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黑子人呢?”
唐云抬脚就往洞房奔去。
和仲子紧跟其后,喘着气道:“赵黑子他们、他们都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虽说在入洞房之前,和仲子已将大致情况说明,然当唐云奔进屋内一看,还是大吃了一惊!赵黑子原本是带着三名不良人守护在洞房外头的厅内的,但此时此刻四人却是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在洞房巡视的两名不良人,一人倒在路旁,一人倒在树下。
唐云三步并两座冲进洞房,发现宁茵的侍女小月和三名伴娘,外加一个侍女,或是倒在地上,或是趴在床榻上,悉数都倒在了洞房内。
他猛地回转身,看向洞房北面的槛窗,窗户大开,夏夜的风从外头吹进来,里头的帷帐和床帐随风飞舞。
唐云脑袋都是懵了,双手用力揪扯头发,张嘴想要大声喊叫,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公子,你没事吧?”
和仲子一脸忧心,上前搀住公子。
好半响唐云才回过神来,突然抬头瞪着和仲子道:“速去大唐将此事告之茅主帅!”
和仲子迟疑着道:“那公子你……”“快去!别管我!”
唐云吼道。
“是!”
和仲子点头,一溜烟跑出了洞房。
唐云快步奔到小月面前,伸手搭住她的手腕,脉象正常,只是十分微弱。
他又去搭了三名伴娘的脉象,皆是如此。
紧接着他重又回到外头的厅内,探查了赵黑子等人的脉象,虽然脉息都很微弱,却不失平和。
换言之,这些人都无生命危险,唐云也没在他身上发现明显伤痕,地上亦不见血迹。
“这到底怎么回事?”
唐云感觉自己的脑袋在不断地膨胀,突然他发现赵黑子的嘴边溢出一些白沫,唐云一个箭步窜上去,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的嘴巴张开,只见他嘴里有很多白沫。
探查另外三人,皆是如此。
与此同时,他突然问道一种很奇怪的气味。
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他从未闻过这种气味。
循着那气味找去,唐云便来到了案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案上那只正在燃烧的红烛,心中似有所悟。
“啪”地一声,他随手就将那红烛拂到地上,用脚踩灭了,旋即又奔入洞房,将里头的两只红烛也都扔到地上弄灭了。
重新从柜中拿出新的彩烛点上,外头突然想起了腾腾脚步声,传来茅主帅的喊声:“云郎,云郎……”茅诺从外头奔入听内,冲横躺在地上的赵黑子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茅大哥——”听见唐云的喊声,茅诺一把掀开门帘,窜入洞房,只见唐云突然迎上来,一把扯住他。
“茅大哥,求你了!一定把茵儿寻回来!”
“好兄弟!”
茅诺双手抓住唐云的双肩,掷地有声地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做大哥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且放心,茅某一定将宁姑娘安全带回来……”“我与你同去!”
唐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茅诺迟疑地道:“可是你……”唐云扭头看了看外头,吩咐和仲子道:“记住,就说我突感不适,须得暂歇片时,切不可让人知道新娘子被人抢走之事!”
“喏!”
和仲子点头应道。
“去将马屁都牵到后墙外头,”唐云又吩咐道,“顺便把我的弹公带上!”
待弹公取来,茅诺冲唐云用力点点头,旋即率领五名不良人逾窗而去,唐云挟弹紧随其后。
从后园角门奔出去,只见章彪等三名不良人,皆是倒在墙边以及灯影中。
唐云上前探查,发现他们都是突遭重击昏厥了过去。
“彪子!彪子——”唐云用力晃荡章彪,好一会儿章彪才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唐云,立时感到大事不好,问道:“新娘子她……”“你他娘的还有脸问新娘子!”
茅诺怒斥道,“今日宁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一个个好看!”
说冲唐云挥手,“云郎,事不宜迟,须得将贼人阻杀在城郊!”
“我、我也去!”
章彪挣扎着爬将起来,“是属下太掉以轻心,属下愿将功赎罪!”
茅诺用力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便好!我等先行一步,你将另外俩人唤醒,随后赶来!”
“谨遵命!”
章彪拱手应诺,羞愧地勾下头去。
唐云估摸着贼人定当走不远,兴许还在城内尚未可知,只要他们仍在城内,那宁茵尚且还是安全的。
唐云并不知道贼人劫走的目的为何,报复他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报复!唐云和茅诺等人翻身上马,一时见马蹄声踏碎了墙外巷道的宁静,唐云和茅诺并辔驰在前头,后头五骑紧跟不舍。
眨眼间就来到了西城门,唐云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城门守卒见是茅诺,皆拱手施礼。
“原来是茅主帅,今夕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其中一名兵卒问道。
茅诺却是单刀直入,伸手一把揪住那兵卒,喝问道:“可看见有可疑之人出城?
他们劫持了城中一少女,欲往城外逃逸,尔等可曾发现可疑人等?
快说!”
“劫持少女?”
那兵卒一脸疑惑,“小的天黑前便已上值,并未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茅诺破口大骂,用力推开了那兵卒,转身就要上马,忽听门口另一名守卒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