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湄之身边跟着一个嬷嬷俩个贴身丫鬟,手中绞着帕子,小脸发白,神色紧张的垂着头,知道王淑之到了屋内,才慌里慌张的给姐姐见礼。淑之招呼她坐下,边主动问湄之这趟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湄之的眼圈顿时一红,就给她将今天一早发生的事儿,还将娄夫人被那家给打入大牢的事儿重重的提了,最后还落泪道“大姐姐出不来,她说这个时候能够帮她的也就四姐姐的,所以才让湄之赶紧来寻四姐姐帮忙。”
淑之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哼一声“湄之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就听着不对劲儿呢?你家四姐姐我,不过是王氏的一个旁支千金,何德何能能管得了氏与王氏之间的事情呢??你们王氏和氏都代表着什么吗?那氏族、家里的力量,而我王淑之是有一个人,很抱歉了,实在无能为力。”
湄之听了这话,顿时就委屈的掉泪珠子了,“四姐姐,嫡母好歹都是你的大舅母呢~你就当真不肯帮忙吗?”
淑之一听这话,反倒是冷笑一声“我淑之不过是顾昭的女儿,聂政的妻子,还是个怀着宝宝的母亲,就我这点能量,怎么能够抗衡得了氏,为娄夫人做什么事情呢?”
淑之先是哼声,接着就是冷笑,湄之心中确定四姐定然是因为昨日自己嫡母娄夫人死活都拖着大姐不出现,不帮忙,任由那府之辈欺负四姐,从而被四姐恨上了。可是想到临来时大姐姐的嘱托,湄之小嘴一咬下唇,马上普通一声跪到了淑之身前,悲戚的道“四姐姐,纵然嫡母有千个不好,万个不好,但毕竟是你的大舅母,四姐姐,你不看在亲戚一场的情分上,也要看在大姐姐跟爹是你血亲的面子上啊。救救她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救她~”
淑之继续摇头道“你跪错人了,也求错人了,这事儿是衙门办案,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娄夫人,无论是血亲也好,姐妹也罢,这时间终究讲究个量力而行,我真没有那个本事和分量,你若真有心为了嫡母求情,还是尽早就去找别人吧。”
湄之一听,淑之竟然态度决绝,口气如此冷淡平静,显然就是木有打算出手的意思,顿时她慌了,大哭道“四姐姐,大姐姐在湄之临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她说能够救嫡母者,就是你四姐姐你。若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四姐姐气不消,妹妹愿意在这里一直跪着,跪到姐姐肯消气为止。”
淑之脸上一点生气的样子的没有,甚至还带着微笑道“湄之,你这话很赖皮,就好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为了得到糖在地上打滚苦恼一般,反正你不给我就就不起来了。
湄之,我能体现你身为庶女又是妹妹,在家里处境艰难,所以必须拉拢卖好给嫡母,以防止她在未来你的婚事让做鬼,让你万劫不复,就跟五妹妹一般。
但是湄之,娄夫人这次的事情,第一是女人内宅的私,俩个家族都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因为实在太丢人,所以这件事要办,但是必须把影响力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呢~第二,大姐姐没嫁之前,死了平妻赵氏,进门的第二天死了平妻马氏,这在夙看来,明显不是命中带着大克之运,就是人品不足外人道哉~所以他要借着这个机会给王家一个家训。第三,族长是我们爷爷王裕,他没说话呢,这事儿你觉得你的面子有那么大,能够疏通得到眉山县内的官员??第四,你那嫡母是族长嫡长子的嫡妻,这种人在外面叫做宗妇,你懂什么叫做宗妇吧??你说她如今在氏出了这等因为给女儿道不平而谋害了氏族长平妻这种事儿~是那么好救的吗??想想吧,想想吧……嫡长子的妻子毕竟还不是族长的嫡妻呢,你这个时候不稳稳,怎知那尊大树还能继续靠下去?
另外,湄之,你是不是觉得不舍不得你一直跪着呢??湄之,虽然我们是姐妹,但是你若愿意跪着,那是你自己的事儿,纵然是你跪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半分的愧疚感的。
还有,你也不要想着,你跪晕倒过去了,最后还能在你爹,我大舅舅面前博得一个为了嫡母尽心尽力,不惜一切的好名声?顺便继续败坏我王淑之在上陵的名声。当然我也不觉得自己在上陵还剩下什么好名声,但是也不会感谢被你利用的。
我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对付你这主意的解决办法,当然你要仔细听着,我可没有说第二遍的耐心。
湄之,你若坚持一直跪着,我便让人敲击你的颈椎,让你晕迷,然后让你将你送回家去。若你再来,我再将你热情的迎接入府,然后过一会儿再敲击你的颈椎,让你晕迷,再送你回去,你若再来第三次,我便让人在你经脉内印上暗伤,然后延迟数月发作,到时候你就可以永远瘫痪在床上睁着眼睛做你的庶出小姐出人也能出人头地的美梦了。”王湄之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一下子就软到在地上。俩眼看向那仍旧面带微笑的王淑之满是惊恐。
“湄之,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吗?湄之,你一想是有心计的好孩子,我本来很欣赏你的乖巧,很怜惜的你身世,也很赞赏你的心机的,但是你今天这间事儿,让我很不好高兴。你懂吗?……我……其实很讨厌被——威——胁——~”王湄之傻傻的听着王淑之的话,被她最后那一字一顿的所流露出的杀气,震颤得恍然失神,浑身冰冷。
有些人可以纵容,有些人可以宠惯,有些人必须敲打,有些人必须震慑,淑之这十二岁开始就跟在老爸跑前跑后,接触财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