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一家三口在第二天就到了萧家。
安宁带着他们见过萧元之后,就把他们安顿到庄子上。
伍平没有出门做买卖之前倒是种过地的,他也会伺弄庄稼。
安宁让他在这里并不是为的让他种地,而是让他管好庄子上的佃户就行。
安宁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把计划拿给伍平看,让他照着计划书上去管理。
安顿好了伍家人,临走的时候,安宁就对伍平道:“你家狗剩不能老叫这个名字,还得取个大名,另外,我想着过些日子我得闲了,你把闺女和儿子都送到我那里,我教他们读书识字,这孩子不管将来考不考科举,总归是要识字的。”
伍妮一听欢喜极了。
她赶紧拉着狗剩给安宁嗑头:“您要教我们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师傅,我和弟弟先给师傅嗑头了。”
这孩子,倒还真是会顺杆爬。
安宁笑着扶起俩孩子来:“拜不拜师的,也得我考察过之后再决定,行了,既然受了你们的礼,我也不能白受,总归得教你们些得用的东西,等过段时间我看你们哪方面擅长,就教哪方面的东西。”
安宁摸摸狗剩的头:“往后跟着你姐姐要好好的。”
狗剩这会儿有些蔫的。
伍平休了崔氏,这对于懂事的伍妮来说是好事,但是狗剩却有点接受不了。
崔氏走的时候抱着狗剩哭的十分惨痛,狗剩也舍不得离开娘,而且他也听村子里的人说起过,说伍平肯定还会再娶的,到时候他就有后娘了,后娘可是会虐待孩子的。
狗剩是很害怕的,他怯怯的看着安宁:“太太,我,我不想要后娘,你能劝劝我爹吗。”
安宁笑着拍拍他:“这个得你自己问你爹,不过,不管你将来有没有后娘,你都要多学些东西,你自己强大了,多少后娘都不怕。”
狗剩不是很明白。
但是他记得他姐姐说过这位太太很厉害,懂的也很多,让他一定要听太太的话,狗剩就把安宁的话全记在心间。
安宁这里才把伍家的人安顿好,回去就碰到了王春花。
王春花是特地来萧家找安宁的。
她见了安宁就赶紧拉着安宁进屋说话。
“你知道吗,我一直让人打听消息,可算是打听到了。”
安宁先愣了一下,后头才想起王春花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应该是换命的那件事情。
“是谁啊?”
安宁一边让丫头去拿茶水点心和干果,一边问王春花。
青杏先端了一点瓜子和栗子核桃过来,王春花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道:“那人你应该是认识的。”
“谁啊?”
安宁就更好奇了。
她为了让王春花尽快说出来,还亲自给王春花倒了一杯茶端过去:“来,我服侍你一回,你可赶紧说吧。”
王春花还端起架子来,喝了一口茶就对青杏道:“去,把你们奶奶的好吃的都给我拿来,再去厨房吩咐一声,我今来就是想在你家吃了饭再走的,你们可不能含糊的招待我,必然得整桌好席面。”
青杏笑着应是。
她才要转身出去,正好萧太太正无聊着呢,听说安宁这边来客人了,就过来瞧瞧。
萧太太一进门,王春花赶紧站起来:“您怎么来了?我正说过会儿就去给您请安呢。”
安宁扶萧太太坐下,又给萧太太倒了茶水:“娘有事吗?”
萧太太喝了一口茶:“没啥事,就是过来和你们聊聊天,你们不会嫌弃我絮叨吧。”
“哪能呢。”
安宁笑着推过一盘点心去:“您能和我们说说话,我们求之不得呢。”
王春花也笑道:“我想找一个您这样慈善的人说话都不好找,您看我如今往您家里跑的多欢啊,还不是您心眼好,又最是怜惜我们这些小辈的,我来了就觉得舒坦,这才常来的。”
这话萧太太爱听,不由的笑了起来:“你们也甭捧着我了,刚才你们说什么了,我似乎是听到什么认识的人。”
王春花看看安宁。
安宁也没瞒着萧太太,就把伍家的那些事情讲了出来。
萧太太听后这心里就替伍家人难过的紧,又听说伍家那个被换了命格的孩子如今不用受苦了,可那孩子还惦记着亲人,把上天给的福报分给了亲人,她这心里就酸酸的,眼圈都红了。
“这孩子多好啊,可怜见的,碰到那么一个糊涂的娘。”
王春花赶紧道:“也幸好碰到了安宁,安宁帮他申了冤,要不然,这孩子还不定得受多少苦呢,要是没碰着安宁,就崔氏那个性子,只怕伍家一家都得叫她给害了。”
“真是拎不清的。”
萧太太也骂了一句。
然后,她就特别关心换了伍家命格的是谁家。
“你赶紧说说,到底是谁这么脏心烂肺的。”
王春花立刻道:“这人家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便是宣威将军家。”
“竟是他家。”
萧太太一惊。
安宁回想这宣威将军是哪一家。
想了一时终于想起来了。
如今说的这个宣威将军其实年纪不大,据说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宣威将军出自定国公府。
定国公谢成栋本是清源县人,只是他们一家一直住在京城,后头好像是在京城掺和了一些什么事,在京城呆不住了,就举家搬回清源县。
而宣威将军就是定国公的儿子,他生母早亡,继母似乎对他也不怎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