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喧嚣,暂时还没有影响到秋田县——当然早间新闻和晨报已经报道了京都爆炸的事情,但这不过增加了早起的人们的谈资罢了。
近马健一甚至连这些早间新闻都没有看到——年轻人谁一大早起来就捧着报纸啊。
健一用左手吃着医院的早餐,这时候他的青梅竹马小森山玲进了病房。
“这么早,这才刚到探视时间吧?”近马健一惊讶的问。
“我怕我来晚了,你就偷溜出去玩了!”小森山玲没好气的说。
近马健一不说话。
“别沉默了!你还真打算溜出去啊!”
“我要挥剑保持手感啊。我们无外流本来就有很多预备在主手断了的情况下用的招数,正好趁机练一练。”
小森山玲摇头叹气:“你们无外流,真是一帮疯子,哪有主动考虑断手之后的事情的?”
“这就是无外流啊,战斗中最后站着的人,不管多狼狈,多难看,他依然是胜者。”
说着无外流的理念的时候,近马健一看起来相当的自豪。
就在这时候,隔壁床的病人醒来了,他颤颤巍巍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
本来近马这一对根本没关注电视里的新闻,但是下一刻,两人都扭头看向电视机。
“京都爆炸的最新情况,现场有自卫队的直升机在盘旋……”新闻播报员用一种紧迫的口吻念着刚刚发回的报道,“下面我们来连线在现场的同事。”
切入现场画面后,小森山玲嘀咕道:“啊,是鬼庭叔叔。”
“现场一切都在掌控中,因为提前进行了居民疏散,所以普通民众没有死亡,阵亡的都是参加包围的警官……”
这时候小森山玲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啊,是爸爸。”
画面上的小森山大介看起来十分的疲惫,脸上脏兮兮的。
小森山玲坐不住了:“我去门口的付费电话打个电话回家。”
“啊,帮我也打一个回去……”
“你爸是大阪府警吧,这又不关他的事情!”
“也许他会跑过去帮忙呢?毕竟都那么熟……算了,爱打不打。”
近马健一耸了耸肩,继续狼吞虎咽的吃医院早上配送的营养餐。
近马健一不懂医学的事情,他只知道多吃点营养好肯定没错。
狼吞虎咽的吃完营养餐,近马正打算下床活动活动,就听见旁边床的老头说:“小伙子,来,老爷子我吃不了那么多,给你啦。”
“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已经把碳水化合物都吃完啦,能量够了,这些营养配菜就都归你啦。”
近马健一也不推辞,他昨天就和隔壁床的老头混熟了。
在他拿过老头的盘子狼吞虎咽的当儿,老头说:“你床边那把刀,是村雨吧?”
“诶?您认得?”
“我是看刀房的花纹认出来的。”老头笑道。名刀一般不轻易换刀房,都是一套的,“住院都把刀带在身旁,看来你是重度武士爱好者啊,是黑泽明的粉丝吗?”
“是啊,我最喜欢看黑泽明的武士电影了,最喜欢七武士和用心棒。”
近马健一就这样和老头聊了一会儿,突然,老头问:“我看你一直惦记着外面,怎么,刚刚那位小姐还不够,还有另一位情人?”
“哈?”近马健一一脸诧异,“怎么会!够了够了!这话你千万别在她面前说,我会被打死的。她的空手道,毁天灭地。”
老人发出了爽朗的大笑。
笑完,老人说:“那就不是女人了,能让男人惦记的,不是女人就是对手。外面有一场你不去就会后悔的对决,对吧?”
近马健一看着老人,忽然发现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脸上的笑容则充满了鼓励。
“我有一个建议,人啊,就要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放飞一下自我。”
近马健一正要回答,小森山玲就回到了病房:“我问过了,都没事。你妈妈说你爸刚刚启程赶往京都。”
看起来小森山玲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还是给近马家打了电话。
“在聊什么?”玲好奇的来回看着老人和近马健一。
“在聊小姑娘你有一个安产型的屁股。”老头笑道。
玲太阳穴上的青筋肉眼可见,但是她依然挂着营业用微笑:“是吗,谢谢您的称赞。”
老头按下床头的呼叫键。
“好可怕好可怕,老朽我撤退啦,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年轻人。”
话音刚落,被呼叫来的护士进了病房,手动关掉呼叫随后问道:“怎么了,西园寺先生?”
“外面阳光不错,推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好的。”
护士小姐别看长得秀气,力气可大,直接帮着老头上了轮椅,然后推着老头走了。
双人病房里就剩下小森山玲和近马健一。
玲嘟囔了一句“老色*”,坐下来开始削苹果,一边削一边说:“对了,昨天那个桐生和马……”
“他怎么了?”近马健一声调都提高了几分,盯着玲。
“他来找我,说帮你报仇了。”
“他打断了远藤中人的手?”近马健一大喜,“干得好,我就知道他能办到!”
“远藤中人死了。”小森山玲声音都低了很多,抬起眼睛用略带恐惧的眼神看着近马健一,“说是意外死亡,但是我听说远藤中人死的时候,桐生和马在场,并且拿着他的家传宝刀备前长船一文字正宗。”
话音刚落,一阵大风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