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没空去管宁采臣和聂小倩的狗咬狗,回身看向了一眉道长。
丁修在一侧急的来回走,“法海,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你看看——”
法海看了一眼,随后抬起手来,只看到法海左手无名指翘起,猛地一凝,下一刻里,无名指上有一滴淡金色的血珠被挤了出来。
丁修道,“法海,你要做什么?”
法海不缓不急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去!”
那一滴血珠熠熠放金光,拖着残影呼啸窜入了一眉道长的口中,瞬间一眉道长发黑的面颊瞬间开始出现了淡淡的血色,而一眉道长的头顶蒸发出现一道道黑气。
法海挥手,一眉道长翻了过来,法海飞手点了数指,“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
随着法海话语,一道道金光穴指点过,那一眉道长脸上出现一抹痛苦神色,随着法海最后一个者字佛号出口,噗的一声,一眉道长整个人朝外吐了一口黑血,只看到那黑血之中一条犹若水蛭的恶心尸虫翻滚就要逃窜。
法海双瞳凝聚真阳佛焰,阳罡佛法下,瞬间那毒物就化作了漫天的尸气。
一眉道长清醒了过来,他飞手磕了一粒丹药,吐纳变得平和了许多,急忙道,“多谢法师出手相助。”
法海合手而道,“阿弥陀佛,举手之劳,道长不必放在心上。”
一眉道长看向了前方大战在一起的聂小倩和宁采臣,喃喃道,“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侧丁修听此,急忙绘声绘色把这中间发生的一切念叨了一遍,听完丁修的解释,一眉道长喃喃道,“想不到是一段孽情啊!人鬼殊途,怎么能相恋啊,当年那个燕赤霞糊涂啊!如果贫道是当年的燕赤霞,一定不会留这一对怨情。”
法海道,“前世为人,后世为魔,狼狈为奸,祸害八百里无辜百姓,这样的孽物,不管有何等来由,今天他们俩都得毙命于此!”
听法海这番说法,一眉道长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法师与我一起出手,我们灭了这两祸!”
法海道,“这两妖对拼许久,实力早不复刚刚巅峰时期,道长一人足矣,贫僧在此给道长掠阵。”
丁修听法海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
法海这个家伙不是很喜欢捡便宜吗?刚刚捡尸体捡的多爽啊,直接捡到了尊者二重天,现在里突兀的不捡尸体了,嘛意思?这宁采臣和聂小倩可是快不行了啊,人头啊,这都是红尘历练啊!
一眉道长听此,暗道法海刚刚为了给自己治疗伤势耗费了太多的法力,所以现在才选择稍作休憩。
一眉道长是个爽快人,一跃而起,“既然如此,贫道就收了这俩妖孽!”
一眉道长一飞冲天,双手挥舞,身上金煌道袍瞬间释放出来一道道乾坤卜爻光辉,那光辉冲天而起,一眉道长双指点地,声音威隆,“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一眉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起阵!”
话音落下,一眉道长脚下,轰隆隆地面龟裂开来,只看到那聂小倩和宁采臣的周围,地面龟裂开来足足一丈多宽的地裂缝隙,那地裂缝隙犹若天堑,这是道门绝阵。
“南鼎离火,起幡!”
半空中,一眉道长双袖若龙舞,只看到金煌煌道门法旗霹雳落下。
那本来不过一尺来长的道门北斗法幡半空中迎风一长,化作足足一丈之巨,十二面旗幡落在那地裂缝隙之中,瞬间十二面巨幡呼啸吹起,那旗幡之上仙光汇聚,凭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法阵!
看到一眉道长落幡成阵,中间打斗在一起的宁采臣和聂小倩止住了战斗,此刻宁采臣的心口破裂了个大洞,狼狈不堪,聂小倩头发被撕了一半头皮下来,哪儿还有翩翩仙子紫色,整个就犹若狰狞女鬼。
宁采臣猛地一劈,就想把一眉道长的道门阵法撕碎,然而一眉道长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茅山法术,厉害无比。
道门巨幡上一道道金光雷霆爆出,那雷霆犹若电网,刺啦啦击中了宁采臣的身躯,宁采臣尸躯瞬间被引爆的和十万伏特的电光球一样,噗通一声,冒窜着长烟躺在了地上。
黑烟散灭,宁采臣恢复了人的形态,他心口破了一个血洞,不住求饶,“道长,饶命!看在大家都是人的份儿上,不要杀我!”
另外一边聂小倩看宁采臣一个照面被法阵打成重伤,也幻化出可怜兮兮的妙龄女子,不住求饶,“道长,饶命,道长!”
一眉道长看着二妖,冷声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尔等所作所为已造无边祸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音落下,一眉道长猛地单手扬起,左手无名指童子眉上血光弥散金芒,凌空画符,高声而喝,“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真火辟邪,茅山真君急急如律令,赦!”
轰——
那一眉道长凭空凝化出一张一人之巨的可怖玄门金符,金符落下,整个法阵中金光道火熊熊燃烧,一道道雄浑的烈焰里,那宁采臣和聂小倩痛苦长啸,形态若厉鬼,不断的求饶,可惜道门真焰根本不留情面。
丁修看着那一眉道长施展道门玄火阵,一时间拍手叫好,“烧,烧死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