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磐寂撇嘴,对他奇异的爽点感到揪心:“那个酒……难喝。对了,我衣服呢?”

“烧了。”林晨初瞄了瞄他□的上半身,有点不自然的转移了下视线。

钟磐寂被噎了一下,想起自己手镯里还有一件衣服,默不作声的掏出来穿上了。林晨初也曾见到过他从手镯里掏出过东西,猜也猜得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丝毫讶异,低头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

钟磐寂知道他虽然对昨天的事情避而不谈,但是肯定还在和自己闹别扭,毕竟若是易地而处,换成自己被林晨初……他打了个寒战,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室内里顿时陷入亘长的沉默当中。

林晨初低头不再说话,钟磐寂默默地看着他的脸颊出神。据说他是带着一张面具的,如今这张脸的容貌他已经看的十分习惯了,却依旧很好奇他面具之下的真面孔是何模样,不过据当年他所说,他的脸上有一颗突兀的痣,因此将脸挡了起来,可是在洞天福地之内这个谎言却不攻自破,那颗痣非但不丑,反而十分别致好看。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林晨初要将连遮挡起来,钟磐寂都自认为不是那种会因为他的长相而对他有所成见的人。当然,林晨初主要不是怕他有所成见,是怕他笑话自己。

林晨初感觉到了钟磐寂探寻的目光,有些难堪,将脸微微的别了过去,却恰好让钟磐寂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嘴唇之上。

钟磐寂瞬间就愣住了,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昨天晚上亲吻时的感觉依旧让他记忆犹新,林晨初的嘴里暖暖的,两片嘴唇滑溜溜的,像是轻轻咬上去的时候,牙齿间相互碰撞还会发出瓷器相击般清脆的声响……

“喂!钟磐寂,你发什么愣呢!我问你话呢。”林晨初剑钟磐寂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紧张的问了一句,却发现钟磐寂果一直在出神了,对他的问话毫无反应。

“啊?你说什么?”钟磐寂恍然回神。

林晨初道:“我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怎么现在像是傻了似得?”

钟磐寂立刻说道:“我……我也记不得了,只是隐约觉得像是在坐船一样,飘乎乎的,有点想吐……”

林晨初松了口气:“额……那你一定是喝醉了。”

低头看向了手腕上的镯子,钟磐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拉起了林晨初的手喊道:

“小晨,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林晨初听到他这么问,立刻心就又提到了嗓子眼里:“什么……什么事?”

钟磐寂显得有些兴奋异常:“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林晨初被他拉了起来,顿时牵动了某个地方,脸色一苦。

钟磐寂注意到他的反应,干咳了一声,顺势抱起了他的腰,将他直接放到了自己的飞剑上,简单利落的说道:

“我家。”

林晨初被钟磐寂抱上了飞剑,一点脾气都没有,就是连有点莫名的红。钟磐寂的飞剑快如闪电,瞬息间,就飞至上空。

这时,林晨初忽然惊叫道:“等等!快停下来,我们住店的银子还没有付呢……”

两人御剑飞快行驶,眨眼间就离开了这个小镇,向太古城方向飞了过去。不多时,他们脚下的城镇,就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丛林里始终死寂沉沉一片,飞了大半天,竟连一直飞鸟也不曾见到。

钟磐寂看出了林晨初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们钟家所划分出来的区域,寻常走兽是无法进入其中的,不然钟家人炼药的时候,若是进去什么飞虫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影响药用,那就得不偿失了。

林晨初想象了一下苍蝇人(见《异形》)果断的点了点头,随后眼前一亮,说道:“钟大喵,那里好像有房子,那个是……”

“没错,那里便是我曾经的家,不过如今它只是一个巨大的坟冢而已。”

两人说话间,已经飞至了那群已经被破败无比的房子。

因为周围被撒了奇特的驱逐走兽蚊虫的药粉,这里在八年里并没有太大的毁坏。林晨初默然的看着钟磐寂曾经的家,占地将近两个足球场,光是看这个屋子的规格,都能猜得出当年的钟家有多繁盛。

当初两个神秘弟子在山头曾经说过,钟家成功被屠门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修仙界那些人处于观望态度,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害怕刽子手的屠刀指向自己,也不约而同的的想要在这五门灭门之后夺取他们的秘籍,从中分一杯羹。但是他们的打算终究还是落了空,五门的秘籍没有一本流传出来,甚至连所剩无几的宝物都被人珍藏了起来。

经此一役,炼丹炼器制药的技术损失了大半,世间再也难得见一粒上好的弹药,一把新出的仙器。而御兽和探宝的法门更是基本灭绝,这八年里,再也难得一见一个灵力沛然的御兽现世。

想到这里,他心头又一次阵痛了起来,当初他也只是这样写的,可是却从未想到这些事情若是成真又有多可怕。可怜那几百人命,但是更可怜的是唯一的幸存者钟磐寂,他的一生都要活在复仇的y-in影里。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写的那本有多么的鬼使神差。

钟磐寂俯视着家族的废墟,他们家人的骨灰早已让他安葬,只是他事隔多年再一次来到这里时,那些骨灰早已混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他便索x_i,ng以天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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