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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朦胧,鸟叫呜呜,天香醒来的时候,见到冯素贞仍是一脸祥和的睡颜。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对方颊边的发丝,指尖磨挲脸庞,描绘着那飞扬入鬓的眉毛。心生怀念促使天香凑向前,细吻冯素贞的眉间。

「早安…」她柔和地说。

这坚定正气的眉宇,不正是此人最吸引她的魅力之处吗?偶尔看着奏书发愁,有时对着自己无奈,忧伤时敛下,开怀时抒缓平顺。比起一般女子的巧笑倩兮,英凛威严的皱眉更能表现出冯素贞的绝美高贵。

天香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让自己的移动惊醒尚在梦乡的她。感觉到下腹部传来些微的不自然感,使她难以克制地回忆起昨夜的种种。并非不舒服,也不特别刺痛,虽然稍带酸疼,但一点也不像那些人说的如此痛苦。相反的,那是极为美好的结合…希望对这名依旧熟睡的女性而言也是相同的感受。

起身时,不可避免地拉开棉被,使冯素贞隐藏其下的裸裎身躯乍现一隅。晶莹光洁的肩头,肤白若雪;细瘦修长的手臂,线条优美;黑发柔顺地在枕头上敞开,像极了泼墨山水才有的意境。

天香注意到她的胸口处、以及浑圆柔软的胸哺边,都已浮现出暗示过于用力的淡淡红点,脸上于是飞快地涌上颜色更深的晕红。对女子如此粗暴,真是有愧于昔日的大侠之名啊。可是…天香咬着嘴唇,在心里辩驳。可是、谁叫冯素贞的肌肤尝起来那么好,比甘蔗汁更甘甜清润,不知不觉就用力了。况且,也没听到她的抱怨,所以……

一边与自己莫名其妙的辩论,一边套上了白色中衣。秋季的晨间露水厚重,格外寒冷,于是天香又抓了床柱的披风穿在身上。起身整理衣装时,看到桌上放着一盆水与沾湿的布巾,那又让脸的温度更急遽上升。

昨夜,一切难以承受的喜悦来到结束,冯素贞俯□,轻轻地吻着在她怀中喘息的天香。「…等我一下,我去去便来。」

她套上外衣离开时,天香觉得空气寒冷地使人打颤。当她回来时,又觉得满屋子热得让人头顶发晕。冯素贞拿了盆温水与干净布巾,坐在床边朝天香说:「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为你清理一下。」

「清理…?」天香刚想起身,便被以一手安稳地压下。

冯素贞柔柔一笑,微启的领口使雪白玉肌若隐若现。不需要被再次询问确切的原因,她的行为已交代出答案。

「啊──!」天香抓着正被掀开的棉被,脸红失措地道:「你、不成…不要这样,好羞人的…!」

「你的一切我都看遍了,有何羞人之处?」

冯素贞拉开那制止的手,随即稍稍掀开棉被,让天香的腿部肌肤在她视线下一览无遗。望着大腿内侧如溪流渐下的殷红血丝,她的眼神显得有些捉摸不清。并非是把自己当成男子般满意于妻子的清白无暇,但说眼前这幕赤红画面不让她感到满足自豪,必是种假话。曾以为必须保留给别名男子的珍贵之人,此刻却以这样的最初姿态将自己奉献给她,试问她要如何不满足于如此的深情、不自豪于这颗托付于己的真心?

「可是…」

「天香,不用害臊。这时清理才符合干净卫生,我还能顺便为你按摩,免得清早起来你要闹疼了。」

干净卫生?天香真不晓得该为这句话哭或笑。

有够没情调的,现在难道不该是两人窝在彼此怀里情话绵绵的时候吗?怎会想到干净卫生这类的事,果然是个呆头鹅。

趁着她心里挣扎,冯素贞开始轻拭血丝点缀的肌肤。不得不说,那样温柔的照料,真的使人无法再开口反对。天香抿紧嘴唇,红着脸地安静望向屋梁,任由冯素贞擦拭她的大腿。当感觉到对方指尖在其上的压揉按摩时,她不禁舒服地叹息。

「我也要为你这么做…照顾你,让你舒服开心。」

耳边传来细柔的轻笑声。

「你是个好学生,为师已没有能教你的了。」

天香自得意满地道:「师父还没领教过徒儿的真功夫呢,怎能说这就是学成本事?我定要让你很舒服很开心,就像你对我这样,努力照顾你。」

「天香…」

冯素贞将清理完毕的水盆放到桌上,站回床边后,抬起一只手来到自己的衣领。那鲜白细致的手彷佛带有魔力,天香看着她的手拨开肩膀的发,看着她的手解开腰际的带子,看着她的手魅惑而缓慢地脱下中衣。

天香这时突然明白了,皇帝面对嫔妃的侍寝是怎样的画面。

美丽的□,只有女子才能继承的绝色。

「你所看到的、眼前这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我便是把心挖出来给你也成。我绝不再逃开你,也绝不丢下你了…」天香在冯素贞说话时,忍耐不住地伸手轻拉她,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冯素贞只是微笑,容颜信任而红艳。「…你今夜拥有的,不仅是我的最初,也将是我的最后。」

──「喀」。想到这里,天香发楞似地打开门。

秋风的寒冷让她回过神来,快速关起门免得冻着床上的女子。她把盆内的水往屋外土壤倒下,看着不算澄澈透明的水珠被大地吸收,很快地便在寒风吹袭中干涸,宛若从未存在。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已经再也不会被抹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调皮地轻笑。「我大概是第一个亲身实践的人。」

哆索地走回房,想要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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