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快去追a7他们吧。成才连一个字废话都不愿意多讲,他们刚刚过了好险的一关,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不愿意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了。
沈一星扶着瞿靖站起来,刚走了一步,瞿靖便哇地叫起来,成才忙一把捂住那家伙的嘴,把沈和他拖到一边的灌木丛里。现在简直是风声鹤唳,成才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沈一星奇怪瞿靖的反常,还是成才细心,什么都没说便开始脱瞿靖的鞋袜,果然,这家伙的脚,肿得跟馒头那么大,成才检查之后,一颗心才放下来,说:还好,是崴了脚,没大碍。
靠,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虽然是轻伤,可成才清楚,还有一半多的路要走,瞿靖无论如何,自己是无法完成剩下的路程的。
但,成才心里也清醒地,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心: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要再抛弃任何人。
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发生这种事,那么他失去的人和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管发生的理由是什么。
而瞿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摸出信号弹,准备随时拉响,没等成才动手,沈一星已经一把抢了过来,有些生气地说:喂,刚才为了你我陷阱也跳了,你现在拉了这玩意,太对不起我了吧。
那你看我这样子能走到终点吗,还是你们背我走到终点吗,要是这样咱们都别想走到最后了,半路上就得挂了。
瞿靖已经沉不住气,拉开嗓门就嚷起来,沈一星正想睹住他的嘴,成才却只是把他鞋袜迅速地穿上,然后低声说: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一星,你暂时背上他的负重,能行吗?
成才说这话时已经把瞿靖硬背上了身,沈一星听到成才最后那三个字,把成才的背包一把抢了过来,两背包合成一包,赌气拔腿便走。
成才在后面跟上,两人在黑雨漫天中连夜赶路,但由于负荷超重,既疲累又进程缓慢,可没办法,要追上大队组员,两人只能在泥水里挣命。
我说哥们,哥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们要这样把我背到终点吗?
瞿靖已经看不下去,成才体力还好,沈一星体力比成才差,背上两个人的负重,可以说是步履艰难,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负担。
瞿靖毕竟也只是个当兵不过两三年的年轻士官,虽然他很想到能走到终点,可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以,只能在成才背上叫着:哥们,我拜托你,别让我觉着欠着你们的好吧,我瞿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嘿,哥们,咱们素不相识吧,你的情,兄弟我领了,小同学,就冲你跳下来,我瞿靖记你的情,行了,你们赶紧着放下我吧。
我说,我说你是看我累得还不够,是吧,又来了,咱们是一组的吧?
是一组的又怎么样,沈一星,我告诉你,全都是你拖累我们,你又不是我们207的人,你没资格教训我。
☆、(六十二)烂人
(六十二)烂人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成才已经背上你了,你休想我们能让你下来。
成才听这两人斗嘴,还真是从来不知道沈一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可他那耍赖的语气,又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这可把瞿靖惹火了,这家伙在成才背上开始造反,两人现在正走在一段松软而狭窄的泥泞小路上,瞿靖在成才背上动作开始大起来。
沈一星走在前面,他也没料到瞿靖竟然死活不顾地使尽全身气力往一边倒去,沈一星发现已经来不及,抓着成才的衣服,三个人顺着山道便滚到了坡下。
三个小时后,陈金所带的电子中队b组,在土坡边找到了拉响信号弹的瞿靖———
电子中队那辆拉风的高机动越野回到营地时,烤野兔的香味已经弥漫开来,师侦营和死a们已经吃过晚饭,正聚在一起斗嘴。
哟,老黑,回来了,快来,快来,狐狸的拿手好戏,烤野兔,我偷着给你留了半只,要不让他们都吃了。五中队长一向挺有良心,只是好心好象没好报,陈金一个白眼,那意思是已经气得什么都吃不下了。
老五,你别去惹他,这会儿别说野兔,就是烤豹子他也吃不下。
搞了半天你还藏了半只,快拿出来,你怎么这样。
你这叫徇私舞弊吧?老五。
三中队各位吃饱喝足的正无所事事,此时目光都投向了脸色煞白的陈老黑,和他身后一身泥水,下车时在那里大喊大叫的瞿靖。
我说你们干脆给我一枪吧,死老a,看我脚伤成这样了还推人,靠。
正在帐篷里陪高城吃饭的许三多听见这话第一个冲了出来,吴哲和齐桓随后,一脸泥水的瞿靖被自己207的战友扶住,正要往“阵亡者”和失败者那边走去,许三多已经冲到他面前,抓住这可怜的家伙一阵猛摇:成才,你,你脚没事吧?
你说有没有事啊,靠,别摇了,死老a,看我还不够惨吗?
许三多听完瞿靖的骂声,才看清他的样子,顿时窘得涨红了脸。
瞿靖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像一只打架失败的落汤j-i,却还是不愿意承认失败,态度极其暴躁地看着面前可笑的死老a,没好气地说:那挂两酒窝的家伙没事,他又没跟着沈同学跳到陷阱里,不过他们俩也好不到哪儿去,背着一个大活人和三倍的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