城主府占据了一点的地位。”
只是这个一定的地位不是指属下,而是指后院的位置。
裴丞诧异,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楚伊灵的事情了,所以他还以为楚伊灵年初的时候嫁人之后,现在已经变得安分守己的待在夫家相夫教子了,结果没想到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对方现在居然已经跟华南城主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楚伊灵是怎么攀上华南城主这个人的。
裴丞心里想的,嘴上也这么说出来了。
江凛之淡淡道:“这是不难查,楚伊灵嫁到夫家之后怀不了子嗣,自然是要被赶走的。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怎么可能会拗得过夫家的当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