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突然有人提议打麻将。无奈找遍整栋楼也没找到一张牌。正当众人万念俱灰时,吴哲说,不就是打麻将吗,我来做一副。十来分钟的功夫,几叠信纸被裁成巴掌大小的正方形,两次对折成长方形。一头写上牌面,然后再对折,稳稳当当地立在了桌上。众人心急火燎地打算开战。问题又来了,怎么洗牌呢。这时,吴哲又扔出来一盒回形针。

第二天,吴哲的门口被贴了张条:寂寞同学和吴哲同志处于两个平行世界。全体三中队(除队长)敬上。

洗完牌,打过几轮。马健见成才摸了一张牌,面部抽搐,不禁问道:“自摸啊?啥表情啊这是。”

成才眨巴眨巴眼睛,定神一看,说:“这上面咋还带英文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花牌。”马健冲薛钢使眼色。

成才问吴哲:“好好的为啥不写中文啊?”

“显摆呗!”薛钢马健异口同声地说。

吴哲甩给他们一个眼镖,回头对成才说,“你摸啊。”

话音落,成才半天没有反应。三个人干等着,只见他脸越来越红。

马健眼珠一转,明白了,直笑:“哎哟喂,冬天还没过,春天就急着来了。大硕士你说话说说清楚啊,是摸牌。”

反应过来后,成才的脸更红了,随手摸了一张牌:“九筒。”

“糊了!”吴哲一跃而起。“拿笔来拿笔来!”

d450的第一张合影是这样的:马健的络腮胡初具雏形,薛钢成了大麻子,成才的酒窝旁鲜花朵朵,吴哲的睫毛翘到眉上。

大年夜前两周,上面派了几个技术骨干,开设了一个短期课程,主讲数字模拟信号在军事各领域的作用。所有人都必须参加。这比泅渡更让人想仰天长叹。对于习惯了上跳下窜的人,听课是最难熬的时光。成才在讲义的空白处画了一只猪,正偷着乐,被旁边的吴哲夺去了笔。正想问他要回来,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成才装作看窗外天色,余光里看到袁朗不知何时坐到了身后的位置。成才顿时身体发硬,坐得挺直,目视投影仪,眼睛都不眨。这下轮到吴哲偷笑了。

讲座踩着饭点结束。吃过晚饭,成才和齐袁几个在c,ao场踢了一会儿球。出了一身的汗,把坐了几小时的郁气都泄了,才回宿舍。

宿舍里,吴哲衣服还没换,坐在那儿看书。这是不知何时开始默认的规矩。每天都是成才先洗,把浴室弄得热气腾腾,吴哲再进去洗。有时候成才夜里出去练狙击,也会在出门前先洗个澡。

浴室传来吴哲惨叫的时候,成才正在看薛林的回信。他忙跑到浴室门口,喊道:“咋了?”

里面半天没动静,正要再喊,只听吴哲说:“衣服掉地上弄s-hi了。”

“我再给你拿干净。”

“都拿去洗了。”

门内吴哲抓着s-hi嗒嗒的衣服皱眉,门外成才看着浴室的门发愣。

“那,那穿我的呗?”

又是半天没动静,成才觉得脸有点烧。

“有新的吗?”

“上礼拜刚买。”成才挠了挠脑袋,又补充道,“洗过的。”

吴哲把衣服扔到水槽里,“给我背心和内裤吧。”

门打开一条逢,成才把衣服塞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听吴哲喊道:“怎么是三角的啊?!”

“三,三角,的怎么了?”成才磕巴得厉害。

里面没了声音,成才只好说:“我去隔壁问问?”

“算了算了。”声音明显是蔫了。

“那我用床单给你做条?”

“41!”

成才对天发誓不是故意要逗他,这是一个发自肺腑的主意。

门哗地被拉开,吴哲蹿了出来,还没等成才看清楚,已经爬上床。

“冻死我了。”吴哲伸出一条胳臂,指着下面,“把外套给我。”

成才打开浴室的窗透气,再把两人的衣服都拿去洗衣房。吴哲的衣服只是有点沾s-hi,照说烘干就行了。但成才还是把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回到宿舍,成才给薛林回了封信,也爬上了床。发现吴哲虽然在看书,但扭来扭去的,一刻不停。

“干嘛呢?”成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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