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明明那个时候见到孟雪初没穿衣服光裸着身子的样子,自己的小腹又热又胀,完全不是现在这般兴致缺缺的样子。
于是又想起了那日的情形,热气蒸腾,水雾弥漫,孟雪初如墨的发丝泻在肩头,细小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被热水浸 y- in 过的肌肤透现出淡淡的粉,因着练武的关系,身线流畅,身材紧实……
刚淡去的yù_wàng又悄悄燃起,祝天尧惊讶于自己腹下这去而复还的热火,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扯过被子蒙头就睡。大少爷从懂男女之事开始就没有自己动手解决yù_wàng的习惯,所以刻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快快睡去!
祝天尧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还是那几天禁欲太久欲求不满的关系……
隔日,祝天尧在廊上碰上招财,招财手里正捧着一叠衣物往孟雪初的房间匆匆而去。招财现在一人要服侍两主子,两主子还分住东西两头,这可苦惨了他。
“哎!”祝天尧叫住了他,“做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
招财一个急刹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笑着躬身,“爷,公子正在沐浴,这才想起来前几天y-in雨不停换洗的衣裳今天还都晾晒着,所以小的正要给公子送替换的衣裳过去。”
祝天尧点点头,就要让招财去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把招财叫到身边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
招财听了,立时垮下脸来,“爷,这不好吧,万一公子生气了……您也知道公子那身拳脚功夫,嘁嚓哢嚓两下……”
祝天尧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叫你去就去!你是爷还是我是爷?”
招财摸着被敲疼的脑袋欲哭无泪,只能苦着脸去按照祝天尧说的把衣裳都换成女装。
见招财走远,祝天尧自己蹑手蹑脚地挪到孟雪初的房外蹲在窗下。
不知道孟雪初穿起女装来是什么样子……照他那长相,说不定还是个倾国倾城的样儿。祝天尧咽了口口水,扒着窗往里看,房间里的屏风遮去所有,只有水声波荡。
招财进去送衣服,出来的时候瞄了眼偷偷摸摸的祝天尧,想开口说什么但预言又止,先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通自家爷,然后又同情了一把,最后一溜烟地逃得没了踪影。
祝天尧在窗下蹲着,正等着孟雪初误穿上女装走出来。突然间房间里的屏风被人用内力震开,孟学初身着雪白的底衫站在那里,一脸怒气。祝天尧一看情况不对,抱住头,踮起脚小心翼翼地转移。才走了没几步,又听得一声巨响,碎成几块的门板飞到自己跟前的地上。
祝天尧额头一滴冷汗,就见一双干净的鞋子走过来踩在门板上,视线往上……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再往上……窄腰宽肩身材很好,再再往上……
“祝天尧!这是什么?”
一团布料丢到祝天尧脸上,柔软贴手,这可是苏杭的布料,京城名家的绣工……
“这、这……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招财拿错了吧……哎呀!放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孟雪初!你qín_shòu……啊!啊!”
这日午后,除却从孟公子的房间那里传来他们家爷一声高过一声听起来销魂非常的叫喊声之外,路过庭院的下人又见奇景──自家爷一身女装,头梳云髻,脸上乌青遍布,正跪在庭院石桌上高举扫把。
知道自家爷又是在晒太阳,下人们不待祝天尧吼就已经乖乖退出去并且封了通往庭院的长廊。
11
“怎么才能把人从家里赶走?”
祝天尧被几个常在一起玩的朋友叫出来喝酒,几杯下肚突然冒出个这样的问题。
“祝兄,新娘子过门才一个月你就要休了?”说话的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猥琐相,“那可是个大大大大美人呢!没想到祝兄这才几日就腻了……”说着用胳膊肘戳了戳祝天尧,“不如让给小弟吧,就算是穿过的旧鞋也是双美美的鞋……啊哈哈哈!”
祝天尧瞥了那人一眼,心想,鞋旧不旧是不知道,倒是长满了钉子不知你敢不敢穿。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其实祝天尧倒也不是真的想赶孟雪初走,只是再这么下去,他在下人前的脸面都丢光了。
不行!他要重拾威仪!要把孟雪初治得服服帖帖才行!
于是便又问,“怎么才能让一个人乖乖听你的话?”
室内静默了一下,然后那几个人两眼放光扔掉手上的酒盏摩拳擦掌地围了过去。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在床榻上咯~”
“床榻上?”
“呵呵呵,祝兄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的。”
“对啊对啊,就是……翻过来颠过去,上面下面……弄得她再不想下这榻了,往后当然你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啊哈哈哈!”
“祝兄,东街巷底有家铺子,都是好物,祝兄有空可去逛逛,保管有收获。”
祝天尧见他们一人一句说得兴奋,便也不打断,心里暗暗捉摸。
在床榻上……?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招财见自家爷回来便要上前伺候,被祝天尧挥手退开。
祝天尧兴冲冲地钻到自己房间,房门一关拴上门闩,然后小心翼翼从袖袋里摸出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有几个瓷瓶,还有些样子奇怪的道具,一本袖珍的春宫图册,上面有“龙阳”二字。
祝天尧像摆摊似地将这些东西摆在桌上,然后又一一拿起来打量。
那些人不知道,只当他要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