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涌出了一阵酸意,开口欲言,声尚未出,而泪先流。

栾风先前从林城得令出来找何凤欣,便已经猜到林城想要让何凤欣自行离开或者是自行了断,以免给天门派招惹麻烦。

这种事情他本应该置之不理的,甚至必要的时候他很乐意替林城效劳,然而今天他竟是向魔怔了一样偷偷躲在暗处看着何凤欣,自嘲自己的无药可救,却仍然不能放下失魂落魄的何凤欣。

他偷可笑,可笑。他本以为他的世界仅有剑、天门派、修炼即可,却不曾想,在不经意之间,他的心房早已不在属于自己。

栾风看着皱了皱眉,何凤欣的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殷虹的血液断断续续的染红了她的衣领,那伤痕并不深,可是看上去确格外的吓人。他快速的从戒指里取出一件白如凝雪的袍子,一言不发的挥剑快速斩出一块最软的一块料子,又从戒指里取出一些止血用的药粉,尽数散在了缎子上。

“忍着。”他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而后笨拙却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将那白绸环过了何凤欣的脖颈。那药粉沾上了伤口,微微有些刺痛,火燎燎的烧得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栾风闻声双手不经意的一抖,随即将白绸松了松,而后才仔细系好。

何凤欣看着他的脸,幸福的有些虚幻,她缓缓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到眼前这个男人。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早就在刚才就已经死了,而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她最后存留的点点残念。

正当她的指尖要触碰到栾风的脸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栾风将视线从何凤欣白玉似得脖颈移开,冷冰冰的说道:“别乱动,跟我走。”

何凤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脸上一阵火烧,脖子上药粉的灼痛似乎也因为注意力的转移没有那么疼痛了。她忽然有些惶恐,虽然不清楚栾风为什么要阻止自己自刎,可是她却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看着栾风的身影,凉薄而浅淡,似乎始终笼罩着一层寒雾,使人看他的第一眼,始终不是他的俊朗的容貌,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然,像是一块寒铁,虽刃,却也令人生畏,然后直到她触碰到他的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冰冷的指尖之下,手掌也是温热的。

直到两人离开,从远处草丛里才缓缓探出一个脑袋,那鬼祟的模样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却是张熟面孔——宿花影。

“啧啧啧……哥们你也真够大度的,自己媳妇和别人跑了,你也能坐的这么稳。我该说你心静如止水呢,还是说你十足的大度过人呢,还说说你……其实根本就不爱这个姑娘吧?”

又是一堆废话,这人真聒噪……

钟磐寂睁开眼睛,撤回了外散的灵识,眉宇之间隐隐显现出几分释然:“你可真幸运,嘴巴这么找死竟然也活了这么久。”

宿花影先是一愣,随即闷笑几声:“噗,你这人真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而后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钟磐寂,脱口而出:“你怎么……你竟然……啊!”

钟磐寂挑起狭长的眼睛,斜着瞄了他一眼,像是嘲讽,像是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惊为天人。宿花影一愣,刚生出几分惊艳,就立刻想起眼前这人的将背后的匕首拔出来的从容,不由得一阵胆寒,猛地摇了摇头,将方才脑抽所想到的几分旖旎景色都踢了出去,整理了一下头脑里的话:“我上次看你的时候你不是旋照期么?怎么如今看你竟是变成了金丹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磐寂不知道方才宿花影对他的那点心思,要是知道了估计立刻就会砍了他,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倒是不错,便随口答道:“装的呗,还能是怎么回事。”

“哦……”宿花影不明觉厉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反应迟钝的大声喊道:“不对!你只有金丹期,而那个栾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元婴期,你是跟我一样怎么瞒过他的!”

钟磐寂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老兄,你也是金丹期,你又是怎么瞒过他的呢?”

到底说宿花影缺心眼,只见他傻呵呵的说道:“我啊,我是有一个可以隐藏气息的上等灵器傍身,你看你看,就是这个。”他对钟磐寂竖起了中指,傻白甜的指着手指上的一枚j-i,ng致的戒指说道:这个戒指可是一个漂亮姐姐赠给我的,只可惜她嫁人了。”

隐藏气息的灵器在修仙界可以说的上是珍贵无比,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新生歹念了,只是钟磐寂不是别人,他压根就不在意那灵器,还有那个什么嫁为人妇的美女,他看见一根明晃晃的中指……

他忽然觉得有点不爽,似乎记忆之中有个人也喜欢在背后偷偷的对自己比中指来的……

钟磐寂气息一冷,紧接着扬起一个阳光到足够让宿花影毛骨悚然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和你一样,你是怎么瞒过他的,我便也是怎么瞒过他的。”

你的敷衍敢更明显点么……宿花影嘴角抽了抽,刚要说出什么,却见钟磐寂忽然起身,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飞剑,眨眼间就飞到了天上。

他见状,立刻也要掏出剑同他一起飞上天,却听钟磐寂说道:“你到大门去等着,不多时绫罗仙子便会到。”

宿花影愣了愣,傻了吧唧的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在下一刻忍不住狂笑了出来:“哈哈哈……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这个小子可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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