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把棉纱给了扎合干将军:“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帕子,比较好用,你也擦擦手!”
因为送了酒进来,扎合干没多想。
他此刻心神震动,目光只落在自己妻子身上。
薛湄说留一个人,是指留下产妇;而他们的理解,是留下孩子。
故而,扎合干正在跟妻子默默作别。
想着即将生离死别,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念其他,更不会留意各种小细节。
薛湄深吸一口气。
没有输血、不能输液,一切都要靠孕妇自己的抵抗力。
孩子在肚子里两天了……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前途渺茫。
她能想象,如果她剖出已经窒息的孩子,这位年轻的将军不会感激她,甚至会想要打死她。
她在冒险。
可生命有一丝希望,做医生的就要为她争取。
薛湄也没拿出手术刀,就用了送进来的刀。
她割开孕妇肚子的时候,扎合干双目瞪得滚圆,死死咬住了牙关。
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伤感都离开了他,因为他惊恐万分。
薛湄就在他这种极度惊恐里,把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给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