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眼神里露出了一抹愠色,但马上熟练的压下去了。
小汤在我身边直叹气——说上次大貂裘飙车就是把他给得罪了,这次还是记吃不记打。
新仇旧恨不少啊。
我透过玻璃窗和氧气面罩,也看出来了,汪景琪虽然黑气铺面,但人中上一道红光藏在黑气下面,这是逢凶化吉之兆,说明能遇上贵人,生死尚且有转机。
贵人……我立马看向了白藿香,白藿香早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低声说道:“看样子脑袋上有血块,我要是不在这可就够呛了,不过算他运气好,我亲自扎一针化下去就行了。”
那太好了,就能把他干的事儿问出来了。
可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跟本就没法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也急匆匆往里赶:“我爸爸怎么样了?”
来的是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梳着个时髦的油头,打扮的很精神,眉眼跟汪景琪确实有几分相似。
这个男人长得很清秀,唯独脑门凸起的很夸张,有点寿星公的风范,看着是不太好看,但是这个人命不错——从小就得到了父母荫蔽,普通人谈起奋斗目标,总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他,就是出生在罗马的人。
果然,大貂裘一看这个男人,立马扑了过去:“老公,你可算来了!”
看得出来,大貂裘对这个老公是十分满意的,无奈这个男人却露出了一脸的嫌弃,甩手就把她给扒拉开了:“我爸爸呢?”
他身形一动,我才看出来,他身后跟着个人——竟然也像是同行,脑门上有功德光。
那光是很鲜明的绿色——地阶二品上下。
那个人肤色黧黑,长相普通,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脸色却特别阴沉,跟谁欠他八百袋面似得,跟以前的死妈脸有一拼。
奇怪,来给老爹探病,为什么带了这么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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